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娶我,我便嫁你可好花柏栀元恩薰》第154章 年岁之差

    戚家似乎有意放纵人在酒楼讲‘故事’,一个说书人就着中间一桌,愉快的讲起了真实故事,说的非常真,娓娓动听,不时还停顿,引人入胜,一堆客人凑在一起围着他,勾勾的看着他,不时催他不要继续不要停。
    这真实故事的标题是‘元府大少爷一夜七次,不顾伦理纲常,男女老少通吃’。
    标题老长,可是大家卖面子啊。
    这说书人年纪老大不小了,这说起荤段子来一套一套的,想必才是真的一夜七次郎,果然不一会,就有客人说出了花柏栀的心声,那说书人也不脸红,嘿嘿的笑了笑,别提有多猥琐了。
    这故事太生动了,以至于花柏栀必须怀疑,这说书人和元博文有仇,这火上浇油、添油加醋的本事,直把人说的禽兽不如。
    不过花柏栀听的很过瘾很解气,诸如元博文和老爹争老婆,和姨娘、小厮一夜笙歌,场面混乱无法控制,进去一个上一个,这场景还真是销魂啊。
    元博文还想要叫嚣,还想凭着老爷子仅存的血缘亲情来博取早日刑满释放看来是没可能了,想必现在连他老子的那关都过不去吧,老子的女人都敢玩,这儿子又不是一个,打死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畜生对元哲阳来说应该不是多大的事。
    睚眦必报对于女人来说当不得什么大事,她不需要什么绅士风度,只要能让敌人不痛快,她不计较方式,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行径想必元博文没少玩,就当为那些遭过罪的人打抱不平。
    花柏栀正听的津津有味的时,傲梅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先生,我们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过分吗?”花柏栀只觉得便宜了他们,反正也出不来,名声受损了也就受损了,原先不就日日活在花街柳巷,怎么一夜笙歌床上多了几个人就成了受罪了?
    “怎么说都是老爷子的长子长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万一……”
    花柏栀打断傲梅的话,“没有万一更不会有一万,我们只是推波助澜而已,以元博文的性子,那小小的院子他定是呆不住的,出事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她只是策划了这件事,事态发展有按她的想法走,只是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走势可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可完全没想到从药酌书里找到的配方配出来的药居然那么霸道,怕不是要精尽人亡了吧,她很满意,原来这人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她现在已经向着要不要灭人家的口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要是被捅出去了,自己无所谓,但若有枝节横生肯定是对元恩薰不利,毕竟自己一个圈外人,谁能想到她头上。
    “记着了,没有太过分,只有更过分”,她会让所有想伤害元恩薰的人永远都蹦跶不起来。
    渠抚的历武帝在位第三十七年,后宫嫔妃进宫不久,便深受荣宠,很快就被确诊喜脉,历武帝十分高兴,不管朝臣和皇后的劝阻,破格升她为皇贵妃,十月之后,诞下麟儿,封为长生王,赐其封地。是当长生王百日之时,有人揭发长子与嫔妃有干系,历武帝虽然不信,但是正因为喜欢这个嫔妃,所以历武帝更要为她正名,只可惜换来的是当场捉奸,当下便要了嫔妃的性命,摔死长生王,贬长子为庶人逐出京城。要是元博文这次不死,算他命硬后台硬,不过花柏栀觉得此人应是废子了,必死无疑。
    历武帝非是无情的皇帝,更不是无情的父亲,可就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心病难医,自此,历武帝卧榻不起,少有清醒,回光返照追回长子,赐其死罪。并为告诫天下人,将通奸内乱列入十宗罪之内,求情者以同样的罪行处置。
    可想而知,历武老来得子的喜悦被人这样狠狠的冲散,而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是自己的一手带大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虽然责备其母妃教子无方,可卧榻不起,难道就没有一点是因为自己吗?或许正因矛盾所以才赐死他的吧。
    花柏栀屈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傲梅安静下来,不要自己吓自己,做都做了,现在才来后悔未免太晚了,“不必忧心,不过是名声坏了臭了,何况他的名声本就不好,想想他胡诌你家小姐的名声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不安了。”
