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腮帮子,忍着牙齿互相激情亲吻造成的痛,想看一看究竟是谁,这么没有礼貌,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擅闯董事长的办公室!
我这一看不要紧,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推门进来的居然是蓝如凤!
“呦,这是怎么了,一个捂着腮,一个摸着头的,打架呢?”蓝如凤瞧了瞧,满腹狐疑地说。
此时,林汐已经神经般地站了起来,几步便离开了我,面带羞涩地遮掩道:“你真会开玩笑,打的什么架,我和他在研究规划图的事情。”
蓝如凤见状,笑着向我这边探了探头:“研究什么呢,这么专注。”
我借势把图纸向她眼前递了递,说:“物流园区。”
“嗯。”蓝如凤简单地看了一下说,然后,又把头扭向林汐:“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昨天我和张市长见过面了,对于我们集团的参与持肯定态度,同时,对我们说的那个棚户区拆迁项目更感兴趣。”
林汐把本已放下去的手,又抚上头部,按了按,道:“他当然是希望了,那个棚户区,注定要涉及到大量的拆迁,不好啃的骨头,想让我们为他剃头,要是反对那才叫怪呢。”
“拆迁是显而易见的,哪个项目建设没有拆迁?我们如果纠结在这个方面,那么这个项目就没法做了,物流园区的发展规划是5年,鉴于时间和资金,我们可能等不及。而棚户区改造项目,据我了解,已经有很多企业在积极着手准备了,如果我们还犹豫,必将错失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蓝如凤认真地说。
“机会是不错,可我了解过,那个区域不仅仅是个城中村,而且有不少钉子户,市政府之所以拆了两年,没有拆下来,看来麻烦是不小,付出和收益有可能不成比例。”林汐疑虑地道。
蓝如凤说:“这点你可以放心,张市长已经说了,拆迁的事政府全程参与,只要我们在此前的基础上补偿再高一点,到达上限,政府是完全可以做到强拆的。”
林汐道:“上限是什么?《物权法》早已颁布,老百姓没有不知道的,只要不涉及公共利益的项目,什么人也没有办法。”
“说是那么说,可做起来,你知道,哪一级政府如此”蓝如凤不以为然地道。
“但现在网上因暴力拆迁而致人死亡的事情多了,如今新闻那么透明,我们一旦遇到诸如此类事件,他市长大人能解决吗?我们是不是又是一个被曝光的企业?”林汐担忧地道。
蓝如凤对林汐的话很不满意,道:“你想的太多了,这种概率,算下来,全国才几起,哪能那么倒霉落到我们头上,再说,一味地畏首畏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遇白白丧失掉。”
林汐听罢,皱了一下秀眉,说:“当然,我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但这个项目前期也涉及到几亿投资,不能不考虑,现在,我们的资金的确很紧张,这样吧,对于这件事情,我们有必要再上一次董事会。”
“几亿元的投资,对于棚房区改造来说,是个短平快的项目,我们集团目前恰恰缺少的就是这些项目来回笼资金,只要你我同意,上董事会也就是个过程。”蓝如凤道。
“物流园区和棚户区改造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物流园区的建设仅仅就是个建设,土地是几年前市政府就已经储备下的,我们只要投资就可以。”林汐当仁不让地道。
“这个道理我也懂,物流园区项目,的确是促进我市未来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只要我们能争取到手,足可以让集团躺在其上睡三年。但是,你我都知道,全国很多知企业都想参与其中,前些天,我和张市长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听到万达集团的负责人给他打过电话。”蓝如凤道。
林汐道:“万达一类全国知名房地产企业,我们在资金上略逊一筹,但我还是感觉到我们依据本地的优势,还是有些机会。”
听着她们的争论,我明显地感觉到蓝如凤和林汐在这个项目上存在着明显的分歧。林汐倾向长远,想通过这个项目,奠定林氏集团在这个城市绝对的霸主地位。而蓝如凤,则有些保守,毕竟,主题广场和明秋园A区建设,已经牵扯住了集团的资金,再继续投入去,有些难度。从集团管理层会议上和昨天蓝如凤载我时的那些话,我已隐隐地感觉到她们之间的分歧,但她们在一个外人面前,发生如此的激辩,还是头一次。我忽然觉得我有些分不清眉眼高低,她们之间敏感的谈话,我应该回避才对。于是,我拿起图纸,悄悄地向门边走,准备开门回避。
这时,我听得蓝如凤说:“对于这两件事,我们不必再争论了,我看,按你的意思,董事会定夺吧。”
说完,蓝如凤扭转身,向外走去。在路过我身边时,话里有话,象是对我,又象是对林汐道:“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吧。”
蓝如凤走后,林汐站在那很长时间,没有出声,看上去很生气。我小心奕奕地探询:“董事长,我们还继续吗?”
一听这话,林汐忽地抬起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喝道:“你是怎么搞的?”
我以为她是和蓝如凤的争吵我没有回避而生气,于是赶紧解释道:“没想到你们会争论,我正想走……”
“什么争论不争论的,我们是在讨论,懂吗,这点素质。”林汐恶狠狠地讽刺我道。
“是,是。”我连声地应道。
“是什么是,你刚才怎么搞的,也不躲一下,弄得我现在还痛呢,故意的吧。”林汐边说边揉着头部。
我这时才明白她发怒的真正原因。我暗笑,这能怨我吗,是你自己把头伸到我怀前来的。
“我更惨,下巴都快脱臼了。”我装作一副惨兮兮的样子道。
“切。”林汐哼了一声,忽然想笑,又忍住:“胡说八道,脱臼了还能说出话来?”
“我又把它端上去了。”我手拇指和食指贴近下额,向上托了托说。
“无赖。”林汐终于忍不住,背过脸去。
“对不起,不小心碰到了您,下次改正,下次一定改正。”我涎着脸道。
“什么,还有下次?去死吧。”林汐转过脸来,怒气冲天地向我吼道。
虽然她的声音比较大,但在我听来,却有着那么一种撒娇的味道。
我的心忽地一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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