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戏码是越来越精彩啊,原本临家夫人隔三差五的来闹一次,大家都习惯了看笑柄了,倒是也不是一件新鲜事情,如今见着不仅仅是临家夫人了,而且还有宁家夫人。
宁家大公子是云州城内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逛青楼、赌钱、斗鸡、下仙人跳,简而言之,是除了正经事情之外什么都做的纨绔子。而且性格古怪嚣张,仗着家世和一张好看的脸,欺负了不少人,在这云州城内,有不少的人对着他恨的牙痒痒的,有跟他争风吃醋的嫖客,也有跟他赌钱赌输了赌徒,也有跟宁思远闹过矛盾,被宁思远下过仙人跳的人。
这些人都想收拾宁思远一顿,可是奈何这人实在是太过于狡猾了,做正经事情不行,可是做起歪门邪道的事情倒是一溜的好,再加上跟着宁思远一起厮混的人,有云州太守之子,也有不少商贾富贵家的子弟,各个都是有权有势的,难以收拾他。
前些时日,听说他娶了一个连蛮子都不要的女人,倒是所有人都在一阵的窃笑,这云州的小霸王倒是也有这么一天啊。原本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丑八怪,就连蛮子都嫌弃,可是等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宁夫人之后,纷纷都为那女子可惜,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倒是被这个混账给糟蹋了。
柳青鸾原本长着一张包子一样的脸,想必性格也和那张脸一样,软软糯糯的没有用吧,众人都幸灾乐祸的想着,如何的能收拾得了混账惯了的宁家大公子呢。
今天晚上,大家都在看一场笑话,要么是宁思远的笑话,要么是柳青鸾的笑话。
柳青鸾当然是不知道下面的人是如何的想着的,此时已经是怒火攻心了,直接用马鞭拦住了宁思远的去路,宁思远倒是不怕什么,反正他是混账惯了,没脸没皮的。
“婉柔,你不是最喜欢扒人的衣服吗,将他的衣服给扒了出出气,问出临年的下落,不是比扒杜若兰的好得多吗。”柳青鸾淡淡的说道,一句话说出来,让下面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显然没想到,宁家大夫人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苏婉柔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一边的宁思远此时的脸色可是精彩万分啊,显然是没想到,柳青鸾居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而且,苏婉柔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谁知道她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王大、王二,帮我抓住他。”苏婉柔吩咐道,她身边的那两个跟班自然是唯苏婉柔的话是从了,扣住了宁思远的手,将他硬生生的从楼上给拖了下来。
宁思远坑蒙拐骗是可以,可是若是论真的动起手来,怎么会是这些武夫的对手呢,被两个人连拖带拽的给拽到了楼梯口上。
宁思远见着他们居然动手起来,连忙的喊着:“喂,喂你们干嘛呢,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宁思远这般的一说,众人都无语了……
苏婉柔见着宁思远这般吃瘪的模样,十分的痛快的说道:“这主意好,咱们把这个混蛋剥光了扔到对面的楚楚馆去让他们欣赏去,看他之后还敢勾搭临年出来吗,我要以绝后患。”
苏婉柔阴冷的说道,下面一阵的起哄,宁思远的脸色更白了,柳青鸾见着苏婉柔这般说,便不耻下问的问道:“楚楚馆是什么地方。”
“楚楚馆可是云州最大的小倌馆,单凭着宁大公子的脸蛋和身材,别人肯定会很乐意去看的吧。”苏婉柔阴测测的说道,每说一句宁思远的脸色便更加的白一分,这个疯女人,可别真的做出这蠢事啊,那么他一世英明可不就毁了么。
一边的柳青鸾听了苏婉柔的话之后便在闷笑,原本以为她的主意够绝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苏婉柔的主意比他更绝。
那王大和王二一看便就是练过的高手,只见他们二人擒住了宁思远的双手,将宁思远死死的固定住,不能动弹。宁思远挣脱不开来他们二人的擒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青鸾嘴角带着冷冷的笑容一步步的靠近他。
“喂,你不会来真的吧。”宁思远虽然不要脸不要皮,但是还没到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剥光衣服还能无动于衷的这种地步,气势比之前弱了一点。
柳青鸾板着脸,一步步的逼近,真的用鞭子挑开了宁思远的外衫。
“喂,你真的来真的……”声音比之前要小几分。
“矮冬瓜,咱们夫妻一场何必这么赶尽杀绝呢。”宁思远的外衫已经被柳青鸾给剥了下来,那边的杜若兰见着宁思远处于这般的困境,想要下来解救宁思远,却被苏婉柔小手一挥,她带来的丫鬟婆子们将杜若兰给拦住在了楼梯口。
“夫妻一场,刚刚你叫苏婉柔扒我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过夫妻一场呢。”柳青鸾不屑的说道,语气冰冷中带着嘲讽之意。一边的宁思远见着女子冰冷的眼神,毫不带掩饰的厌恶之意,生平第一次有了触动,这个女人已经被他逼到了一定的绝境上了,别说是扒衣服了,就算是她手中有一把刀子,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插到自己的胸口的。
柳青鸾从嫁到宁家以来,一直在憋着火呢,不仅仅是因为宁思远的百般捉弄,而是因为宁思远对于宋姨娘的态度!