    后边的话似乎很有用,傲梅不想刚才那么激动了,脸上也露出了坚定之色。花柏栀觉得这小丫头要是知道她利用了她,指不定有多恨她呢,所以她现在得装作和她一样,只是个底层小老百姓,哪里知道那么多典故和刑罚啊。
    一传十,十传百,相信很快全世界都知道这个消息,而且传的会一个比一个精彩。她很中意这个说书人,很适合为她的书和漫画做宣传。
    人群中突然有人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柏栀心道不好,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这药只要洒进水或者酒里就是无色无味的,只要别尝上一口根本就不会发现问题的,但是也很难保证有大夫去验证,就算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要查出来有人动手脚可就简单了。
    她和傲梅心里打着鼓认真的听他们讲话,只听那说书人说,“嗐,那门房不是去请大夫了吗,我从他那里听到的,那俩妾侍连个仔都下不出来,那还不得备多点那东西去把男人留住,这不,勾搭起儿子来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听说弄死了一个女的呢。”
    “……”,两人心里想,这大夫医术肯定差的要死,还很会胡说八道,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没被人掀了屋顶呢,不过两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故事说完了,怎么没有人像给耍杂役的人一样给这个说书人投钱,而说书人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反而还乐呵的旁的客人同桌吃起饭聊起天来了。
    “怎么这人说书不收钱的吗?”
    “不收的,他们算是楼里请来专门说书的,吸引别人上门来喝酒的,他们能从掌柜那里拿到钱的,听说还挺多的”,傲梅解释。
    “那他们的故事是楼里提供的?”花柏栀皱了皱眉,怕麻烦。
    傲梅知道她担心什么,继续给她解释,“不是,楼里的人只给他们钱,但是故事得他们自己去找,说什么他们不管,只要能让多些人来听就好了。”
    原来如此,用这种方式吸引客人,古代人的销售方式和现代也没有什么区别吗?是现代人的先驱。而且在风月场所的对面,白天夜晚有的是喜欢这些故事的人。
    坐了一早上,听了半天的书,可是仍旧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还真是有些失落呢?估算失误,只好继续等下去了。
    总会有人有事在意料之外,比如这个说书人。
    花柏栀点了几个菜,正打算吃上几口,那个说书人还没得她找上门,自个就闯到她面前来了。
    说书人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说了一句,“刚才就看到你一直在看我,怎么你要找我做生意”,说完就吃了起来,也不管她这个主人。
    傲梅先炸了毛,“你怎么这样,我家先生并没有请你入座。”
    说书人瞥了两眼小丫头,完全不把她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放在眼里,吃着菜,有些含糊的说,“你还真会享受,这些菜我想吃都只能在少东家出现的时候才能吃上,谢谢你啊,请我吃饭。”
    傲梅受气,花柏栀摆了下手,让她吃饭,“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说书人砸吧了一下嘴,把东西都咽了下去,“鄙人姓叶,单名一个书,你呢?”
    叶书挺不客气的,没有文人的文绉绉,都直来直去的,而且自来熟,有些麻烦,可是花柏栀又是很喜欢这样的性子,“花柏栀,这是我的丫鬟傲梅。”
    “我这个人不喜欢兜圈子,我就称你花老弟了,你不嫌弃就称我一声叶大哥,你是要和我做什么生意”,叶书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只要不是杀人越货,给钱我都能帮你完成。”
    “叶大哥既然这么坦然,小弟也就不客气了,有钱你会透露雇主的信息吗?”花柏栀笑着说。
    叶书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开心,“花老弟你要是这么说,可是得罪的不止我一人,这做什么事都有规矩的,一单归一单,做完就该忘记了。”
    花柏栀歉意的笑了笑,不在意他的不开心,“是小弟无知了。”
    “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这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叶书的嘴一刻都没有停下来,五六道菜在他们说话间已经少了大半,傲梅似乎也有些咋舌于这个人的胃口,怎么有人那么会吃。
    “那叶大哥看一下还想吃什么,小弟请你,算是赔罪如何?”
