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夺情,重生娇妻很腹黑溱溱江正则》第215章 两个选择

    “为……什么?”林彦的情况很不好,只是三个字,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得了肺癌。”齐皓的话一说完,林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齐皓低低的笑了两声,从西装的口袋中掏出一只雪茄,轻车熟路的点着放在唇边贪婪的深吸了一口,将浓郁的尼古丁吸进肺里,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来。
    “我知道我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我想趁现在,跟你做个选择题。”齐皓抽了一口雪茄,隔着袅袅青烟,他的双眼迷蒙:“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和你的小妻子,陪我一起死。”
    “我……不选这……这个。”林彦从干涩苍白的唇瓣中挤出一句话来。
    齐皓点点头,“猜到了,那我将你的选择说给你听。”
    顿了顿,他从西装口袋中翻出一张旧相片来,轻轻放在林彦的胸口上,说道:“这上面全是当年跟我拜把子的兄弟。从左边数,最下面那排的第三个,是齐鸣。找到他,然后帮我杀了他。”
    林彦垂下眸子,艰难的瞥了一眼胸口的那张照片,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他……在……当年死亡……名单上。”
    齐皓目光变得晦暗,笑了几声,突然浑身一颤,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一个淡蓝色的手帕来,捂住嘴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将染了殷红的手帕折叠放回西装口袋中,这才幽幽开口:“当年,我不也在那个死亡名单上吗?”
    “我没剩多少时间了。这暗地里的污垢,总要有人站出来打扫一下,也算为我积点阴德了,来生我好与我妻子想见。”齐皓将一支雪茄抽完,随手往外面没有稻草的阴暗地面上一扔,看着点点猩红渐渐泯灭。
    过了几分钟,楼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站起来,道:“他死了,别忘了去牢里告诉我一声。”
    林彦艰难的睁大眼睛朦胧的看着他有些颓然的背影,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由远及近,紧接着便是熟悉的一声男声惊呼,然后身体被熟悉的清冷所包围,努力的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拽起齐皓的衣领:“你把他怎么了?”
    “住……手……”喉头颤动,他强打着精神,却还是没能抵挡住脑海中去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乱糟糟的脚步声由近渐远,齐皓就着被欧阳斌推倒的姿势,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上,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头顶黑沉沉的铁皮天花板。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很轻,脚步很稳,走路的频率很熟悉,他不去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来人在他的旁边坐下,两个人相顾无言,诺大的空间内,只有旁边监牢里少女们压抑的抽泣声,轻轻的,却阴霾的压在人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哥,您又是何苦呢?”齐元的声音也很轻,哀伤的如一丝轻烟,慢慢悠悠的飘进齐皓的耳朵里。
    齐皓的眼皮眨了眨,没有说话。
    两人在次陷入沉默当中。
    如同背景音乐的抽泣声扰的齐元心烦,他大声低吼一声:“哭什么哭?是死亲爹了还是怎么地?”
    少女们吓得缩成一团,满脸惊恐的低头闭嘴。
    “你走吧。”齐皓的声音沙哑,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
    “大哥!”齐元拨高音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齐皓姿势不动,依旧一瞬不眨的紧盯着黑沉沉的天花板,道:“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犯不着为我这个半只脚踏进了坟墓里的人陪葬。”
    “我不走!”齐元冷了脸。
    “你不走我不安心。”
    “你要是非要赶我走,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大哥!”齐元的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他别过头,一双冷漠的眼睛中已满含泪水。
    “不认就不认吧,好好的活着就行。”齐皓小声的说着。
    “大哥!”齐元这一声已带了哭腔。
    “阿元,这满船的人,总要有人扛下来。趁着s市重新洗牌,将姓韩的女人那一脉拉下去,也算是我临了之前的善事了。你得好好活着,咱们十七个兄弟,除了叛变的阿铭,就只有你了!”齐皓的声音平静的不像话,却听的齐元心里泛酸,阒黑的眼眸中泪光闪动,“大哥……”
    齐皓轻叹了一口气,从地上坐起来,站起身道:“走吧,我送送你。”
    “大哥……”
    “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齐皓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越过他走出牢笼。
    轮船停靠在岸边,漆黑的夜幕当中,只有甲板上被白帜灯照亮的小片地方透着亮光,其余的世界,仿佛被黑暗这只巨兽整个吞没。
