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韩夕瑶》第267章 对阵程敢

    用罢午饭，战马也喂了草料，恢复了体力，凌枫命令队伍启程，争取半个时辰之内赶到衡水。
    未时许，凌枫的主力追上了马大年率领的先锋军。
    据马大年回报，程敢的八千人，在前面五里左右，官道最宽敞的地方列好了阵势，准备迎战振威军。
    凌枫更觉诧异，问道：“他们就那么一直等在那里，等着我们主动发起进攻？”
    “是的，主上，”马大年在马上拱手说，“对方拍成了雁翅阵型，中间是大约四千骑兵，两侧大约各有两千弓箭手。
    “阵前是鹿角丫杈，防备我军骑兵从中间穿插，凿穿以后，分割包围。倒也中规中矩，草原骑兵作战，很多使用这种阵型。”
    冒顿“嗤”地冷笑一声说：“这种阵型对付我过去的打法或许有效，可是，他们怎么对付我们大将军的投石炮？
    “如果我们也把两翼压阵脚，用投石机缓缓开路，到了二百米左右，开始用炸弹轰击他们，他们该如何应对？
    “甚至，我们都不用压阵，他们既然前面摆好了鹿角丫杈，既然能防备被我们突袭，同时也会限制他们自己出兵。”
    凌枫微微一笑说：“好，冒顿将军分析得不错，应对也得法，这次就由你来指挥这场战斗，务必打败程敢，还要夺下他的衡水城。”
    冒顿双手抱拳，大喝一声：“末将遵令！”
    随即，调转马头，命令各旅再前进三里，然后由两个旅负责警戒，一个半旅负责看守辎重和马匹，另外半个旅已经护送鸽营去一片树林里建立临时鸽站。其余各旅抓紧时间安装投石机。
    各旅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开始向前推进。
    凌枫说到做到，自己和梁碧云及两名侍女，率领五百侍卫，和两名参军从事：梁子楷和雷衍，在后面压阵，绝不参与冒顿的指挥。
    梁碧云有些担忧地低声问：“枫儿，我看冒顿将军刚才的部署，好像他手里可用的只有四个旅啊，也就是四千人。
    “敌人可是有八千人，是我们的一倍呢。”
    凌枫嘿嘿一笑说：“云儿，你看着吧，这是战前部署安装投石机，等投石机安装好了，第一次攻击，他要是给我安排超过两千人攻击，回来我就得收拾他。
    “你看看，这条官路和两边可以用做战场的区域有多大？程敢这个蠢货，本来防守应该选择最窄的地方，这样，接敌范围缩小，防守起来更容易。
    “他倒好，找了一处最开阔的地方列阵，唯恐摆不开他的八千人，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投入两千兵力。
    “两千兵力，每三人一架投石机，那还要六百余架，往哪里摆？只能分批次轮流上。”
    说话间，前面的队伍已经停下来开始从托载辎重的马背上卸下已经拆开的投石机，重新安装。
    凌枫转头对梁碧云说：“等一下打起来的时候，不要靠前，声音大得很，以前守城的时候，爆炸都在城外，感觉不那么明显，这次是亲临战场，会吓一跳的。”
    梁碧云抿嘴一笑说：“不怕，有你这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保驾，我什么都不怕。”
    凌枫苦笑着说：“就你嘴硬，秋兰、春雪，帮你们小姐找点棉花或者小块的布帛之类的东西，一会儿，你们把耳朵都要堵起来，我们的马匹都要堵耳朵的。
    “梁碧云一跺脚，撒娇说：“讨厌，你把人家比作马！”
    凌枫赶紧抱拳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事实上，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梁子楷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小姑姑，姑父说的没错，真的是这样，我亲眼见到的。”
    梁子楷这声姑父，叫的凌枫心头一颤，这家伙头一次这么叫他，分明是有意借这个机会报复他，让他出丑。
    他回头瞪了梁子楷一眼，梁子楷依旧笑嘻嘻地说：“大将军姑父，您别生气，你真的是我的小姑父啊，货真价实，不信你问我小姑。”
    梁碧云扬起马鞭子就要抽他，吓得他赶紧一缩脖，在马上一个倒仰，躲了过去，然后一策马，逃开了几步，笑嘻嘻地说：“你们看，已经有装完的了，开始列队了。”
    果然，已经陆续有士兵安装好了投石机，自动三人一组，每人肩上背着一只皮袋子，推着下面装有小轱辘的投石机，向前加入队伍。
    每十架投石机一列，在官道上一字排开，然后又是十架，缓缓向前推进，两侧各有一队骑兵端着上了弦的弓箭，护卫着中间的投石机队伍。
    很快，就有十列投石机形成一个方阵，接着是第二个方阵、第三个……一共五个方阵，五百架投石机，投入一千五百人。
    后面是两千五百名骑兵，手里握着钢刀，排着整齐的队伍，跟在后面。
    距离敌军的阵营越来越近了。
    可以看见，敌方大约八千骑兵，其中四千，在路中间成几十列横队，两侧各有两列纵队。
    弓上弦刀出鞘，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寒光，也是杀气腾腾。
    而振威军这边，的投石机，依旧不紧不慢地缓缓推进，仿佛是一群要去田间作业的农夫。
    可是，敌军方面弓箭的射程只有一百步左右，在射程之外，他们也无可奈何。
    敌军的指挥官和排在前面的士兵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都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忽然，振威军前面负责指挥的一名校尉把手里举着的小红旗一落，第一排十架投石机立刻停了下来，负责推车的两名士兵立刻调整好投石机。
    另外一名跟在后面的士兵，从肩上背着的牛皮袋子里拿出一枚黑乎乎的炸弹，用手里的火折子点燃引信之后，立刻放入投石机的的皮质兜囊里。
    两名负责推车的士兵，立刻操纵力臂，兜囊把炸弹甩上天空，呼啸着投进敌军的阵营。
    十枚炸弹，瞬间爆炸，敌人立刻被炸的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已经投完弹的投石机让到了一边做准备，后面一架已经准备好的投石机再次投出炸弹。
    ……
    从第一个投石机方阵排好之后，凌枫就翻身下马，然后，把梁碧云从马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