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难当席容安中磊》第225章

    “回小王爷,若只是芗褚草的毒,解毒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大夫低着头,声音里含着无限的为难。心中不禁苦笑,若是论医术,他还不及席容,那么她身上的毒至今未解,想来也有她自己的打算!那么现在,他又该如何去做?还是该等她醒来,一切再作打算吧?
    “不要吞吞吐吐的!”龙浩一声呵斥道,眸子里隐约闪过几分心焦。
    “是是!”大夫赶忙点头完腰道,“其实要解芗褚草针刺之毒,只要将其根部煎药服下便可。但是这也算是一种毒性相克,根部的毒性比起针刺之毒更甚几倍,只怕到时席小姐腹中的胎儿定然会不保……”
    他话音未落,龙浩接下了话,话音有些呢喃,“难道她就是为了孩子才情愿饱受这种痛苦?”心中不禁在想,如此,她该是很在乎腹中的胎儿吧?那么,她是否也还很在乎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思及此,眸色又一沉,支在碎玉桌上的手不禁握拳,紧了紧之后,又是一阵压抑。
    心中有些烦躁,干脆起身背过脸去,看着即将西沉的红日,慢慢地松开拳头,将双手负在背后,“那……你觉得她能够支撑到孩子出生吗?”没有忘记大夫刚才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毒性会慢慢地累积变重,中毒之人最后可能会死于太过频繁的胸口纠痛……
    “……这……”大夫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这很难说,但依臣之间,席小姐才两个月的身孕,若是再熬上八个月,前途实在不会乐观……”顿了顿话语,“就算能够熬过漫长的八个月,只怕到时也是身心俱疲,又哪来生孩子的力气?一般而言,女子产下一子,多则阵痛几天几夜,少算也会痛上几个时辰,小臣只怕到时芗褚草发病的时间早已是间隔几个时辰一次,试想……”
    “够了!”龙浩还没等他说完,便截断了他的话语。他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身体虚弱产子,再加上毒性发作,到时的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女子生产本就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试想那般的境地,或许连男子强健的身体都难以承担吧!
    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娘亲,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伤痛,但是更多的是阴鸷的寒光,瞬间封冻了所有的情绪。他的娘亲,就是在产下自己的之后便香消玉殒了,他的存活真是侥幸中的侥幸……
    然而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他的父亲……昭王爷……
    往事如潮,几乎淹没在记忆的长河之中,看似冰封冷酷的眸子深处,却是水流湍急,暗潮漩涡不断!
    一翻挣扎之后,滚滚的硝烟又在瞬间隐匿,好似一种非常熟悉的收敛,曾经掩饰过无数次,瞬间,将所有的戾气都化为无形!之后,又是淡淡的神色,淡淡的眸光,龙浩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那大夫一愣,最后退下。就在他退至门口之时,身后又传来一声吩咐,“今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要提,知道吗?”
    大夫赶忙回身道,“小臣知道!”
    “下去吧!”
    “是!”
    当胸口的刺痛渐渐地退去,脑袋却依然晕晕乎乎,席容强撑着睁开眼睛,视线有些迷离,只觉得眼前一片晦涩阴暗,而且有一方阴暗投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抚上额头,定了定神智,只觉得侧边传来幽幽的烛光,已经是夜晚了吧?恍惚间,察觉到两道灼然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自己,还没等她说话,便有醇沉的嗓音传来。
    “你醒了?”龙浩微微倾身上前,眼底还留了几分迷茫,刚才也是从辗转的思绪中回神。
    “我这是在哪里?”席容抚额问道。
    龙浩看她还是有些隐忍难受的模样,于是压住她欲要起身的身体,“如果还是觉得难受,就再躺一会。”
    席容微微一愣,觉得他和往日有些不同,轻柔的话语透着让人沉溺的温柔,眼底那一抹关心挥之不去……这太不像他了!除去往日狂纵蛮狠不说,眼中浮躁的孩子气好似瞬间消逝不见了,就连那一份气质都瞬时成熟了八分。
    她,错过了什么吗?
    看着她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龙浩微微一怔,心跳莫名地跳快了一拍,随即轻咳了一声,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视线,顺便找了个话茬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你是怎么掉进荷花池里?”
    席容又是一愣,根本就没听到他讲了什么,只是真的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他这是在害羞吗什么?因为不巧瞥见了他侧脸上浮现的一抹诡异的暗红。许久都没有等到回答,龙浩不禁回首看她,恰好对上她有些茫然疑惑的目光,心中微微一漾,微慌。但是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之时,幸好她先移开了目光。
    席容收回探究的眸光,撇去那些疑虑,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他的寝居,而且此刻躺着的正是他的床榻,下意识地猛然撑起身体坐起,“我怎么会在这里?”
    龙浩此刻神色清冷,“下午,你掉到荷花池里了。”
    闻言,记忆才慢慢回笼,席容这才想起来下午……
    就在她站在荷花池边看着一池的荷叶嫩绿荷花蓓蕾初绽之时,只觉得膝盖旁侧一疼,好似被某颗硬物击中,那力道,根本就没让她有挣扎的时间,身形一个不稳,踉跄着掉入了荷花池。
    心中不禁一寒,双手握住胸前的衣襟,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为什么?在这王府,有谁会想害她?
    龙浩看她神色惊惶,不禁眯起了眼睛,“是有人推你下去的?可看到那人的样貌?”声音又气又急,含着一份凛冽的煞气。
    席容不禁摇摇头,“我不知道,也什么没看到。只是当时站在荷花池旁,只觉得小腿一疼,然后就掉下水了……”说话间,带着一丝惶惑,心跳的有些快,呼吸却反常的顺畅,忽然之间觉得,好似少了点什么……
    此时,房间小窗还开着,入夜的凉风袭来,带了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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