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汐的别墅出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坐上车的,以至于了租车师傅问了我好几遍,才告诉他我去医院。
我的头脑乱糟糟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的、咸的、苦的、辣的,唯独有没有甜的感觉。一阵阵巨痛不时地涌上心头,那种痛,我是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头在无限地膨大,心在抽搐,仿佛眼前一切都是昏暗的。
难道这就是失恋的感觉?我不想相信,但又不能不信。说实在的,和柳一涵的分手,我都没有这种感觉,有的只是痛恨。而现在听到林汐即将结婚的消息,对于我来说,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弄得他措手不及。
本来是想承认借钱为公司的“初衷”,打算把房子抵押给林氏集团,但听到她将要结婚的消息,这种心情瞬间便没有了。和她还能说些什么?什么都无所谓了。
和林汐相遇这么长时间以来,虽然误会重重,每次见面都是在斗嘴中度过,但在我的内心里,从来都没有对林汐有过任何恨,哪些怕是那么一点想法,包括我从她的集团辞职的那件事。从表现上看我们之间虽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我认为那都是一种假象,和她的斗争,有些事情回想起来还是很甜蜜的。直到,我和她有了那种之实,让我体味到了人间最美好的爱情,而现在,一切在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了。
自从与林汐有了亲密接触后,我更坚定了她就是我一生的陪伴,我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除了感情,或者从责任的角度,我是必须的。
但是,也许我的感情是自作多情,我和她之间发生的,或许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贞洁时代了,林汐与我的那些事,或者只是……
她的结婚对象是谁?吴春光吗?我听到“结婚”的消息,曾经幻想林汐是在耍戏我,或者再贪婪一点,她是在为我们准备,故意气我而已……,但我忽然想到曾经看到她和吴春光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彻底打碎了还存在着一丝丝幻想!
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思绪如麻,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不幸都会在同一时间降临到我的头上,让我怎么去承受!
时间已近傍晚。远处一轮夕阳低低悬挂于天幕,在淡蓝的天空中投下一抹淡红的剪影,在这冬日里,如此朦胧的美丽,在我看上去却都是灰色的。
平日里喧闹的大街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我却觉得分外地寂寞、孤单。以前总觉得这是热闹非凡的。为什么今天看来居然带着繁华背后的落寞呢?街头一对情侣,甜蜜地同啃一只鸡腿,看到此情此景,我的心忽地又痛了起来。
过了多少时间,我不知道,当我看到街头的华灯已经开始闪烁时,寂寞的我仍旧一个人在大街上彷徨,不知该何去何从。幸福来的总很慢,但消失却太快,而且,消失得了无痕迹,下面的生活该怎么走,连个身影也看不出来。在二十八年的岁月中,我怎么从来都是扮演透明人的角色,同学们都说我很阳光,我常引以为豪,我只是想靠我的知识去打拼,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而且,我已经做到了,或者说是即将做到了,但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即将化为泡影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奈、无奈、再无奈。无奈的日子没有了期待,没有了幻想,没有了支柱,遥遥无期,等待我的将是黑色的日子和没完没了的心痛。
一阵风袭来,穿透了我的衣衫,虽是初夏,但是,在冰凉的夜色中太久太久,我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寒意。旁边有一家小酒馆,我迈着沉重的腿,走了进去,要了一瓶高度的牛栏山二锅头,一蝶花生米,自斟自饮地喝了起来。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牛栏山还没有喝到一半,我的头便开始大了起来,肚子里开始有了动作,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来。
这时,我包里的手机响了,朦胧中,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杨颖打来的。
“不好意思,杨颖……,让你受累了。”我口齿不清地说。下午出来的时候,我又把杨颖调过来伺候母亲。
“路远,你喝酒呢?”杨颖在那边听出了我的声音。
“没……事,少喝一点,一会就回去了。”我吱吱唔唔地说。真的不好意思,让杨颖守护着母亲,我居然在这里喝闷酒。
“唉……。”杨颖在那边叹了口气。
摞下电话,我继续喝我的酒。过了一会儿,许多从外面急急勿勿地走了进来。
“想喝酒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啊,哥们陪着你。”许多进来便是一顿数落。她是接到了杨颖的电话后赶来的。
“喝吧。”我指了指桌子上已经快要见底的酒瓶。
许多并不客气,把剩余的酒全部倒入了他的杯子。
“别都喝了,给我剩点啊?”我一看很来气,冲许多吼道。
“酒还不多了,服务员,再来一瓶。”许多没有理会我,冲服务员叫嚷。
一会儿,服务员又拎上来两瓶酒。我看着酒瓶里那清澈的液体,自言自语道:“还是酒是个好东西,对谁都一样,谁喝谁醉。”
“都说磨难能磨炼人,一点都没错,你这经历了大灾大难,说不定,将来能当哲学家了。”许多喝了一口酒,笑着说。
“别取笑我,这事要是换在你身上,你也能当哲学家。”我口齿已然不清。
“我可不想当什么哲学家,还是少点磨难的好。”
“对,说的没错,平安是福,平安是福。”我伸手去捉杯子。
“怎么,还这么郁闷,看得出来,在林汐那碰了一鼻子灰?”许多看着我,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别,别提了,她和咱们不是一路人。”我伤心地感慨,真的不愿听到林汐的名字,听到我的心痛啊。
“真不给面子?”许多不能理会到我因何而伤感。
“哪来的面子。”我饮了一口酒。
“50万太多,十万八万也行啊,怎么,铁公鸡一毛不拔?”许多有点诧异。
“拔什么拔!”我目光迷离,自言自语道。
“为富不仁,林汐真是那号人?我就不信,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教训教训她。”听了我的话,许多气愤地猛喝了一口酒,抄起电话就打。
“你别、别打,打了也没用。”我伸出手,想制止他,可是已经晚了,许多已经把电话拨通了。
“喂,林大董事长吗,听出我是谁来了吗?”许多拿着电话,作出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他始终对林汐有怨气。
“你我还听不出来,又在灌酒吧,少喝点,否则回家杨颖少不得要收拾你。”我和许多距离很近,能听到她的话。
“收拾不收拾那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我现在有点急事,想请你这个大老板帮个忙。”许多的声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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