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娶我,我便嫁你可好花柏栀元恩薰》第121章 贼喊捉贼

    荒败的院子,萧条的样子,许久未有人烟的房子,此刻净是进进出出的人,嘈杂的告状声,倏地让花柏栀以为这是小学生在向他们的老师告状,某某人扯自己的头发,某某人打自己,当真是让人无语,本该以救人为己任的医者竟是这般无品之人。
    “殿下,此等庸医您还要任凭他胡作非为,是置百姓安危于不顾,置皇上于不明是非之中,您若这般执意启用此人,臣等只能向陛下着实以告,还请殿下三思”
    王明说着还向京城的方向报了一下拳,以示自己对皇上的敬意,还偷偷的给另外几人使了个眼神,都纷纷附和道:“请公主殿下三思。”
    不知是因了花柏栀的事还是发生了这般令人头疼的事,扶摇脸上隐约可见疲惫之意,想要扯出一抹笑如同往日一般,纵是纷争不断,也要以笑示人,只是怎么也笑不出来:“这是在威胁本宫?”
    扶摇没有带面纱,面若冰霜,目光锐利,若无铜墙铁壁根本无法抵抗,几个字犹如千斤重的重锤,直接让几个人跪了下来。
    本就是天之骄子,哪又容得他人这般置喙,不怒自威,久在上位,即便没有千万拥戴者,也足以震慑这些人,“依王御医所言,为何这瘟疫去而复返呢?”
    瞧着药酌镇定自若的样子,便知道这事肯定是有猫腻的,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生气也许不过是因为这些人竟以百姓的性命来玩。
    王明对刚才扶摇的话,还心有余悸,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丝哆嗦,“臣以为,是这厮拿了些糊弄人的药,不过是误打误撞拿出了暂时压制住瘟疫的药,此时没有法子继续压制住了,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些染上瘟疫的百姓实则根本没有得到医治,才会这般痛苦的死去。”
    说着说着就怒指站在一旁挥着手中扇的药酌,只是在接触到药酌的眼神的时候,他就开始慌乱了,因为药酌的眼里根本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还有了然,那戏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继续啊,再多说一些啊’。
    “殿下你看这厮,百姓尸骨未寒,此人便一直在笑,毫无医者的本心,请殿下为死去的那些尸骨未寒的百姓做主,严惩这厮,这厮非但没有对殿下的知遇之恩感恩戴德,还让殿下落得个识人不明的事实,若不严惩,殿下和皇家的颜面何在啊?”
    王明被药酌看的有些心虚,但是只要有一点点能够置他于死地的机会,他都不能放过,既然这个殿下不在乎自己的名和利,难道还能把天下百姓和皇家颜面丢在一旁,哼,看你这厮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他的声音很大,院子里所有人都听得到,即便还有人在哭丧,这般音量也足以让他们停止哭泣看向药酌,果然,这个人完全没有悲悯的表情,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这般表现足以让人误会了,即便此人曾亲身亲为的为他们看病治疗,此时看来不过是有另一重目的的。
    不过几秒,那些百姓看药酌的眼神全都变了,从信任变成了愤怒,就在刚才,即便自己的亲人被抬出去的那一刻,他们都还相信着这个男人,现在他们就只剩下愤怒了,那种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连命都交给这个人了,可是这个人不过是在拿他们的命当做玩物一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院子的氛围一下子全都变了,凝酥也悄悄的往扶摇身边靠了靠,握着拳头,注意着周身的情况,怕这些人一下子就冲上来,冲撞到她家公主的千金之躯。
    即便如此这般,药酌还是并未多发一言,从百姓的身上收回了视线,然后放在了王明的身上,“笑的真丑。”
    “你说什么?”,王明站的离药酌不远,药酌说的话并不大声,但是他还是听见了,他有些跳脚,“殿下,莫要犹豫了,只有除去此人,才能平息百姓的怒火。”
    “参见公主”,花柏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前面,像王明这样挑起众怒,就算扶摇有心要救药酌,那必定是要犯众怒,她是一个公主没有必要因为这么一个人得罪天下百姓,“现在百姓疫情恶化,正是用人之际,单凭王御医一己之言,无凭无据就给药先生定罪,如此不辨是非,才有损皇家颜面。”
    “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在公主面前胡说八道”,王明怒视着花柏栀,恨得牙痒痒,这计划哪能被这么个臭小子给破坏了,“药酌此人若是继续任用恐百姓性命堪忧,就算臣没有半点证据,但是刚才此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就凭这一点,臣就不能把百姓交与他手,请殿下做主。”
