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架上车的许嘉墨,坐在唐亦铭的身边,她像是一条无骨的鱼,一上车就靠在后车窗的玻璃。
十几岁就开始混迹在黑白两道的唐亦铭,哪能看不出,许嘉墨现在是毒瘾发作着,这副颓靡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二十出头的女孩,说中年妇女都不为过。
身体承受的巨大折磨,让许嘉墨痛苦的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她突然抱住同样也坐在后面的唐亦铭,发出求救。
她嘴唇上下哆嗦的开口,“带我去找邓川,让他给我烟。”
唐亦铭不知道许嘉墨口中说出的名字是谁,他无能为力道:“我不认识。”
许嘉墨将自己的皮包递给唐亦铭,包还是许嘉墨两年前买的,黑色的zara皮包,用的时间太久,上面的皮子也掉的七七八八,这是她买过最贵的一个皮包,三百多块,一直舍不得换,之前她每个月辛辛苦苦赚的那么点工资。全部都要上交给的邓川,仔细想想,她爱的也是够伟大。
“里面有他的电话,你帮我打,求你了……”许嘉墨苦苦哀求。
唐亦铭的忍耐有限,他平日最瞧不上的就是赌徒和瘾君子,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手搭救这个算是和他有点缘分女人,她毒瘾发作的样子,实在是很丑。
坐在副驾驶上的晨叔,时不时的透着后视镜往后面看,“二爷,今天您和老爷吃饭时间快来不及了,这位小姐我看精神状况不对,我看还是给她先送到医院吗。”
唐亦铭清冷的开口,“晨叔,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在装糊涂,她现在这样送去医院有什么用,给点粉马上就会活蹦乱跳,你先给她领到我那儿去,我和老爷子吃完饭,再过去。”
许嘉墨迷糊的听到车里的对话,软绵绵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挣扎说,“我不认识你,你要给我带哪去。”
许嘉墨虽然在心里很感激,这个男人已经是第二次的救她于水火之中,到现在她还欠他为她上次垫付的医药费。
但这也不代表,她就要稀里糊涂的跟他回家,她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会不会她被人带回去割肾。
没有自信天生缺爱的许嘉墨,从来不信,有人会对她可以伸出援手,她遇到的全部都是在你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甚至狠狠的在你的伤口上撒盐。
唐亦铭对许嘉墨态度不耐烦了,厉声道:“别不识抬举,让你去哪就去哪,哪那么多废话。”
许嘉墨被毒瘾折磨的心跳加速,努力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瞳孔里印着男人冷情冷淡又鹰隼的神情。
她不敢再出声,车子停在希尔顿饭店门口,唐亦铭先下了车,临走前又低声嘱咐了晨叔两句。
等到唐亦铭和老爷子吃饭,正菜还没上,唐亦铭就接到晨叔打过来的电话,说那个女人趁司机去加油的时候跑了。
唐亦铭皱了皱眉,淡淡的回了晨叔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唐正中抬眸看唐亦铭神色有些黯然,问道:“怎么了?”
唐亦铭和唐正中向来寡言无话,他直接忽略了唐正中的话,继续埋头慢条斯理的切着盘中的惠林顿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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