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艾雨》第222章 黑巫女王

    我绝不挥霍感情，却也不会吝啬，师姐的意思很清楚了，她一个人度过了二十多年孤单压抑的生活，现在只想偶尔放松一下，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她呢？
    吃完了饭，我带着师姐穿越琳琅满目的繁华街道，最终来到一处高级娱乐场所。坐在僻静的吧台前，享受着轻旋律的音乐，各自叫上自己喜欢的饮料，我淡淡道：“这里是目前香港最流行的娱乐场所了，它将所有时尚的娱乐方法进行了祛芜存真的挑剔，从而吸引了众多大牌明星和富豪，并且因为这里的安全系统极为严密，所以就成了很多懂得享受的人的夜生活天堂。”
    师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这个地方，她忽然有些惊讶地问我道：“你来香港没多久，怎么会知道这个好去处？况且这些侍应见到你热情地有些过分，到象个老主顾一般了。”
    我摇头轻笑道：“再热情一点都不会过分，我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但这地方我并不陌生，因为这里有我的股份！”
    师姐差点被一口刚喝下去的啤酒呛到，忙接过我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惊异地问道：“这里有你的股份？”
    我淡淡笑道：“不错，这所娱乐城是我二哥韦秉进军香港的第一个项目，我也参与了很多意见。”
    “哦？那你说说，这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师姐的兴趣被我一下子勾了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笑着回答道：“别急，我刚打电话安顿好了雨儿她们，今天晚上是属于我们两个的，你想怎么玩都行！”说完我拉着她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侍者从柜台下拿出一本薄薄的电子图谱，这图谱是由微型电脑控制的，用手指触摸即可翻看内部的菜单。
    图谱上除了有精美的图案外，还可以选择语音提示，当师姐埋头仔细半晌之后，终于红着脸在“狂野”、“温柔”等众多字眼中选中了“初恋”二字。
    侍者将一张激光识别卡交给了我，并由一名身材魁梧的保安人员带领进入电梯。电梯内设置了一个插槽，恰好插入这张识别卡，然后电梯稳稳启动，将我们带入了预想不到的空间。
    我笑着为师姐解释道：“这所娱乐城是租用的场地，在此之前便是香港比较有名的娱乐场所之一了，共占了三层，总面积一万多平，不同的项目场所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旋律分类’例如‘初恋’等，它们的分布是根据简化的‘九宫八卦阵’排列而成，虽然简单，但如果没有我手中这张卡片的话，谁也无法进入到已经被顾客占用的场所，这样就大大提高了娱乐城的安全防卫系统，并且也给它本身带来了神秘和自由的感觉。“
    电梯停下后，保安向我们施了一礼，送我们下了电梯就转身回去了，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我们踏入的地方就属于师姐和我两个人的了。
    用“初恋”两字来形容这个地方再合适不过了！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间被应用得淋漓尽致，就是一个浓缩了的梦境天堂！这里被设计者们创造成为一个艺术型氧吧，果然空气鲜美，并配有落英缤纷的浪漫气息。电子瀑布清澈*真，流水潺潺，那摆在假山旁的两对石椅显得并不孤单，因为石桌上摆放着紫沙茶具古典而醇美，配着一副未下完的棋局更显得诗情画意。
    我和师姐分别坐到石椅之上，深呼吸了两口清香的空气，相视而笑。
    坐了一下，我们便一同起身，转入假山之后。原来别有洞天
    一间设计十分精美的小书房，书柜里卷味浓浓，尽是些线装古体书籍。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磨纸砚”，师姐见猎心喜，轻柔地坐到那古色古香的藤椅之上，抽出一张“薛涛笺”来，欲有所书。
    我被这环境所染，亦温柔动情不已，亲手为她素手调磨，看她在笺上用美妙的小篆写上一行：“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我知道这首词是陆游缅怀情人时所作的一词《钗头凤》，描述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悲剧。据《历代诗馀》载，陆游年轻时娶表妹唐婉为妻，感情深厚。但因陆母不喜唐婉，威*二人各自另行嫁娶。十年之后的一天，陆游沈园春游，与唐婉不期而遇。此情此景，陆游怅然久之，为赋《钗头凤》一词，题园壁间。现在这首词由师姐纯情而作，却也好象是她戏谑而写，难道是一种劝解“不如怜取眼前人”的意境吗？
    师姐写好之后，轻轻将墨迹吹干，略一欣赏然后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可真有心，这间‘初恋’被设计地真是贴切，我仿佛看到了梁山伯和祝英台同窗而书，同席而论的景象，千百年来，这段佳话才是‘初恋’二字的最美诠释呢！”
