《张瑾萱萧翰》第131章 罪魁祸首

    萧翰和宝萱二人用完晚膳，宝萱提议为萧翰弹奏一首曲子，萧翰乐意，回京之后就没再听过宝萱弹琴。
    宝萱叫吩咐初一去找小红拿琴过来，然后笑着望向萧翰，“我最好的幸运就是遇见你，送你一首曲《刚好遇见你》。”
    琴送来了，是萧翰母妃留下的那座古琴，萧翰送给了宝萱。小红收拾干净桌子，摆上水果茶水等。
    宝萱坐在院子里，古琴就放在石桌上，开始拨动琴弦，娴熟的手法，前奏过后，宝萱开口，“我们哭了，我们笑着，我们抬头望天空，星星还亮着几颗……因为刚好遇见你，留下足迹才美丽，风吹花落泪如雨，因为不想分离……”
    一曲过后，所有的人依然沉迷在宝萱的唱曲里，词太好了，旋律也太好听了。萧翰在屋里，望着院子里的宝萱，她的眼睛里闪耀着时间的流光，唱出流转之间，有些彷徨迷惑，还有些则坚定如初。简单的旋律，同样简单直接的词，但当时间的初心在歌声中蔓延开时，情感越发的真实和明澈。
    宝萱真的是一直不断地带给他惊喜，萧翰下定决心，等大仇报了之后，她爱游玩，就带着她周游列国。
    萧淇走上前，打断了萧翰的思绪。
    “主子，皇上请您去一趟！”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
    萧翰起身，走到院子里，来到宝萱的面前，柔声说，“先回去休息，我去去就来。”
    宝萱点点头，“去吧，带壶酒。我先回去了。”
    萧翰听出宝萱的话里的意思，应该是皇帝想交代些什么。萧翰让初一拿一壶宝萱酿的宝石酒跟着。
    皇帝空洞的眼神，看到萧翰进了房间，收回了思绪。
    “来了。”
    初一搬了两个椅子放在床边，把酒壶和两个酒杯放在一个椅子上，萧翰坐在另一个椅子上。萧翰让初一退下，初一退出房间。
    萧翰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递给皇帝，自己又拿起一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抿了一口，“这是萱儿酿的宝石酒，尝尝吧，味道不错，浓郁醇厚。”
    皇帝看了一眼酒杯里的酒，即便是进贡的宝石酒，他不想喝就喝的，就那么几坛，给大臣们、世家们，还有后宫们分一分，就没有了……皇帝仰头饮尽被子里的酒，“再给朕一杯！”
    萧翰又给皇帝倒了一杯，皇帝又一次饮尽，又要了一杯，萧翰再次给皇帝倒了一，皇帝接着又喝完了。
    皇帝喝完第三杯酒，没再要酒，将酒杯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萧翰将酒杯斟满酒，也没有递酒杯。
    皇帝开始自述，“十五岁那年，朕和大哥下江南救灾，就是在那里遇见了你的母亲。她也在前线救灾，没有一点大小姐的矜持，落落大方。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就是在那一次见面，朕爱上了她。”
    皇帝没有停顿，像是在回忆，“她很特别，不像朕见过的那些小姐。没有架子，美丽大方，亲切可人……这些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在江南的每一天，朕都渴望见到她。因为她，让枯燥的救灾变得生动起来，直到最后朕甚至想时间过得慢一点，或者灾情再严重点……就为了不想离开，和她在一起。”
    皇帝伸手拿起椅子上的酒杯，又抿了一杯酒，手里握着酒杯，继续接着说，“朕不知道的是，她竟然和大哥暗生情愫了，他们俩背着朕在一起了！他们每天一起单独吃饭，空闲的时候，还背着朕一起去郊游。朕很不开心，每天以酒消愁，为什么朕那么爱她，她却要和他人在一起？而且这个他人不是别人，是朕的亲大哥！当时，朕认为他们二人背叛了朕，朕要惩罚他们！”
    皇帝哆着手，又抿了一口酒，“当时朕做了一件至今让无法面对自己的事！临回京前，朕喝多了，趁着酒劲，想去告诉大哥，朕喜欢她，朕要娶她，要大哥成全朕。可是大哥去巡防不在营帐，碰巧你娘来营帐送吃的。没见到大哥，她见朕喝多了就想走。朕生气，拉住她不让她走，朕说朕喜欢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说到这，皇帝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放下杯子，接着说，“她不愿意听朕说话，非要走，还要喊人。朕急了，把她打晕，抱回自己的营帐，侍卫们见朕把她抱回营账，也不敢说话，装作没看见。朕没忍住……”
    “你别说了！不许再说了！”萧翰知道接下来皇帝要说的话，激动抓住皇帝的衣领地制止，他不许任何人侮辱他的母亲。
    皇帝无奈地笑笑，“酒醒之后朕也很后悔，朕答应她要娶她。可是那次之后，你母亲就不愿再见朕，过了几个月，她嫁给了大哥。在大礼上，朕看到了她的妹妹，她的妹妹长的很像她，她妹妹在王府住的那段时间，朕天天去找她玩，希望在她的身上找一些慰藉。朕娶了她，及时每天看不到那个人，看到一个相似的模样也是安慰。”
    萧翰松开了手，他可以说皇帝卑鄙无耻下流，又能如何呢？一个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发生了错误的事，一切都是个错误。
    “他们大婚没几个月，你就出生了，别人都笑大哥是先生米煮成了熟饭。只有朕知道，从你出生的时间算，朕知道你就是朕的孩子。朕问过她，她不承认。可是朕确定你就是朕的孩子，当年朕犯错的时候，她还是完璧之身。在朕登基之后，本想立你为太子，是她以死相逼，才打消朕的这个念头。”
    “你的兄长为保你上位，率三百士兵敌对三千士兵，以少敌多，以一敌十，硬是守住了你的性命，却身受重伤差点死去！而你呢？你勾结奸佞，谋害忠臣！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萧翰忍不住质问皇帝。
    “朕没有！朕只是没有制止！朕老了，朕不能让一个功高盖主的人在朝中掌握兵权，更不能让他的声望超过朕！你要是坐在朕这个位子，你也会这样想！”
    “我不会，我不像你那么自私！为了一己私欲，去谋害忠臣！”
    “朕是中了贵妃那个贱人的蛊惑，皇后已经关闭殿门，只有贵妃每天陪朕，她为太子着想也是应该。她只是让朕配合一下，别的事都是她和丞相安排，朕只要装作不知道就好。表面上是刺杀朕，燕王护驾，实则刺杀的是燕王。你娘伤心过度，心力憔悴而亡，这是朕不愿意看到的！只是朕怎么也没想到贵妃那个贱人竟敢给朕戴绿帽子，朕要赐他们母子凌迟处死！”
    “没有你的首肯，贵妃和丞相又怎敢设计如此疯狂的计策。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死的就是你！太子是无辜的，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