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心毒妻难再逑绍燕墨杜微微》157满门抄斩?

    另一边。
    绍燕墨因为接触了身染天花的杜微微也被隔离了起来。他虽然不懂得医术,但心里也很清楚,像微微这种孕妇染了天花凶险程度可谓是九死一生啊。
    想到她要一个人面对这些凶险,升为人夫的他,却一点都不能帮到她。人生在世,潇洒恣意的他,难得的生出了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这种挫败感也引发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因为不能把事态的发展牢牢的掌控在手里,他对微微和她腹中孩子的紧张就愈加强烈。故而每天都要让无影无痕他们去询问微微那里的境况。若是无影无痕回禀的是好消息时,他的心情就会转好。一旦他们带来的是关于她不好的消息,他这一天都可能坐立不安。
    就像他祖父说的,老天在创造出一人,就会相应的创造出克他的那人。
    他想微微肯定是老天创造专门来克他的,他的喜怒哀乐都掌控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一向不信佛的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不免的在心里暗自的把佛祖老人家还有一众的菩萨们给麻烦了一遍。他只求老天能开眼,庇佑他的女人他的孩子。
    夜晚无人时,他一人躺在床榻上。窗外风儿把院子里的树木吹的沙沙作响,微风透过洞开着的小轩窗吹进来。他双手枕着头半靠在床头,从他躺着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挂在天上的月亮。
    月光皎洁,似是往天地间撒下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来。
    不知不觉中,他眼皮一沉,竟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睡,他再睁开眼时身子周围就罩着无边无际的白雾。他在那团白雾中兜兜转转走了许久,眼前终于一亮。
    他发现他竟是来到了金銮殿上。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并列站成两排,随着太监总管赵福旺的一声令下,满朝文武百官齐刷刷的匍匐跪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便也要像满朝文武百官一样给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磕头行礼。眼角的余光却是在瞥见龙椅之上那人的相貌后怔住。
    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坐着的皇帝不是他找来假冒慕容苍珏的替身,也不是慕容苍澜慕容苍隽他们两兄弟中的其中一个。
    坐在龙椅之上,穿着明黄色龙袍的那个皇帝竟然是--他!
    哦不,应该说那个男人长得简直与他无异样。再联想他之前做过的梦,梦里的他推翻了慕容氏族一族的江山,竟是摇身一变成了皇帝。
    那现在他看到的应该也是梦中成了皇帝的他吧。
    绍燕墨疑惑间便只觉得身子忽的一轻,一阵狂风猛然刮来,他以为他会被风刮飞,便伸手要去抓龙椅。可双手一伸,竟是明晃晃的从龙椅上穿过。他一惊,再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身子已经漂浮在半空中。
    换句话说,他现在就是以灵魂的状态来看梦中的他是怎么当皇帝的。
    就在他诧异间,龙椅上的他缓缓开口,对满朝文武百官道,“各位爱卿,朕登基也有一段日子了。朕前些日子翻阅前朝留下的一些文献时,偶然翻阅到安阳侯一家被满门抄斩的事情。朕虽与安阳侯的交情不深,但也深知他的为人,断断不可能做出叛国投敌的事情。故,朕决定为安阳侯平反,还他们方府一个清白!”
    龙椅上的“他”刚把话说出,殿中满朝文武百官就齐刷刷的跪下,又口称“陛下英明”。
    以灵魂状态漂浮在半空中的他一愣,安阳侯府?那不是微微外祖父一家吗?他们一家怎么会被满门抄斩?
    怀着满腹的疑问,他又安静的静侯着事情的发展。文武百官之中忽的走出一人,手执着玉笏,对龙座之上的“他”恭敬道,“陛下英明,安阳侯一门忠烈,若不是前朝皇帝昏庸,安阳侯一门不至于惨死。然,微臣以前和安阳侯也有几分的交情。微臣知道安阳侯最最在意的是他的外孙女杜微微。
    而那杜微微给自给慕容苍珏这个前朝昏君做妾后便一直为他谋算。慕容苍珏地位稳定后,便纵容杜云若那妖妇毒死那杜微微。
    杜云若那妖妇再毒死杜微微之后,还不能泄愤。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妖僧,竟是让那妖僧作法,企图让已经身死的杜微微魂飞魄散。
    微臣觉得这杜微微也实在是可怜之人。希望皇上您能网开一面,看在安阳侯的份上,能请得道高僧为那杜微微作法,安抚亡灵的在天之灵。”
    绍燕墨听闻了这一番话,内心里已经是掀起了万丈波涛。微微她怎么成慕容苍珏的妾室?还有,她怎么又被杜云若给害死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他听到的这些消息和现实里一点都不相符合呢?
    绍燕墨不停的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子里已经乱成麻花状了。而在他万般疑惑之下,坐在金銮殿龙椅之上的“他”又缓缓开口了,“刘爱卿说的很好,那杜氏也是个可怜人。朕心中也甚为怜惜她。刘爱卿你既然和安阳侯他们交情极好,那平反安阳侯的事情就交给刘爱卿您了。等处理好安阳侯府一干人的事情后,再找几个得道高僧帮那杜微微一并的诵经超度吧!”
