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耶律宏基刚刚就坐,一挥手,小胡子拿出一本诏书,大声宣读:“朕以幼小之身,获承皇帝大位。日夜感到忧虑和畏惧,唯恐不能胜任。因此希望能听到直言,得以匡正失误。如今继位已经数月,却未见朕所委任的臣僚能与作为朕之手足耳目之意者。今令朝廷内外百官,当任满之际,均各言一事。并且转告所部,无论贵贱老幼,皆可以直言。无需忌讳。”听完旨意下边的百官,开始窃窃私语。这是一折无关紧要的旨意。小胡子紧接着又拿出一道圣旨,向下变宣读:“奉越王和鲁翰为鲁国王,许王阿琏为陈国王,楚王捏鲁谷为吴王。”大元帅耶律重元看着受封人员拜谢皇上,心里还在思考,皇上今天突然之间下的两道旨意有什么用意?百思不得其解。
耶律宏基拿起昨晚大元帅呈报的八百里加急,“诸位,昨夜受到铁力州传来的八百里紧急军报,铁犁下辖的女真人发生了叛乱,叛军已经攻占了铁力州州府。大家议一下,这件事该怎样处理的好。”耶律乙辛偷眼看着上边的皇上,心里已经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他知道铁犁州的刺史是一名能臣,这个人多手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无中生有。所以第一个站了出来,“皇上,铁力州是镇守生女真的要地,那里百姓发生叛乱我们需要派人前去调查,如果真的发生了叛乱,臣愿意领一支人马前去平乱。”耶律乙辛退回本位,偷眼看着对面的大元帅耶律重元,两个人的眼光在空中交织在一起,这是交流,一切都在不言中。
萧惠站了出来,“皇上,韩献本是状元出身,他的治下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朝堂上还在激烈的讨论着铁力府的事情,皇上派出全权代表早已经起程了,这次是秘密的,具体是谁,皇上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皇叔耶律重元。
铁力刺史韩献,正带着署衙的官员在鸿鹤楼上大摆宴席,刚刚传来捷报,自己派出去的平叛大军一举获胜。斩杀乱民一万余人。短短的两天时间就把叛乱平息了,韩献非常高兴,自己手下都是能人义士。
铁犁州下边的弘毅县,剑拔弩张,官军包围了一处大宅院,一阵厮杀,洪宅牌匾凋落尘埃。为首的军官带着手下看着军兵把金银财宝装上车,“快点,拿不走的全部烧掉。”一时间大火吞噬了整座宅院,由于整个街道的房子都连在一起,大火蔓延开去,没有人出来救火,凡是救火全部身首异处。好好的一座县城就这样化为灰烬。漫天红色的大火烧了三天,几十里外都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军官压着十几辆大车,上边摆放着各种物品,最后一辆车上边是十几个袋子,上边血迹斑斑的。不知道里边装的什么,来到刺史府,军官喝住军队,带领一个亲兵走了进去。韩献带着人已经到大堂外站立,身后是住铁力府的节度使萧特美好。军官屈膝跪倒在地,“小的李清河拜见刺史大人,拜见节度使大人。”韩献刺史向前快走两部,伸手扶起军官,“你辛苦了,这次带兵平乱有功,我一定修订本章向朝廷给你请功。”铁力节度使站在两个人的身后,嘴角向上一翘,说道:“大人,这是我们将官的职责所在,走到哪里,就要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宁。”
送走节度使和他的部下,韩献命人把打车赶到后堂,亲自看着衙役巴车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都搬入库房,搬到最后一辆车的时候,几个好奇心强的,摸着袋子里的东西,感到好奇,袋子嘴扎的比较松,一个愣头小子,扒开一条缝,接着白亮亮的太阳,一看不打紧,里边出现两只怒目,白色的眼珠子就要瞪出眼眶,那是恐惧和不甘。愣头青一下子蹲坐在地上,眼睑向上一翻,背过气,口吐哈喇子,一动不动。韩献刺史看着外边的人,也来了心情,自己走了十几年的官,还没有看过多少的死人,既然是人头,何不仔细看个够。“来人,把袋子里的人头都倒出来点点数量,看看够不够。”
把人头全部倒在地上过数,这可是一个新鲜事,这些年来第一次遇到,有些胆小的人想到死人的狰狞面皮,就躲了起来。剩下的人把车上的人头一袋一袋的倒在地上。这一到,和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些人头不仅有成人的,还有刚刚满月的孩儿头颅。韩献走下台阶,仔细的看着,命人更加仔细统计数目,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这一统计把韩献吓了一跳,因为这一车人头总数才三千颗,其中小孩人头一百,老人人头三百,女人五百,看着统计出来的数字,韩献明白了,这次的事件有悬念,吩咐这些人,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如果已经发现,外边有人传说这种事情,你们都得死,包括我。说着还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刀切的手势。吓得个个衙役禁口不严,很快这里又恢复了平静。
韩献回到自己的后宅,独自想着自己来到铁力府的往事,事情就是这样,只要你时候去回忆以前发生的事情,就会发现很多不妥的事情,这一次也是一样,韩献突然之间有种被人玩的感觉。这一次自己只是听信刺史的奏报,就贸然发出八百里的紧紧奏折,自己做的太含糊了。想到这里,立即指挥衙役,把今天收入库的所有物件,全部登记照册,并且复印多份,这就是证据。
想到证据,突然之间就想到另外一件事上去。在自己的属下,有一个盐铁作坊,上次发生大火。烧毁了里边的钱粮账册,难道这也是有人捣鬼。自己身边暗藏这这样的一个人,他要做什么?隐藏的这样隐秘,难道?韩献不敢想下去了,立即指派署衙调派人手,加强刺史府的防守,查抄她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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