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走了以后,凌枫又和其他三人商量了一下船只的事情。
虽然马奎不在,因为事前已经知道这次的主要任务是什么,马奎已经向薛全交了底,他们这边可以解决大约五十条大船。
而梁善谋这边,因为接触的商人多一些,采用各种方式能弄到的船也相对较多,可以弄到六十到八十艘左右。
凌枫默算了以下,这样,就差不多能有一百余艘大船,每艘船可以承载二百名士兵,运战马的话,就只能载五十匹左右。
这样一来,如果拿出二十条船运五千骑兵,剩下的八、九十条船也差不多可以运五千匹战马。
如果乔知府那里再有所斩获,应该就差不多了。
凌枫对他们的表现给予了肯定,让他们尽快落实,最晚在后天一早,要把这些船只和船夫都集中到位。
事情商量出了眉目,薛全等人就退出去,到隔壁房间进餐。
这边也都准备好了,大家开始吃晚饭。
凌枫刚拿起筷子,贺石进来禀报:马奎的人尾随迟良玉的人在城内的一处货站,进去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货站的掌柜的就带着马奎的人直奔红袖招而来。
马大年已经在半路上把迟良玉截住了,双方正在交涉。
马大年派人过来向凌枫请示该怎么办。
凌枫微微一笑说:“看来,这个迟良玉确实是个角色,他这是已经得到我星夜赶往开封的消息了,特意来找我的。
“既然想和我谈谈,也不错么,就怕他代表不了边勇和刘全中。这两个人狼子野心,全都是豺狼之辈,视人命如草芥,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不过,谈谈总是好的。”
说到这里,他抬头对贺石说:“传我的命令,让马大年将军亲自陪同迟良玉将军,来见我。”
然后他抱歉地看着薛梦涵说:“表姐,恐怕这顿饭只能你们先吃了,让人给我准备一间宽敞一点的房间,我要去会会这位十八岁的少年将军。”
薛梦涵“噗嗤”一声笑了,指着凌枫说:“枫弟弟,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老气横秋的?还说人家是少年将军,好歹人家已经成年了,你这位大将军才十五岁,比人家整整小了三岁啊!”
凌枫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嘿嘿,忘记我自己多大了。”
梁碧云叹了口气说:“梦涵,你已经多年不在他身边,所以,才刚感觉到。何止是他自己忘了多大?
“你可以问问振威军上下几万弟兄,有几个人认为他们的大将军是十五岁少年的?就连我,都很少能觉得他还是个少年,更多的时候,都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大男人。”
贺毓秀也点头说:“是啊,二哥和我是同一天生的,可是,再没见到他之前,我就觉得,他就像,就像是父亲一样。
“只要在他身边,我就不会被人欺负,就什么都不怕了。”
薛梦涵眼圈微红,喃喃地说:“难为了枫弟弟了,这些年,无依无靠,什么都要自己拿主意,可不就是要早熟一些么?
“别人家十五岁的孩子,还都在父母身边撒娇呢,他跟谁撒娇?每天面对的都是生与死的考验,还要担负着数万弟兄们的安全,他怎么可能不长大?”
薛梦涵看了看正在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沉思的凌枫,收拾了一下心情,对大家说:“先吃东西吧,填饱肚子为主。”
然后,看着陈月仙说:“仙儿,你去办吧,今天打仗,没有几桌客人,留宿的客人也都离开了,索性把人都请走。
“把前楼大厅布置一下,选一些时令瓜果,再做一桌酒菜……”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几个女孩,微微一笑说:“再设一道屏风,屏风后摆上桌椅,离主位稍远一些,我们躲在屏风后,听听枫弟弟他们都谈什么。”
看见薛梦涵一副随意的样子,陈月仙微微一愣,偷偷看了一眼凌枫,低声说:“小姐,这样不好吧,大将军的谈话,恐涉机密,万一……”
正在注视着窗外夜空的凌枫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说:“没事的,月仙,表姐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多了解我一些。
“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且我相信都知道分寸,不会乱说的。”
说完,他再次对着门口喊道:“贺石,把我的亲兵都调过来吧,红袖招酒楼附近戒严,把帅旗和振威军大旗竖在门口,闲杂人等不得接近。”
很快,红袖招酒楼门口传来三声炮仗的炸响,片刻以后贺石进来禀报,前面已经布置好了,马大年陪着迟良玉也在前厅等候,请大将军移驾。
凌枫这转过身来,笑着说:“表姐、云儿,小妹,你们慢用,我先过去看一下。”
梁碧云站起身来,从秋兰手中接过凌枫的披风,替他披在身上,柔声说:“我们也马上就好,相公慢走。”
大家离席,恭送凌枫离开。
在贺石的陪同下,凌枫快步来到前楼大厅。
大门口,凌枫带来的人几名侍卫,已经把振威军的大旗和凌枫的帅旗竖了起来,左右各有四盏大灯笼把门口照得一片通明。
彭七和其他亲兵还没赶到,他先带来的亲兵分列两旁,在外侧,是红袖招的护院家丁,在大门的东侧,侍立着一队身着便装,一看就是军人,大约四、五十人的队伍。
事先得到了通报,马大年陪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从门里迎了出来。
凌枫和那名青年同时向对方打量了一下,双方同时抱拳、拱手。
凌枫道:“这位就是有侠义之风、爱民恤民的迟将军吧?幸会!”
对方微微一躬,道:“大顺军迟良玉拜见振威军凌大将军!在下来得鲁莽,还请大将军恕罪!”
凌枫笑着摇摇头说:“来的都是客,说不上鲁莽,我只是比迟将军早到了几个时辰而已,没想到迟兄这么快就到了。请大堂内叙话。”
酒楼的大堂,很宽敞。
看样子,陈月仙是一个很能干的人,片刻间,整个大堂的桌椅已经清理干净,只留下中间的一张八仙桌,四面各放了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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