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在普通医院的几人在各家势力下快速的转移到甲级医院,负责跟进的两位民警可谓是受够了几位势力眼的辱骂。
先是指责他们只给自家宝贝安排到这种不入流的医院,而后是嘲讽他们没前途。一肚子苦水的两人坐在医院外头等待着同事到来,因为那些难听的话语,两人都没有多少聊天的兴致,只是互相看着对方的苦瓜脸,也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跟自己一样骂一骂那群眼睛张在屁股上的贱人。
“还是跟着队长舒服,妈的,怎么是咱们负责这几个傻逼。一家子都是一路的货色。”
“算咱倒霉了呗,对了,里头有个娘们真的年轻,我估计是小三上位,不然一口一个儿子喊的我都脸红。”
“听你这么说,还真有点,都快能当那几个货的姐姐了吧。”
“有钱人的世界,咱们不懂。”说着他给身边的难兄难弟丢了一根烟,这狗日的社会,他们永远都只是做孙子的角色。
甲级医院里头,并排着的三间高档病房里,除了王沐与廖杰其余人其实都只是轻伤,只是脸上是注定得戴着一副大墨镜好些日子,不然被人看见丢人不是。
廖杰的伤势比王沐的还要高出些许,身上有着不少擦伤,下巴跟下嘴唇已经肿起,他的老妈还真差点没认出来。
认出来后自然是气愤,这才对几位民警忙着询问,可是一问三不知就让他更加恼火,这才有了两位难兄难弟在医院门口吐槽。
在医生的检查下,对于王沐以及廖杰的伤势做出了二级重伤的证明,听着医生添油加醋的可怜腔调,女人更加心疼。
几间病房里,来人越来越多,廖杰的父亲在看见自己的儿子后愤怒不已,仔细询问后确实沉默许久,他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儿子做出这种事情。
花钱如流水,三教九流,混酒吧这些都没有关系,但是找人刨坟这种勾当作为传统些的商人他还是不能接受。
“爸,他就是故意的,他是要害咱家的名声。”廖杰看到自己父亲阴沉的脸色有些艰难的说着,生怕性子中庸的父亲还真傻不拉几的就这么抗了过去。
“啪!”廖士金一巴掌抽在脸本来就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儿子脸上。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你以后让我有什么脸面去见那些专家、博士。”廖士金愤慨的说着。
“廖士金,你再打我儿子一下试试。”廖杰的老妈看到平日子自己骂都不舍得的儿子竟然被抽了耳刮子,当即跳脚说道,一只手就差点指到自家男人的鼻子上。
“哼!儿子就是你惯的,刨人家坟,孙子绝孙的事情也做的出来。再过几年是不是要杀人了。”廖士金愤慨的说着,可是看到自家媳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还是小了许多。
说完话后他摔门离开,靠老婆起家的他在家中地位并不高,时间一长,他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烂到了这种程度。
这里闹掰了,隔壁却要同仇敌忾许多。王沐虽然已经被撤职,但是牵涉到之前的事情中还是把万发实业给拉了进来,原本才稳定一些的股市只怕是要再起波澜。
已经接到好几个电话的王沐面如死灰,他的几位兄弟还好,本地人这受伤了还有几位疼他们的来看看,唯独他一个人躺在孤零零的病房里。
那一句死在外面别回来了的话语还在他脑海中回荡。
“完了,完了。”王沐直愣愣的看着墙面发呆,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失魂落魄。
余下的四位并没有遭受多重的摧残,逃跑的廖杰俨然为他们承受了大部分苏桐的怒火。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坐在一起四目相对,不知道怎么收场。
他们家与廖杰又不一样,他们家开着金店捣鼓些翡翠玉石古玩的怎么也不会受到太大波澜,可是他们几家人的公司都已经上市,这种恶劣的负面消息必定会影响诸多事宜,不说最直白的店面生意受损,就是股价出现些波折也是他们承受不住的。
四人沉默着,只是听着不停打着电话的吵闹声。
下午两点左右,李煜与电话中的男人在一辆轿车里头碰头,只是做了简单聊天对接后就离开。
微笑着的男人看着李煜远去,而后才是板着脸看向自己的手下说道“盗墓贼已经抓到了,大家跟我来。”
一行莫名其妙的警员就这样跟着小boss往医院里头走去,而后在正常病房里看到了五位大腿被裹成粽子的流浪汉。
“全部带走!”
一个小时后,五副担架抬着他们穿过一片还有许多记者蹲着的门口,小队长他挥了挥手,没有搭理这群记者,只是记者去交差以及交代些许事项。
他才不信李煜嘴里的伤势理由,但是他也必须信,总要有个正规的说法,毕竟他们之间的那种交易不能拿到台面上去述说,只能在心里默默体会揣度。
从他进入警校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是单纯的分为黑和白,黑白之间还有许多灰。不能推翻的他只能顺应潮流,就像他在书里看到的,做清官容易,但要做个好官很难,尤其是他这种还有些情怀的人。
他并没有热切的去拍苏桐马屁,只是嘱咐所里警员一切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哪怕他知道李煜以及他背后的人做了那么多蹩脚的补丁,都只是为了帮助苏桐甩脱该有的惩罚。
他分的清楚,受害者以及犯法的区别,但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妥协,而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证据,那些补丁虽然蹩脚,但是没有破洞。他不想去追究那群人是怎么样被找到的,他只需要安静接受这份功劳。这是他放弃某些坚持后得到的好处。
苏桐的问话出来了,和他料想的一样,只承认斗殴,不承认故意伤害,因为他的理由是自己脑子气炸了,一时冲动。
看着口供的他呵呵的笑着,真他妈吻合,才打完人就有人出来认罪,他用脚趾头也猜到了他们身上的那些伤是从哪里来的,至于是谁造成的他不想瞎猜,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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