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缄言却并未理睬,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按在浴池壁上,手上抓过搓巾带着西洋香水摁在她的背上。
疯狂的挫拭着。
暮凝语的皮几乎都要被这力度扒下来,眼泪肆流。
封缄言瞥过她的脸,看着那如春水决堤的泪,心不可察觉的抽搐一下,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挫败的将搓巾扔进水里。
他面上神色依旧冷冽,“想让我放过暮家,明天来梨园。”
语毕。
封缄言转身,离去。
暮凝语搂着双臂蜷缩在水中,看着他颀长精壮的背影,心一沉再沉,瑟瑟发抖。
蓦地。
她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呼吸短促面色赤红,像是要将心都要咳出来,她用手捂住嘴想要止住咳嗽,却一口血喷出,顺着指尖淳淳淌出。
暮凝语摊开手掌,失神的看着掌心的血,嘴角溢出苦笑。
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站起来,缓缓朝着外面走去,趔趄一下险些摔倒,跌进沙发里,顺着被撕碎的衣服找到了一个西药瓶。
倒了一粒药咽了下去,闭上眼睛,轻轻的缓气。
门外。
一个穿着青翠布衫的丫鬟手中抱着一个披风走进来,一看见暮凝语如此,慌忙的扶上前,将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丫鬟喉头哽咽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钧座他……”
暮凝语微微摇了摇头,擦了擦嘴角:“我没事,扶我回去。”
丫鬟点了点头,撑住了暮凝语的胳膊,暮凝语消瘦的身子掩在宽大的披风下面,只冒出一张小脸来,虚浮的朝着外面走去。
“翠儿,别告诉娘亲。”
翠儿心疼暮凝语只得答应,却还是忍不住说到,“小姐,你为何不告诉钧座,当年明明是……”
“翠儿,别再说了!”暮凝语突然握住翠儿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翠儿只好止住自己的话,但是依旧为自家小姐感到不甘。
当年她家小姐已经和封缄言有了婚约,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也许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成亲,之后琴瑟和鸣。
后来小姐单方面悔婚,碰巧又赶上封家老爷子过世,封家被逐汝城,这一切都被传是暮家所为。
谁也没想到,封缄言再次崛起,再见时竟是这种局面。
封家再次占据汝城,第一个对付的便是暮家……
暮凝语在家歇息了一晚上。
即日。
封公馆的车便到了暮家门口来接暮凝语。
暮凝语站在门口,穿着件堇色的旗袍,凤尾盘口一路从天鹅似的脖颈扣到玉白的腿上,美成了一幅画。
封缄言站在城楼之上,扶着栅栏,将她凝在眸中,心泛起了涟漪,搭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的,捏的发白。
到了封家门口,管家递了一把油纸伞给翠儿。
翠儿撑开,扶着暮凝语跟在管家的后面走着。
到了暖阁外面,暮凝语刚迈进去,翠儿还未跟上来,身后的雕栏木门,便“吱呀”一声被关上。
“翠……”
暮凝语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强有力的手臂,便将她箍进怀里,鼻尖涌入一股浓烈的酒味,周边丝竹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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