    “是,陛下!”刘爱卿磕头致谢。
    绍燕墨还没有弄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下一刻又有一阵猛烈的风儿刮过,他身子一飘,再落地时,他已经置身在御书房里了。他目光在殿中环视了一圈,就看到梦中的“他”一个人长身玉立,正站在轩窗前赏月。
    站在他身后的赵福旺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的是写着后宫各妃嫔名字的竹牌。只要翻到哪个竹牌,就由哪宫的妃嫔侍寝。
    绍燕墨抿了抿唇,决定先看看。
    “皇上,夜深了。该决定到哪宫去休息了!”赵福旺垂着头低低的说着。
    站在轩窗前的“他”幽幽的转过身子,看着赵福旺,面色疲倦的说着,“赵福旺,把牌子撤下吧。朕对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赵福旺一听,连忙跪了下去,磕头道,“皇上,您登基这么久都没有招后宫女人侍寝。不会……不会是……后宫妃嫔们都没有入得了皇上眼吧。皇上,要不然您说说看,您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老奴就按照您说的去找……一定可以找到让皇上您满意的姑娘的……”
    赵福旺说了这么一通话,“他”听了竟是抿着唇苦笑出来,“赵总管,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不过朕……朕好像喜欢上了朕梦中梦到的一个女子了……这个女子啊……”说到这里,“他”摇着头脸,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明媚起来,“说来非常可笑,朕好似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啊,可她就偏偏总是出现在朕的梦里啊。你说这事情怪不怪啊。”
    赵福旺垂眸沉思了片刻,再抬头眼里的就露出了精明的光芒,“陛下,您现在是否还记得梦中女子的容貌。老奴在宫中呆了三十多年,见过许多的人和事,说不定老奴认识那个姑娘。要不然陛下您就把那姑娘画下来吧,老奴依画来辨认。”
    赵福旺的提议,似乎也引起了皇帝的兴趣。皇帝走到书台前,让赵福旺磨了墨。而他提起狼毫笔就在铺展开的雪白宣纸上开始作画。
    大概有半个时辰,皇帝才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一直站在边上的绍燕墨抬眸看去,这一看,他竟是看到了雪白宣纸上画了他的妻子微微。
    而也是在这时,赵福旺在看到画中的人后,惊的马上就“噗通”跪了下去,脸上一片的惶恐。皇帝瞧着赵福旺的这般态度便知道他应该是认识画中的人了。
    “赵福旺,你说说看,画中这女子到底是谁?”
    赵福旺先是俯身给皇帝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慌张说道,“皇上,这女子就是……就是……”大概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的匪夷所思,他已经被震惊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到底是谁啊?”俊美无双的脸庞上隐隐露出威严之色,把赵福旺吓得赶忙又是磕头,支支吾吾道,“皇上,她就是……安阳侯外孙女杜微微。也就是被杜云若那妖妇毒死的女子啊……”
    “怎么会是她?朕好像都没有见过她。怎么会梦见她啊?”皇帝惊疑的问着。
    而赵福旺自是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
    绍燕墨盯着梦中的那个自己,只觉得围绕着自己的疑团好似更多了。他根本理不清这些疑团。
    眼前划过一道光影,他所处的场景又是一变。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间寺庙里。而且看这寺庙的布置,应该就是相国寺的大雄宝殿了。
    他刚适应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飘到他耳畔边,他一抬眼就又看到了梦中的自己正和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说着话。
    “住持大师,朕与那死去的杜氏并未相见过,也不曾有过什么联系。朕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经常出现在朕的梦中。”
    穿着袈裟的和尚双手合十,“哦米拖佛”了声后,便徐徐说道,“皇上,佛家讲究因果。世间之事总是有因才有果。您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梦见她。而您之所以能梦见她也说明你们两人之间是有缘的。
    只是这缘,也不一定能修成正果。而不能修成正果的缘,世人总是用‘有缘无分’来形容。陛下您和那杜氏可能就是有缘无分。”
    主持和尚讲到这里,似乎怕皇帝听不懂,又细说了起来,“陛下,您和那杜氏虽然没有相见也不相识,但可能您在无意中做了什么帮到她的事情。于是你们两人就结下了善缘。这一世,那杜氏已经离世,陛下和她是有缘无分。但这份善缘也可能会延续下去。下一世说不定你们两人就能结成善果了。”
    绍燕墨听主持和尚这么说,想到他第一次见杜微微时的情形,她那时明明就是个嚣张的小屁孩。可他一见着,就隐约的觉得这个小屁孩十分有趣。
    再后来,他也对她极有好感。因为她,他甚至做出了许多不符合他日常行事作风的事情。难道这就是主持和尚说的“缘分”?
    那岂不是说他和微微的缘分是早就注定的咯?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一阵聒噪的声音突至,绍燕墨只觉得他的身子在不停的后退,面前的人和东西都渐渐的扭曲起来。而下一刻,他整个人好似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怎么也挣脱不开。
    “啊!”他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坐起。
    “主子,不好了!”无痕的声音又飘进他耳畔。床上的他根本来不及再去想梦中的事情。他掀起被子,急匆匆的就从床上下来。
    跑出院子,隔着一扇紧闭的房门。无痕的声音从门的那一端焦急的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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