    齐皓衣衫单薄的站在甲板上,目送着齐元依依不舍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没,眼圈微微的湿润。
    曾经有一本书上写,人与人的缘分,只不过意味着,今生今世你要不断的目送着至亲之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昏黄的灯影下,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在浓墨一般的黑暗中,而且他的背影就清楚的告诉你,不必追。
    死一般的寂静,齐皓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北风呼啸的声音,整个轮船上,除了自己,就只有最低层那四十三个被拐卖的少女。
    齐皓低低的笑出声,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来,拨通了110的报警电话,然后就站在寒风凛凛刺骨的甲板上,等候那象征着正义的红蓝警示灯,尖锐警笛声的来临。
    溱溱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境,梦里有漫天飞舞的粉红花瓣,所有的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没有物是人非,没有支离破碎,满目疮痍。
    只是梦境终究只是梦境,梦总有要醒来的那一天。
    呼吸之间满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溱溱羽睫轻颤,从沉重的黑暗中醒来。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被褥,上面印着蓝色的市中心医院字样,就连透过浅蓝色窗帘照进房间内的刺目阳光都是白色的。
    大概是睡了太长的时间,溱溱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肌肉都是酸痛的,特别是后脖颈更甚。
    从床上坐起来,溱溱侧转头,目光落在旁边病床上林彦的脸上。
    他的脸一如既往的苍白,不过神色恬淡,显然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治理。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溱溱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来人:“欧阳老师?”
    来的人是一年半以前曾教过她几个星期格斗术的欧阳斌,自从她一年前失踪就没再见过了。
    “醒了。”欧阳斌对她笑了笑,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在病床前的床头柜上,轻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溱溱摸了摸发瘪的肚子,点了点头。
    偏着头看着欧阳斌轻车熟路的打开饭盒,溱溱问他:“欧阳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林彦曾经的战友。”欧阳斌说着,将盛好的一碗粥递给溱溱。
    溱溱接过粥碗,问:“那是你将我们救出来的吗?”
    “是我们。”
    “哦。”溱溱闷闷的点头,从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我们不简单。
    沉默着将粥喝完,将碗递给他。
    欧阳斌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如果待会儿有警察问你你知道怎么说吗?”
    “我被打晕了,什么都不记得。”
    “嗯。”欧阳斌点头,“知道就好,其他的交给我们。”
    溱溱答应,目光飘到林彦的身上,担忧的问:“阿彦他……没事吧?”
    “没事了。”欧阳斌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溱溱便没有再多嘴。
    病房里一时陷入沉默当中,溱溱尴尬的想着要不要再找个话题聊几句时,欧阳斌开口道:“韩静姝的病房在走廊尽头的左手边,你如果有什么疑惑想问她,就去问吧。以后就没机会了。”
    “什么?”溱溱没弄明白欧阳斌的话,什么叫以后就没机会了。
    欧阳斌显然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提起饭盒走进配套的洗浴间里,不多时就传来洗刷碗筷的流水声。
    溱溱从病床上下来,趿拉着一个纯白色的拖鞋,走到洗浴间的门口停下脚步,往里探了探头道:“那我去了。”
    欧阳斌头也没抬,闷闷的“嗯”了一声。
    从病房里出来,溱溱左右看了看,果然在右侧的走廊尽头的某个房间门口守着两个便衣警察。
    想必那里就是韩静姝所在的病房了。
    在韩静姝房间门口把手的两个便衣警察其中一个溱溱认识,他曾跟着陈警官到老城区的家人找她了解过情况。
    一见溱溱过来,他朝她笑了笑,说道:“罗小姐你醒了,身体没事吧?”
    溱溱摇摇头,“没事。”
    “陈警官在里面做笔录呢,您等一会儿啊!”
    溱溱点了点头,靠在墙根等了两分钟,期间他不动声色的向她问起了她们失踪这几天去了哪儿?怎么林先生会受了枪伤?
    溱溱皱了皱眉,用先前商量好的话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显眼不信,一个劲的追问,正在溱溱应付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韩静姝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陈警官拧着眉头从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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