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萍萍洗完澡出来了,身上包着大毛巾,有点羞答答地看着我。
这时候,我因为蕙姐的事分心,没有兴趣再做那种事了,就对她说,“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就穿上衣服准备离去。
“小河!”萍萍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我已经拉开了门准备离开,听到她喊就停下来回头看着她,意识到我这样突然的离开让她难过了。我不由得有点欠疚,就返回来抱住她说,“我真的有急事,明天我要去美国。”
“什么事呀明天就走?”萍萍明显有点难过。
“是突发事情,我必须尽快过去。好了,别伤心了,最近排练演出比较多,多注意休息,等我回来再说。”说完我抱了她安慰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我本来决定第二天就飞美国的,可签证问题让我拖延了两天。
林兰从打来电话告诉我,蕙姐已经回家了,监视居住,随时听候法庭传唤。现在律师在帮她,按照美国法律,孕妇是可以延缓出庭的,也可以推迟引渡,现在,律师正准备对蕙姐做无罪辩护,一切结果要到法庭判决之后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松了口气,既然蕙姐不会马上被引渡回来,那就还有办法。据我所知,美国和中国没有相互引渡的协议,很多外逃贪官都无法引渡回来。
我放缓了前往美国的行程,让中介公司帮忙,把蕙姐原来住那套别墅卖了。自从朱大刚死在了那里面之后,那里就一直空着,我也不想再去那里,也更不会去居住。
这次我去美国,肯定一时半会回不来,因为蕙姐和柳丽都在那边,舞蹈团的事情我以后就顾不上,考虑了一下之后,我觉得把舞蹈团交给萍萍全权管理。我开了个会,宣布任命萍萍为舞蹈团总裁,负责各方面工作。
安排好了之后,我去了一趟宁波,和蕙姐的父母亲取得了联系,让他们办理去美国的签证,到时候我们一起启程前往。完了之后又去滨海看望了玉姐和孩子,也去爸爸的坟前看了一下。
回来之后,我准备启程了。走之前去看了一下湘姐和小溪,完了之后,我特地找了一下萍萍,我是开着那辆保时捷跑车去的。萍萍她当时正在舞蹈团里忙乎。
我把车停在外面给她打手机,她过了一会才出来了,见到我就笑着说,“你还在啊,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我说,“明天就走,来道个别。”
萍萍说,“我只有十五分钟。”
我有点难堪地笑了,“我知道你很忙。”
“是你让我做这个负责人的,我得对得起你的信任对吧?”萍萍笑着说。
我说,“我就是为这个来的。你当了舞蹈团的总裁,事情多,不能没有车,所以我把这辆跑车开来还给你。”说完我把车钥匙给她。
萍萍接过去车钥匙说,“还真及时,我现在真的是很需要车。房子,车子,还有舞蹈团大楼,资金,这些都是你给我的,可以说天底下除了我爸妈,对我最好的就是你了,可我还是经常怨恨你。”她语气有点玩世不恭。
我笑了一下,不无难堪地说,“是呀,你有理由怨恨我,我给你这个,给你那个,可却没有给你最想要的东西。”
她歪着头问我,“那你说说,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笑了一下说,“你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恋爱关系,可以结婚的那种,可我给不了你。”
她笑了,有点别扭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不过,你没有必要对此念念不忘,我没有要求你给我婚姻,我说过,做你的情人就足够了。”
“那就委屈你了。”我笑着说。
“我贱,我愿意!”她说完就转身进去了。那高挑健秀的背影让我不由得怦然心动,但此时此刻,我也只有克制住自己,转身离开。
几天后,我和蕙姐的父母一起到达了美国洛杉矶。林兰开车来机场接我们。
见面之后我和林兰先拥抱了一下,然后介绍她和蕙姐的父母认识,完了我们上车离开机场。
到了蕙姐的别墅前面停住车之后,就看见蕙姐出来迎接我们,她穿着宽大的连身裙裤,平底鞋,腹部已经明显地隆起了一些。
因为有她父母在场,我没有和蕙姐拥抱,只是笑着喊了她一声,“姐。”
蕙姐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就拉着她母亲的手说,“妈,您来了。”
蕙姐的妈妈说,“蕙儿,你还好吧?”
