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锦宣所料,第二天一早,白面就以黛钰妈妈的形象等在门口,黛钰心里虽然害怕,但也拉着白面的手:“妈妈,你昨天去哪儿了?我们好担心你。”
白面嗯了一声:“出去溜达溜达,一溜达就回来晚了。”
白面的回答虽然牵强,但黛钰也要跟着牵强下去:“妈妈,虽然你总是喜欢出去,我们之前找了你那么久,我们很担心你啊,你还把爸爸推到了,现在爸爸都伤心了,他都不想见你了。”
一听没了黛钰爸爸的阻拦,白面有些得意:“妈妈没事了,快去上班吧,妈妈只是在想想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想到了就告诉你。”
黛钰点点头:“那我和锦宣去上班了,桌上有饭菜,苏钱和莫展在家,你有问题就找他们。”
白面走进正房,黛钰嘘了一口气!
看到房间里的两个人,白面有些不自然,他一心想把他们赶出去好在屋里继续寻找。
昨天白面没有找到金印,他很不痛快的回去了,那间黑暗的小屋里全是动物的腐肉,屋子里传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可这小屋却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而从这里散发的味道并没有人会注意到。因为,这是一个垃圾场,这小屋只是一个被丢掉的集装箱,因为巨大而又难以清除所以这集装箱就成了流浪者的住处。
话说白面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落在这垃圾堆里,原本住在这里的流浪汉正在屋里睡觉,听到‘噗通’一声便出来看,白面一身黑衣并不那么好认,那流浪汉左看右看也没找到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流浪汉正好回屋却被白面从身后缚住脖颈:“别喊。”
流浪汉觉得脖子一疼,他哆嗦着:“我,我没有钱。”
“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什么?”流浪汉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X市啊。”
“现在的皇帝是谁?他住在哪儿?”白面的问题让流浪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帝?你看电视剧看多了吧,现在哪来的皇帝。”
白面扣紧了他的喉咙:“别耍花招,这里是什么国?”
“中国啊老兄,难道你说的不是中国话?”
“中国?不是启国么?”
“齐国早完了。”流浪汉以为白面说的是齐国。
“什么?启国没有了?什么时候没有的?”白面心里一紧,没想到手上没注意三根手指抠进了流浪汉的脖子里,瞬间三道血柱飞溅出来,流浪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白面的手里。
白面将流浪汉埋入垃圾堆里,而流浪汉的集装箱便成了白面的居所,白面与锦宣不同他根本看不懂文字,在古代不懂得认字并不算什么,在现代他就算是一个穿越来的文盲了。杀死了流浪汉并且住在流浪汉的尸体上这对白面来说并不算什么,在启朝白面没有一天手不沾血的,而第二天的遭遇则让白面长了见识。
第二天一早,便有志愿者来敲白面的门,白面打开门,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小姑娘似乎见惯了长相特别的人,白面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姑娘准备伸出三根手指,用杀死流浪汉的方法杀死小姑娘的时候,他看到小姑娘身后又来了两个姑娘,这样下手似乎有些麻烦,三个生命对白面来说只是麻烦而已,但他已经准备好了。
小姑娘说:“这几天一直敲你的门,你终于开门了,跟我们走吧。”
“去哪儿?”白面学起了流浪汉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应对着小姑娘,没有见到白面的脸小姑娘下意识的叫:“叔叔,我带你去医院做体检啊,前天刚跟你说的。”
“叔叔?别跟我攀亲戚,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杀你了么?”白面再次露出三根手指。
“叔叔,你是不是饿了?”小姑娘问身后的姑娘要了面包和香肠晃在白面眼前:“瞧,这是面包、香肠和牛奶,您跟我去体检,这个就给你吃。”
话说白面跟着锦和屠了一晚上的宫,当天晚上锦和就让白面穿越了过来,又睡了一晚上,白面确实饿了,白面刚要伸手去拿,姑娘却把白面的手拍了下来:“干嘛啊,体检之前不能喝水,哝,你看医院就在哪里,你去了,这个就给你。”
看着小姑娘手里晃动的食物,白面虽然从未吃过,但是似乎他能嗅到阵阵香气,是面包的香味还有肉的香味,白面的肚子咕噜一声叫着,三个小姑娘都笑了起来。
白面用黑布遮住自己的脸,为了食物他跟着三个小姑娘走了,而这一走让白面永生难忘。
三个小姑娘把白面簇拥着把白面推进了医院,小姑娘把白面按进了抽血室,抽血室里的大姐正巧是更年期,每天接待无数需要抽血的体检者,她看上去黑黑胖胖的,白面就这样被按在这大姐的前面,白面不知她要干什么。
“把手拿上来。”大姐说完麻利的取出针头,白面问:“做什么。”
“抽血啊,干嘛,你来这是干嘛的?”