柳青鸾十分的看重亲情,宋姨娘是她嫁到宁家来之后,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而且她对宁思远的关心都是有目共睹的,宁思远再混账,可是宋姨娘却依旧的对他嘘寒问暖,想劝说着她好好的跟宁思远过日子,只是希望宁思远好好的。
一个母亲,为着自己的儿子坐着微不足道却是她最大的努力!
可是宁思远,却对宋姨娘的态度这般的恶劣,这是柳青鸾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今日若不给宁思远一个教训,她就不叫做柳青鸾!
眼见着柳青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是要在自己的身上戳上几个窟窿一般。宁思远知道今日算是在劫难逃了,便压低声音一脸视死如归的说道:“你脱就脱啊,只要本公子不死,你在宁家一天,本公子便让你没有一天的安宁。”
柳青鸾手准备在准备剥宁思远的中衣了,下面已经有好事者垂起了口哨,宁思远紧咬着牙关,就算是他再没脸没皮,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屈辱。
“公子,住手啊……”一边的杜若兰眼中已经带着泪花,尖叫着想要阻止柳青鸾,一边的苏婉柔正在看好戏呢,见着杜若兰尖叫,冷哼一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这个时候能有你说话的份吗。”
谁知道,柳青鸾的手在准备剥宁思远里衣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柳青鸾没有宁思远高,可是这个时候柳青鸾却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宁思远,便努力的扬着下巴,做出一脸高傲的样子,对宁思远说道:“宁公子如今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吧,你所加在别人身上的屈辱,迟早有一天会还到你身上。宁思远,我告诉你,任何人,就算是有一千种、一万种原因,都没有任何理由去伤害自己最亲最爱的人!”
说着,将鞭子往宁思远眼前一扔,扭头便就走了,那姿势,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此时宁思远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之极,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着什么。一边的苏婉柔见着正主都走了,她说归说,也没真的想过将宁思远扒光了扔青楼里去,便拍手让王大和王二放了宁思远,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此时的柳青鸾头也不回,十分高傲的出了如意楼的门,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马车上,宁思齐与宋姨娘还在等着柳青鸾呢。
宁思齐坐在马车外面,一身白衣如雪,昏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他依旧如同白莲一般,出淤泥不染尘埃,不少的烟花女子都在偷偷的打量着他。
明明都是一样的脸庞,为什么一个温润如玉干净如同谪仙一般,另一个却是这般的让人生厌呢。
一样的血脉、一样的环境,却造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就连柳青鸾自己都不由得感叹造物者的神奇,造物弄人啊。
见着柳青鸾出来,宁思齐低声问道:“大嫂出来了。”
他有着一把温润的好嗓子,如同春雨后泡过的龙井茶,温和、醇香,兄弟二人长相一般,声音却一点都不相似,宁思远的声线华丽,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那醇厚的女儿红。
柳青鸾正在胡思乱想呢,却见那个温润如玉的人正在好奇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回应,柳青鸾笑了笑,说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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