蕙姐说,“还好。”然后又喊了她爸爸一声。
她爸爸是个不怎么说话的人,对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蕙姐就让他们进去。
我在那里住了一天,第二天蕙姐和她父母留在家里,我和林兰一起去公司。
在路上,林兰开着车说,“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我问。
“我怀孕了。”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的,只是没有确定,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我就很平静,我说,“这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
“是我的,不是你的,对么?”林兰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哀伤的神情。
我不由得有点困窘,语气很轻地说,“当然也是我的,是我们的。”
林兰这才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并没有准备好。”
我说,“一个孩子要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有他来的理由对吧?”
“是的,我相信这是上帝的恩赐。”林兰说。
“你信基督教了么?”听她提到上帝,我就这样问她。
“是的,我来美国之后就信了基督教。”林兰说。
“这让你得到了什么?”
“信奉基督教,让我有了敬畏之心,也有了宽容和忍耐,学会感恩和博爱。”林兰说。
我说,“我听说经济解决的是贫富问题,宗教解决精神问题,今天的中国人,只顾着解决贫富问题,而忽略了了精神问题,所以迷上了方向。你要是能够解决好这个问题,那你就实现了一种超越。”
林兰笑了,似乎很欣赏我的说法,她说,“的确是这样,在美国,孩子生下来有国家福利抚养,生存方面的考量就少一些,而精神层面就要多一些,所以强调人权和自由。”
我说,“中国在解决了贫富问题之后,也会好起来的。”
“这我相信!”林兰笑着说。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到了公司门口,我看到大鼻子和黄琳琳出来,就笑着和大鼻子拥抱一下,我问他,“哥们,混得怎么样?”
大鼻子笑着说,“小河,自从你让我和琳琳在你的公司里做事之后,我们的收入增加了,生活好多了。”
“这就好,继续努力!”我在大鼻子胸前捣了一拳,然后又拥抱了黄琳琳,我问她,“老同学,大鼻子欺负你没有?”
黄琳琳笑着说,“他敢!”
大鼻子在旁边“嘿嘿”地笑。
接下来,我在他们的陪同下参观了一下公司,了解了一下经营情况,又到大鼻子家里看了一下,然后我和林兰告辞出来,开了车去林兰家里,去看望了一下她父母,一起吃了饭,当晚我就住在林兰那里。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送林兰去公司上班,她进去之后,我就开车离开,回蕙姐那里去。
晚上,我想和蕙姐一起睡,可她却说,“你还是自己睡那边吧,你睡觉很不老实,我怕你踢我。”
我只好和她分床而睡。
过了两天,林兰告诉我,因为国内警方来了人,提出刑事案件优先引渡,所以蕙姐的案子过两天要开庭。
开庭那天,我和林兰都去了,法庭上,有国内来的三名警官,两男一女,女的居然是邵慧芳。这让我大是意外。
我过去想和邵慧芳说话,可她却像不认识我一样面无表情,对我拒之于千里之外,这让我大是没趣,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来。
显然,邵慧芳现在是在执行公务,不理我是为了避嫌。
蕙姐坐在被告人席位上,为她辩护的律师是一个漂亮的白人女律师,名字叫丽贝卡,她为蕙姐做无罪辩护,他说,“我的当事人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稍具常识的人都知道,怀孕初期,如果发生性行为,或者受到性侵犯的话,就很可能导致流产,试问,在这个时候,有人侵入你的住宅,就已经犯了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罪,接下来再对你进行性侵犯,要杀死你腹中的孩子,你会怎么办?除了反抗之外有没有别的选择?”
丽贝卡律师说得太好了,我们就禁不住鼓掌叫好。
穿着黑色法袍,戴着发套的高鼻子法官,把法槌一敲让大家安静。
丽贝卡律师接着说,“按照中国警方人员提供的案发情况可以知道,入侵者是闯入到我的当事人家里,这让我想起一个发生在美国的案例,一个日本人,因为走错了路,进入到一个陌生家庭的院子里,户主拿出手枪命令他站住,他没有听,继续往外走,于是户主就开枪了,导致这位误人他人院门的日本人的死亡,结果法庭判决户主无罪,因为私人住宅是受法律保护的。比起那件案子来,我的当事人具有更加无可辩驳的理由自卫。所以,我的当事人的行为,完全是正当防卫,不应该承担任何的刑事责任,中国警方的引渡要求是无理的,不应该给予支持。”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