    “好说好说”,叶书完全没有要客气一点的意思,“花老弟是要与我做什么生意?看在你那么客气的份上,价钱好说。”
    花柏栀看了一眼被自己阻止说话、埋头吃饭的傲梅,叶书也看明白了,略有深意的看了两人,给了花柏栀一个‘我明白’的眼神,“花老弟要听说书的就来这容和楼,我保证每天你都能你到新鲜的故事,这京城可没有一家酒楼的说书人说的故事比我还精彩,我还有个外号叫‘包打听’,老弟有什么事找我就对了,保证给你打听的完完整整,当然老弟你得请我吃饭。”
    “我相信叶大哥是全京城里最好的说书人”,花柏栀笑了笑,我相信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还能把死的说的话过来。
    叶书还让人小二上了一壶酒,花柏栀相信这酒肯定得记到自己头上的,摇了摇头拒绝了叶书给她倒的酒,昨晚才醉了一场。
    “你真不喝?这酒可是楼里的招牌,回味无穷啊”,叶书闻了闻,引诱花柏栀上钩喝酒。
    这次不等花柏栀说话,傲梅就给顶回去了,“喝什么喝,要喝自己喝,我家先生几杯倒,等会回去小姐又要担心了。”
    “……”,花柏栀无奈,平时看你挺精明的,怎么现在那么傻,什么叫几杯倒啊。
    叶书略有深意的哦~了一声,让花柏栀更无奈了,可还是坚决抵制喝酒,不是因为几杯倒的原因,而是昨晚醉酒之后,胃挺难受的,大概是伤到了,想着要喝酒她就觉得胃又开始疼了。
    “刚大哥说的少东家可是戚容垚?”花柏栀随意问起。
    提起戚容垚,叶书抬起了头,“对,是他,老弟也认识他?”
    “一面之缘而已”,花柏栀移开了视线,声音也冷了下来,“只一面之缘就把人给得罪了。”
    叶书站了起来,绕到花柏栀的面前,疑惑的看了几眼花柏栀,“你很厉害。”
    “嗯?”
    “我在这里一年了,还没看过少东家生气,你也没长的凶神恶煞怎么就把这么温和的人给得罪了。”
    “……”,花柏栀算是听出了他言外之意了,居然拐弯抹角说她的内心‘险恶’,“许是她嫉妒我长的好看?”
    花柏栀故作深沉的说了一句话,让叶书笑出了声,“噗哈哈哈,老弟你果然很厉害,没准还真是你长的太好看了,我算是瞧出来了,之所以没看过她生气是因为没有出现比她好看的人。”
    “谢谢赞美”,花柏栀一本正经。
    叶书笑够了之后,略略认真的说,“老弟是来道歉的?”
    花柏栀怔了怔,不答,这就是此行的来意。
    笑着叶书去下一桌继续吃,花柏栀不敢说这人只是书说的好了,他不止会说书,还会看人心,比谁都看的清,所以书才比任何人都所的好,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理。
    花柏栀讪笑,这是年岁的差距吗?她向来不信这点,年长的人有时候也会无理取闹,比如元哲阳。
    老实说,老年人的经验有时候根本不适合年轻人,毕竟岁月变迁,过往的经验的价值早就随着时间变得一文不值也说不定了,何来借鉴之说。
    傲梅挺开心的,至少听了叶书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她似乎忘记了生气,“先生,你真的是来给戚公子道歉的?”
    花柏栀走到阳台边上看着惜花楼的招牌,口不言心,“不是。”
    “要不我让人戚府送信,咱们上门求见,这样比较有诚意”,傲梅提出可行的建议,并不搭理花柏栀的否认。
    “我在等戚容蓝。”
    想必昨天她趴在桌子上睡觉是睡的太熟了,这戚容垚都把自己的丫头给收买了,处处向着她,连带着五公子都变成了戚公子。
    “对,咱们可以先拉拢戚公子的胞弟,还是先生高见”,傲梅乐呵呵的说,她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对方是个女子了。
    “我不认识戚容垚之前,本就是要见戚容蓝的”,何时这两个的顺序就颠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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