    “晴儿你过奖了。”我腼腆一笑，道：“你口渴了吗？不如我用这山泉之水为你煮茶喝吧，这里的泉水都是活水，且最适煮茶了。”
    “不用了。”师姐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她那层羞涩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隐藏了起来，那纯美的少女行为又被成熟而坚毅的动作理念所代替，她淡淡地笑了笑道：“师弟，很高兴你陪我，但我知道美好的东西最适宜用来保存，却不能依赖成为习惯，我们回去吧。还有，我明天要回美国了。”
    我如释重负，但心里却没由来的泛起一阵空虚。其实今天师姐的行为并不奇怪，反而是一种漂亮的舒压方式，每个刚失恋的人都会有些异样，有的选择失魂落魄，有的选择强颜欢笑，但师姐的选择是最率真和可爱的！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我点了点头，和她一起走向电梯，但与来时不同的，我们再没有牵手了。
    送师姐回到她所住的宾馆，互道了再见后，我便潇洒离开了。虽然表面上潇洒，但我的心里却有着解不开的烦扰，勉强抛开了师姐带给我的冲击，再预测一下将要前往英国会带来的种种难以预料的际遇，不禁皱起眉头。
    我独自驾车来到了海港的僻静处，每次看到海我都会想到妻子紫烟，她的柔弱，她的坚强，她的一颦一笑都将我身体内的酒精转化成为一种强烈的思念。我买了一大堆的啤酒，放在石碓上，尽情的宣泄。
    美丽的香港，虽然你很美，但我也要离开了。
    一个陌生却熟悉的声音响起，搀杂着特别的性感：“不介意一起喝吧？”
    我抬眼望向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顿时一根愤怒的弦绷紧，满眼尽是仇恨的光芒，口中冷冷喝道：“金如冰！？”
    金如冰妖艳美丽的脸上出现一丝淡淡的笑，对我轻柔说道：“黄先生你不必紧张，从今天起我们再不是敌人！”
    我虽然感受不到她一丝的杀气，但听完她的话却怒极反笑，豪气干云地道：“就凭你的一句话就可以将我们之间的仇恨清零吗？那我妹妹的痛苦不是白受了？”
    她依旧没有生气，语气仍旧平淡：“我弟弟也被你砍断了手臂，就这样算了吧，好吗？”
    我听她使用商量的口吻却并没有丝毫哀求之意，心中怒火更盛，冷冷问道：“你事事都想把握主动权，难道以为我打不过你？”
    金如冰果真毫无惧意，保持着她高雅的娴静，笑着对我道：“也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若想逃你却是束手无策的。”
    我眼中精光一闪，虽极不服气，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金如冰的黑巫术已臻化境，交战经验只会比我丰富，就算我豁出去全部所能，也把不准可以将她一举成擒。
    正在考虑是否贸然出击的时候，水中月的声音忽然在金如冰的身后响起，“如果再加上我呢？！”
    我心中一喜，也看到金如冰的眉头骤然升起一丝慌乱，水中月可以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她的背后，而且是在她全身心临战的状态下，这不能不让精于计算的“老妖怪”金如冰震撼不已。
    水中月缓缓走到我的身后，轻声道安。我也没有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我知道这个少女比我想象中还要神秘。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厉害的帮手。”金如冰终于妥协，低下她高贵的头向我哀求道：“好吧，算我求你了。”
    我直到现在都不晓得她今天来见我的目的，只见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索罗斯败了。”
    我稍一楞，接着淡然道：“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倒行逆施的索罗斯在我和中国政府的联合打压下，不得不灰溜溜地退出这个大战场，虽然他所带来的余波还是会影响到香港以及全亚洲，但在“和平与发展”这个世界主题之下，硝烟中的任何阴谋都会烟消云散。
    金如冰继续道：“他说很后悔跟你为敌。”
    我蔑视地笑道：“我的敌人都会这么说，你呢？”
    她苦笑一下，道：“我帮索罗斯做事十年了，从来都没见过他败得心服口服的。所以您是我在普通人中最欣赏的一个，而在高等人中”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恭敬，仿佛刚才在我面前所表现的骄傲是她狱火重生前的最后一道美餐，“您将会成为我的主人！”
    “主人？什么意思？”我疑心地盯着她看，却只从她白嫩的面颊上出一丝羞涩，但我身边的水中月却忽然恍然地轻声道：“我明白了！”
    我回头去问水中月道：“小月，你明白什么了？”
    水中月没有答我，却大感好奇地对金如冰问道：“你是圣母派系的？”
    “是的，水前辈。”金如冰对水中月也是同样尊敬，还语出怪异，叫她做前辈？！