    这个老匹夫竟想置人于死地,花柏栀正欲要开口怼他,就被一把横在眼前的扇子阻止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药酌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给了自己一个眼神。
    好吧,看来是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药酌这种人又怎么会把弱点露出来呢,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想要上前去打他,看来王明这个老匹夫和他的仇不小啊。
    “你没有证据,但是本公子却是有证据的”
    药酌低头看着王明那张老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是什么呢?”。
    说完还朝王明笑了笑,那笑容灿烂的让王明吓得汗渍涔涔,那老脸上的表情让药酌觉得很想享受,真的有点不想结束这场戏,好戏还在后头。
    不消片刻,一个额上包着纱布的男子,脸色犹如过夜的剩菜,跛着脚被毛鸡扶着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不省人事的衙役,是被两个白衣人拖着出来的,这两人一出来,王明只觉得事情不大好,但仍旧那副药酌有罪的样子,只是跪在他后面的那俊俏的御医可完全不这么想,他此刻面容有些发白,眼里还有不可思议,完全不相信这是事实。
    “小人凌德参见公主殿下”,那跛着的颇为难受的跪在了扶摇的眼前,未等扶摇说些什么,就有人说道,“凌德你怎么在这里,搞得这模样”,两个衙役走了过来代替了毛鸡的位置,“昨晚不是你值班吗?兄弟们找了你一宿。”
    “免礼,扶他坐下”,若不是他说自己是凌德,恐怕没人知道这人是谁,扶摇未免也动了恻隐之心,看向王明的眼神也越加凌厉,“把你的所经历的事一一道来,本宫倒是想看看在这特殊的时期,竟敢有人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伤人之事。”
    “是,公主”,凌德开口有些艰难,那喉咙之处有一处红色的伤痕,想必连同喉咙也被人打了,“昨晚,小人去小解的时候,察觉到后边有人跟着,小人很警惕,但是他在暗,小人还是被他阴了,小人被他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这人还是没有放过我,这喉咙……”,不知道是不是阴影说道这里时,凌德竟咳了起来,许久之后还难以平静,“这个时候小人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想要小人的命,他拿着石头来砸小人的头,之后小人就不省人事了,兴许是头上留下了的血太多了,他以为小人死了。”
    “你可是看到这人的面容了?”
    “是,此人就是化成灰了,小人都能认出来,就是此人,他身上的衣服是小人的”,凌德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说道,激动的咳了起来,“若不是药先生,恐怕小人这条贱命就要交代了。”
    药酌笑了笑,“你命大而已,若是你没了气息,就算是神仙也回天无术。”
    扶摇看了眼药酌,“把人弄醒。”
    衙役不知道哪里提来了一桶水,一桶污水,还能闻到里面的臭味,还未等他们向地上之人洒去,旁的人都很自觉的站到了肯定不会溅洒到自己的地方。
    随着一桶水洒向男子,男子也醒了,坐了起来,用手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粗俗的语言从嘴里冒了出来,但是立马就被两个衙役按在了地上,直呼,“大胆,在殿下面前这么无礼。”
    “殿下?”,这名男子才抬头看向周围,才真的清醒过来,大概是气场的原因,那男子只是接触到扶摇的眼神就低下了脑袋,“叩见殿下,叩见殿下。”
    男子很惊恐,因为事情可能已经败露了,那个吩咐他做事的人现在也是跪在的,看到他的眼神,更不敢四处瞄了。
    “此人是在何处发现的?”
    扶摇并没有立马问男子的罪行,而是问药酌,问他事发地点。
    “在水缸附近。”
    “你是否在水中下了毒?”
    男子偷眼看了那个吩咐他做事的人,然后惊恐的道,“没有,小的没有。”
    “那你为何在水旁徘徊为何要杀凌德,还拿了他的衣服?”
    “小的,小的……”,男子被问的哑口无言,又听的扶摇道,“你杀人未遂,又在水缸中下药,是谁指使的?”
    “小的,小的……”,男子支吾了许久,才趴在地上说道,“没有人指使,是小的自己的主意。”
    “无人指使?那你与这凌德有何恩怨,与这百姓有何恩怨竟下此毒手?”,药酌反笑道,看着那些御医说道,“这毒的配方可不是哪里都能弄到的?这些药恐怕是出自皇宫?”
    此时,王明若还不知道眼前这男子是何人的话,那真的是蠢上天了。若是这药真的是出自皇宫,那么除了他们和扶摇还有谁是来自皇宫,谁是这幕后黑手,也就不言而喻了,不过是贼喊捉贼的戏码,还有谁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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