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鸾的话音落下,不少跟着看热闹的好事者在跟着起哄,一边的杜若兰的脸色是比白纸还要白,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见着杜若兰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边的宁思远的心早就纠成了一团了,但是还是十分不甘示弱的说道:“柳青鸾你敢。”
柳青鸾见着宁思远这般的模样,当下就火冒三丈,冷着脸说道:“如今杜若兰就在我的手中,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好么。”
苏婉柔也是个看热闹不是嫌事大的,她早就看宁思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顺带着看杜若兰也是十分的不待见,如今见着好容易有羞辱两个人的机会,自然是在一边起哄说道:“好呀,如意楼的当家花魁看看有什么本事勾引男人的,青鸾,不用你动手,不然脏了你的手,王大王二给我撕。”
王大王二本身就是个冷面神,自然是苏婉柔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了,如今见着苏婉柔一声令下,便就要动手,拉扯开了领子,露出肩上一片雪白的皮肤,不少人都吹起了口哨,杜若兰哪里受过这般的屈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混账,住手啊。”一边的宁思远想要冲过去,其他的打手早就将宁思远给架住了,柳青鸾见着二人这般的模样,她活像是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一般,可是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快感,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做恶人的原因吧,因为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太好了。
柳青鸾阻止了王大王二继续下手,冷笑着对宁思远说道:“宁思远,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别人混账,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你自己做什么事情可以率性而为,可是你造成的恶果,却要别人为你买单,我与杜若兰本就无冤无仇,可是你记住,她今日在我手下所受的屈辱,就是拜你所赐!”
柳青鸾咬牙切齿的说道,宁思远倒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一边苏婉柔见着两个人都如同斗鸡一般红了眼睛,还特别八卦的问道:“怎么样,还继续撕不撕了。”
宁思远瞪着柳青鸾,那样子似乎是柳青鸾如果说还继续的话,他绝对是毫不犹豫的扑上去要死她一般,万幸,柳青鸾说道:“不撕了……”
还没等宁思远松口气,却见柳青鸾继续说道:“反正左右她是青楼女子,咱们在大庭广众下脱了她的衣服,不过是给她招揽客人罢了,没有什么好玩的。”
一边的宁思远瞪着柳青鸾的眼睛都要瞪出血来了,却见柳青鸾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你说,咱们要是给她的脸给划花了,让她以后不能接客吧。毁了容的头牌,看宁思远还要不要你。”
来看热闹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着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一边的苏婉柔自然是十分配合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出来,十分狗腿的递给了柳青鸾。
“住手啊,柳青鸾你这个疯子究竟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就是了。”宁思远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此时柳青鸾手中的匕首堪堪的停留在了杜若兰的左脸边上,只差一点,锋利的匕首便就划破了那柔嫩的皮肤。
听了宁思远的话之后,柳青鸾十分潇洒的一笑,说道:“宁思远,这话你早说便就是了,何苦让杜姑娘受这般的委屈。”
十分潇洒的将手中的匕首收了回去,此时宁思远只想骂娘,若非是杜若兰在柳青鸾的手中,他早就想破口大骂了。
“明天中午之前,将我的嫁妆一个不差的赎回来,若是少一个的话,明日我便将你这心爱的杜姑娘放在正阳门,少一个,脱一件衣服。”柳青鸾冷冷的说道。
此时的宁思远差点被柳青鸾气得吐血了,说道:“怎么可能。”他拿了不少柳青鸾的嫁妆出去了,先不说有没有银子赎回来,一时间哪里找的齐啊。
见着宁思远这般的模样,柳青鸾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宁思远你有这个机会跟我磨叽,还不去想办法将嫁妆找回来,不然,你说这位杜姑娘的衣服能有几件够我脱的呢。”