被大姐一反问,白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手微微搭在桌沿上,大姐又瞪了一眼:“胳膊,胳膊拿上来。”
白面只好把手伸过去。
“把袖子撸上去。”大姐已经有些不耐烦对后面三个窃笑的小姑娘说:“莎莎,你们送来的这个,智力有没有问题?”
名叫莎莎的小女孩儿摇摇头:“没有的,他可能有些怕人。”
“都多大了还认生?”大姐紧皱着眉头,他看见一条又白又细的胳膊慢慢滑了上来,只是这大姐居然还没意识到危险,因为白面觉得这个婆娘已经太多话了,他的记忆力还没有一个婆娘敢这样对他说话,他的手指伸了出来。
啪啪两声,白面被大姐迅速的打了两下,白面以为大姐了解自己的目的,他不敢妄动,却见大姐不停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拍打着:“这什么手啊,这么白,连血管都看不见。”
白面就这样看着那大姐猛烈的、愤怒的、强硬的敲打着自己的手臂,白面看着手臂已经发青了,这啪啪声却是不绝于耳。
白面有些愤怒了,他刚要站起来,突然自己被针扎进了手臂里,瞬间自己鲜血顺着软管流进了容器里。
白面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出:“你干什么?”
大姐生气并没有回答他,白面怒了,他猛地站起来:“你为什么取我的血?”
这一拍桌子,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看着白面生气的样子,白面身后的三个女孩都吓坏了,谁知那大姐一拍桌子:“我告你,我活到现在还没人敢对我哼的,你居然敢跟我拍桌子。”大姐啪啪啪把桌子拍的老响,大姐甩着那一头浓密的卷发:“我这一天天的累的要死要活的,你还跟我发脾气?!我从六点半开始抽血,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们一个个的来,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健康么,我每天回家手都是又肿又痛。”大姐越说越气,最后站在自己的椅子上数落着。
白面不知她讲了些什么,但是大抵知道眼前这个婆娘是很生气的,他正在反思是他做错了什么,让这大姐这样抱怨自己。
三个小姑娘赶紧把白面拉走,白面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饶过了一条性命,走的时候那大姐还在骂骂咧咧,小姑娘把手里的食物塞给白面:“快吃吧,一会还要做别的检查。”
白面就这样被食物俘获,他的肚子实在饿,白面接过面包和香肠就吃了起来:“这是什么,这么好吃。”
“你从来没吃过么?”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白面一口吞下面包,白面点点头:“噎,噎着了。”
小姑娘连忙把牛奶撕开:“给,牛奶,慢点吃,你想吃的话还有。”
白面点点头,他实在饿坏了,就这样白面在医院连吞了八只面包十根香肠,还有五包牛奶,六只鸡蛋。
三个小姑娘也似乎生平没见过人家吃饭似得,他们不停地问:“好吃么?真的好吃么?”
小姑娘都看饿了,白面吃的那么香,吐得也那么畅快,因为吃的太多,白面腹痛难忍被拉去了急诊,医院里他又被扎了一针,见白面没有钱三个姑娘就凑凑给白面打吊瓶,白面的腹痛在两个小时以后才好。
白面知道自己欠了姑娘的钱,他也干脆利索的说:“我没钱还给你们,等我办妥了事情再来找你们。”
三个姑娘都摆摆手,莎莎说:“不用啦,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的血液标本还一直没写名字呢。”
另一个姑娘问:“咦,可是我刚才看到那个阿姨在上面写了什么拉。”
莎莎笑着悄声说:“她写的250。”
几个姑娘笑作一团,而白面却不知这250的意思,他说:“我叫白面。”
姑娘们点点头,齐声喊:“白面儿。”
白面脸上一紧:“你们叫的真奇怪,我叫白面,不叫白面儿。”
当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医院上面那枚火红的十字架给了白面难以磨灭的回忆,甚至他看到十字架的时候都会觉得肚子痛。
白面虽然不认识字,但是他知道那叫医院。
从医院出来,白面就再也不敢吃现代的食物了,他觉得现代的食物好吃但里面都有毒,吃了会腹痛难忍。所以,他都自己抓动物吃,不过在城市是没有什么猎物的,白面就上街去掳狗。
所以小屋里有很多动物尸体,但那些动物都是宠物,有波斯猫、大金毛间或还有些小老鼠啥的,只有泰迪犬幸免于难,因为白面嫌弃泰迪毛多、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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