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绵点了点头,离开这里,只和江少勋两人好好的生活,这是最好的事情了,也不会被楚楚发现,她尽力保护好自己,也不会让江少勋发现她就是聂长欢。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完美,她又怎么不会答应。
察觉到宋绵绵点头后,江少勋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只要长欢还会理他,就足以说明了长欢可以渐渐地放下心中的哀伤。
这次经历的事情太过于沉痛了,他说好要保护好长欢的,可却一次又一次食言,一次又一次让长欢陷入危险中。
在和长欢隐居之前,他还要将楚楚和二叔的事情给处理好,如果这两个人都没有处理好的话,那他们还会陷入其它的危险中。
江少勋相信楚楚,只要他们一天受到的惩罚没有让楚楚满意的话,楚楚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他们,让他们不得安宁。
“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会在身边陪着你的。”
黑暗中,江少勋温柔的话语,给了宋绵绵无比的满足感,她壮了壮胆子,往病床的边缘靠去,然后留下身旁的位置,对江少勋邀请到。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江少勋一起睡过了,也许久没有被江少勋抱着睡了。
从和江少勋分手后,她没日没夜都在想着,想着让江少勋拥抱着她入睡,可那一切都是梦,遥不可及的梦。
现在这个梦,却唾手可得。
宋绵绵紧张地在黑暗中看着江少勋,还好现在没有开灯,如果开灯了,江少勋也许会发现她的不对劲。
江少勋在黑暗中,看见了宋绵绵这样让开自己床边的位置,他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对宋绵绵说道:“欢欢,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怕会压到你的伤口。”
宋绵绵却牵着江少勋的手,他这么自持又小心翼翼的人,又怎么压到她的伤口。
她只是想被江少勋搂在怀里而已,那种将她捧在手心上的感觉,是她现在最想要的。
宋绵绵一直拉着江少勋的手,不愿意放开,江少勋那种想要推开长欢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他伸出手,将宋绵绵抓着他的手给推开了。
江少勋很认真地说道:“欢欢,你自己好好休息,我现在还不想睡觉。”
宋绵绵听到江少勋的这句话后,讪讪地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她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在的笑容,也好在现在是在黑暗中,不然的话,她要怎么去面对他。
被江少勋拒绝,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宋绵绵转了个身,背对着江少勋。
江少勋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长欢从醒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欢欢,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少勋很小心翼翼的问话,让宋绵绵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他是不是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知道她不是聂长欢?
宋绵绵在黑暗中摇了摇头,头发和枕头摩擦的声音,听在江少勋的耳边,他淡淡地开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江少勋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他怎么会对长欢感觉到陌生?
明明在给长欢擦拭身上伤口的时候,她腹部中的那条伤疤,就是长欢。
不行,他不可以这样胡思乱想下去,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长欢。
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中响起,可两人都没有睡着,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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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被关在高楼里,现在的她完全没有食欲,她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了,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从这里出去,她也试图喊过救命,可呼喊的时候,空气呼啸而过的声音比她的声音更加大。
她也试图用床单放在阳台外,然后再做一个求救信号,然而她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一支笔。
长欢看着窗外的风景,从日落到日出,如此循环往复。
时间过得并不是很久,也就只有两天而已,可这两天的时间里,却让她感觉到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钟都觉得煎熬无比。
江少勋没有来找她,她甚至不知道江少勋是否知道她丢了。
她不见了,丢丢在家会不会更加闹腾?
长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放在喉咙里,朝着凌晨的空气中大喊一声:“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
伴随着长欢的呼喊,风从旁边吹过,将她所说的话吹散,将将她的头发也吹乱了。
她无奈地看着这一切,脑子里胡思乱想,因为装了太多的东西,让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些事情。
长欢又叹息了一声,这两天叹息的次数,比她这辈子叹息的次数还要多。
“四哥,你再不来救我,以后就会出现一个新闻,某高楼出现一具尸体,已经死亡两年有余。”
长欢自言自语着,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她就用力抱紧自己,将这种负面的东西全部都从脑海中剔除了出去,不行不行,她不可以这么悲观。
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为了宝贝,她也要想到办法从这里出去。
长欢走到厨房里,厨房的冰箱还有很多食材,只是两天了,即便是再新鲜的蔬菜,也会变得失去水分。
她站在冰箱门口好长一会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亮,她将冰箱里的蔬菜全部都拿了出来。
高空抛物会被物业找上门,只要物业找上门了,她就可以从这里逃脱了。
长欢将这些蔬菜都固定好一个SOS的字样,质量很轻,即便是砸到了人,也不会出事。
长欢看着手里制作好的求救字样,她叹了一口气:“现在就只能靠你们了。”
她也想过将其它东西丢下去引起别人的注意,可这么高的楼层,万一砸伤人了可不好。
长欢以为自己丢下去的东西至少会被人发现,可这栋小区里居住人员太少了,又等待了一天的时间,还是没有动静。
长欢呆呆地将手洗干净,水流流过她的手心,冰冷没有一点温度,视线好像渐渐模糊了起来,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又抽了抽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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