俗话说的好,打蛇就要拿七寸,宁思远这个人素来是没脸没皮惯了,对付宁思远就算将他打死也没什么用。可是宁思远,偏偏在乎的是杜若兰,只要将杜若兰拿捏住了,宁思远还不是任她拿捏。
“那今天不脱她的衣服了。”苏婉柔似乎是没有见到宁思远黑着的脸色一般,还凑到一边问道。
柳青鸾笑了笑,说道:“脱不脱杜若兰的衣服就看明天宁思远了,婉柔,杜若兰就麻烦你看一晚上了。”
一边的苏婉柔拍着胸脯保证说道:“放心好了,不可能让她跑掉的。”
说着,柳青鸾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淡淡的说道:“对了,不要将杜若兰带到临府去,以免有人起什么坏主意……”
宁思远听了柳青鸾的话之后,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柳青鸾,苏婉柔恍然大悟说道:“是啊,他与我家临年如今是蛇鼠一窝,若是将杜若兰带回去,临年说不定就将他偷偷的给放了,还得多亏你提醒了。我将她带到星宿阁中去,左右让宁思远带着假装来救人,若是宁思远找不齐嫁妆的话,就让这窑姐扺债。左右这窑姐细皮嫩肉的,我父亲那边的兄弟们肯定喜欢。”
宁思远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出来:“柳青鸾,你真毒。”
柳青鸾毫不愧疚说道:“承让承让,宁大公子,如今这太阳快落山了,你还是不要跟我废话了,赶紧去找嫁妆去吧。”
说着,拿着手中的簪子就要离开,一边的苏婉柔连忙的命人将杜若兰给架走,一边的宁思远见着杜若兰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兰儿,你别怕,明日我一定会救你的。”
两个人相对两无言,惟有泪千行,这般伉俪情深的模样,让苏婉茹的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拍了宁思远一个巴掌说道:“你丫的当着青鸾的面这样,要是我家临年敢这样对我,看我不将他剁碎了喂狗去。”
宁思远见着杜若兰被绑走了,握了握拳头冷着脸对柳青鸾说道:“你最好保证明天我见到兰儿之前她是好好的,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
说着便就赶紧的跑了,应该是想办法去救人去了。
一边的苏婉柔伸了伸懒腰,说道:“今天收拾了这一对奸夫淫妇,真的是大快人心啊,接下来你是回宁府吗?”
若是苏婉柔注意看的话,柳青鸾在握着自己手中的簪子在发抖,一边的苏婉柔问道:“青鸾,你这是怎么了。”
柳青鸾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太异常,说道:“我没事,我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说着,昂首挺胸的在那一群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走过,那些看热闹的人见着柳青鸾这般凶悍的模样,连忙的避让,这倒是让柳青鸾省了不少的事情。
等穿过了人群之后,柳青鸾没有回宁府,而是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抱着膝盖蹲在那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在舔着自己的伤口,无声的哭了起来。
簪子如今被折成了两半,怎么也拼接不起来的。想到从前,自己的父王在喝醉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的拿着簪子出来看。
那时她刚刚穿越到古代,但是也能感觉到父王身上的孤独和凄凉的感觉。那时候,父皇喝醉的时候,总是摸着簪子呢喃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
念着那一阙《钗头凤》,那时候,她不懂这一阙《钗头凤》的含义如何,还总是嘲讽着父王身为一个武将,居然还会这么寒酸的诗句呢。
后来,跟着父王多年的老嬷嬷告诉柳青鸾,这一阙钗头凤,是当年父王与母妃相遇之时的定情信物,当年一曲钗头凤,一根簪子,两个人许下了终身,这簪子,就是母妃的遗物。
当年母妃到死的时候,还戴着父王送她的这根簪子。
这根簪子对于父王的意义如何根本就不用多说,当初皇上一道圣旨下到南陵的时候,圣意难违,父王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让她出嫁。在临走的时候,将簪子给了柳青鸾,说是怕她远在异国他乡一个人孤独,所以让母妃陪在她的身边。
这样一根簪子,被父王视为珍宝,可是如今却是被宁思远踩成了两半,柳青鸾心中即是怨恨着宁思远那个混蛋,又是对父王愧疚。
若是,自己能够对于这个簪子在意一点,若是自己能够早日的体会到镇南王对自己的慈爱的话,将簪子不放在嫁妆里面,而是好好的珍惜的话,会不会不会是这样。
苏婉柔来的时候,看见的便就是柳青鸾看着簪子哭成花猫一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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