    我也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出端倪，金如冰竟然会认识水中月？！我不禁惊奇地问金如冰道：“你也是幻灭圣教的人？”
    金如冰答道：“是的，主人。我本是圣母派去监视金蝎宫的秘使。”
    我好奇地问道：“金蝎宫是什么地方？”
    金如冰和水中月一齐皱起眉头，仿佛不敢回答我的问题。但看我急于知道，迟疑了一下，金如冰才道：“金蝎宫也就是上古魔神金蝎王的宫殿，这件事要追溯到数十万年前的秘闻，我并不方便透露，但我只想让您知道，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因为金蝎王已经逃离了禁忌之环，他的目的就是要向您采取报复。”
    我听得一头雾水，但水中月的表情却显得十分紧张，忙问金如冰道：“金蝎王离开了金蝎宫？他怎么敢报复我们老板呢，他难道不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金如冰答道：“两天前柠檬二使传来的口讯，要我们严密保护主人的安全，我这才知道原来主人的身份竟然会是圣女的弟弟，所以我被圣女派来充当少爷的马前小卒，一来减轻我曾经犯下的罪状，二来是保持知己知彼的策略，因为我是最了解金蝎王的人。”
    水中月一副恍然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圣女亲自下的口谕，怪不得你这么殷勤了。”
    金如冰有些尴尬地道：“圣母曾经严格下令，虽然我们在圣教的身份低微，但却只能听从她老人家以及圣女的吩咐，让水前辈见笑了。”
    我在一旁虽然插不上话语，却从往事的条理中渐渐理清了幻灭圣教这个神秘且强大组织的基本框架。
    毋庸置疑，幻灭圣母在圣教中自然是权力的掌控者，但近年来她却渐渐将权力移交到圣女丽姐的手上，允许圣女自由行使权力从而发展教派，获得利益。但圣母身边却依旧有一批只忠诚于她的手下，“刀枪剑戟”四位圣使以及眼前的金如冰等都是圣母的人，而圣女丽姐当然也拥有自己的权力机杼，她手下就有柠檬二使、水中月这些高手。从古至今，就算亲如父子或母女在权力的交接上也会出现许多裂缝，有的时候并不是上层建筑的原因，反而是因为下面的人勾心斗角，胡乱揣摩上意的结果。
    所以，幻灭圣教中，圣女的地位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但她却不能要求真正做到一呼百应，随便调派人手，毕竟她也要照顾到圣母的面子或利益，但只要是她下达的命令，每个教众都必须听从的。
    于是，我黄潜就成为了最终获益者。丽姐对我的宠爱的确超越了世俗，当然作为她的手下必须从她的圣谕中测出些端倪，我的出现就等于一位钦差大臣，所到之处必会得到最佳的优待，对我的尊重也就间接等于对丽姐的尊重，并且对我示好却并不代表脱离了圣母的派系，在潜移默化中也会帮助丽姐尽快地掌握手中的全力。
    想通了一些道理，我心情也变得畅快起来。虽然听说有个什么“金蝎王”要向我发动“莫名其妙”的抱负，但我却丝毫没有惧意，有幻灭圣教这么强大的势力在我背后撑腰，又有神可通天的幻灭圣女丽姐做我的大靠山，我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
    金如冰受命要追随我，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也不能拒绝丽姐的美意，只好勉强允许，并让她收起厉芒和水中月一样做我的助理了。
    “金小姐，你的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我开车载着两个女人暂回酒店，路上顺便套话，摸摸金如冰的底细。
    金如冰恭敬地道：“您既然叫水前辈小月了，以后就请您称我为冰冰吧。”我听在耳里还有些肉麻，都一把年纪了，还叫什么“冰冰。”但为了她能忠心不二的相随，也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叫了声：“冰冰。”
    金如冰十分开心，透过车子上的观后镜，我竟看到她的粉腮微红，变得娇艳欲滴。凭心而论，我虽然不知道金如冰现在是否易容，但她此时的艳丽却绝对不下任何一位香港的女星，她的眉宇之间泛着一股流动性的春色，双眸中又带着点点杀机，是那种男人床上的恩物和毒蛇的并存体，诱惑力超强。
    金如冰在我“嗯？”了一声后才从失神的状态下回转过来，她答道：“弟弟之前虽然还没有资格加入圣教，但经我的请求，圣女终于答应收他入教，相信他的伤势会在圣疗所里尽快痊愈的。”
    我仿佛与丽姐有着相近的智慧，听完金如冰的话也就明白丽姐派她到我身边是多么正确的决定了。收金如火入教这本身就是一招招揽金如冰的妙棋，让一个幻灭圣教的人从圣母派转为圣女派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丽姐却用很简单的方法做到了。那就是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换句话说，金如火不就成了丽姐手中的人质吗，将金如冰派来我的身边，一来可以帮助我度过难关，二来也可以磨和她的忠诚，一举两得。
    回到酒店，安排了金如冰暂和水中月同住，对她们说了一句：“明天先去日本，然后去英国。”然后便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