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地笑,“我以为我已经够花的了呢,原来有人比我更花,和你那位法国的白马王子相比,我真的是小巫见大巫,自愧不如呢!”
萍萍也了,“谁说他是我的白马王子啊,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鄙视我一下说,“你自己花心还好意思说,五十步笑百步,你还得意了呢!”
我笑着说,“幸好那天我们吵了一架,要不你就去法国找那个家伙了,这件事我歪打正着破坏了你跟他的关系!”
“哈哈,我就知道你没有安好心!不过么,我跟他分手,是因为我不怎么爱他,他是一个神经质的人,相处在一起会有点紧张,不放松,再说了,我爸爸正在审查阶段,这时候我突然去法国,有点不合适。”萍萍很轻松的样子,笑完之后鄙视我一下,对我冷嘲热讽说,“你不是爱那个蕙姐么,害你和朱大刚争风吃醋打架,也让你知道什么是红颜祸水,这下看你还敢不敢爱她了!”
这一次我没有笑得出来。
显然,萍萍一直对我和蕙姐的关系耿耿于怀,那天发现蕙姐和朱大刚的事情就告诉了我,女人的嫉妒让她不会替蕙姐隐瞒这种事,这种心理也是可以理解。
我不想继续谈这些,就转了话题对她说,“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萍萍,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开车来到妈妈公司新建的商品房小区里,把车停在一个大楼前。
电梯还没有开,我和萍萍沿着楼梯上去,到了第九层,我拿出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和她进去看。
萍萍看了一下已经装修好的房子,到露台上去看了一下,“这是你家的新房子么,很不错啊!”
“喜欢么?”我问。
“还可以吧,这个房型很好,很新潮!”
“这是给你的。”我说。
“哦,好啊!”萍萍不加思索地说着,然后去别的房间看,过片刻她突然出来睁大眼睛问我,“刚刚你说什么,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我把钥匙在她眼前晃着,“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她有点意外,想了一下之后说,“太贵重了,值几百万呢吧,我不能要的!”
“干嘛呀你,和我客气?”
她看看着我,不无警觉地说,“行贿受贿是不是?”
“拉倒把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有点不高兴了。
她看着我笑了,“那你给个理由吧?”
我说,“房地产是我妈妈公司自己开发的,未出售的房子,留一套给我的好朋友萍萍,还需要理由啊?”
“要是我爸爸知道我接受了人家这么贵的礼物,会骂我的。”她有点担心。
“这是我送给你的,和你爸爸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如果我爸爸不是书记,你会送我房子么?你怎么不送给别人?”
“你爸爸现在还是书记么?”我这样问她。
萍萍有点难堪起来,她没有回答。
我说,“咱们不是很早就认识了么,那时候还不知道你爸爸是书记呢……本来,我是想好了,将来娶你做我的新娘,可小丽带了孩子回来,这件事我觉得对不住你……不就是送你一套房子么,你何必这样戒备森严,好像我要拉你下水一样。”
萍萍听了之后,有点吃惊地看我,低下头有点困窘的样子,然后就小声地说,“你又来了,对人好的时候能把人感动死,坏的时候又能把人气死,一会火里一会水里!”
“不管是感动死,还是气死,都是好事!说明你有感觉,而且是强烈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不怕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就怕没感觉。”我又开始油嘴滑舌的了。
“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萍萍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那,房子你到底要不要啊?”
“不稀罕!”
“真是清正廉洁呀,在我跟前树立起无比高大的形象,拒腐蚀,永不沾?”我半是夸奖半是讽刺的语气。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问,“你说谁呢!”
“说你!”我毫不示弱。
“再说一遍。”
“不说了。”
“不敢说了么?”
“不想说。”
“李小河!”
“在这呢,喊什么呀喊,耳朵没聋!”
“别以为你拿套房子,我就会投到你的怀抱里,本小姐不吃这一套!”
我立刻一个劲地给她鼓掌。
她有点吃惊地看着我,然后就咬牙含恨地做出想骂我的姿态,却又忍不住地笑了。
我说,“就算你收下这套房子,你的自由不会被这套房子束缚住,也完全可以不投入我的怀抱,也可以不再理睬我,你可以和任何一个你喜欢的男孩相爱,也可以把这里当成和他约会的地方,也就是说,这套房子我是作为朋友送给你的,不是套在你身上的枷锁。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看着我不说话,那表情有点复杂,又是喜欢,又是怨恨,又是钦佩,还有种想骂我的冲动。
我把她的一只手拿起来让她手心向上,把钥匙拍在她手里,然后转身离开,到了门外我回头对她说,“我先走了,以后,我不会打扰你的,如果你将来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我会和柳丽一起来为你祝福。”说完我下楼来,开了车回家。
一路上我开着车,感觉自己有点悲壮,刚刚和萍萍的最后一番话,毫无疑问是最后的分手宣言,可以理解为和她已经一刀两断。
她有她的自尊,我有我的处境,两个人都很倔强,这注定我和她以后就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渐行渐远。
这种决定让人感觉心痛,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到了小区里,我下了车准备进去,这时候我看见一辆熟悉的灰白色宝马车停在那里,车里坐着一个人,那是蕙姐。
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我犹豫了一下,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坐在驾驶室里,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几天不见,她明显瘦了,气色也不好,看得出她过得很不好。
蕙姐看见我站在那里看着她,就朝我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勉强,然后她下车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手放在我脸上摸了摸,用一种轻而柔和的语气问我,“小河,你还好么?”
我低下头,有点沉闷地说,“马马虎虎吧。”
“这些天,你不来找姐,也不去团里,难道你真的不想跳舞了么,你这么年轻,又这么优秀,学了这么多年,突然不跳了,多可惜呀。”她有些郁闷的语气。
我含糊其辞地说,“我想打理自己的公司,自然就不想跳了。”
“可你的才能在舞蹈上面,艺术是不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姐希望你能回来继续跳舞,如果你离开了,姐会觉得很没意思。”
“以前,爸爸在的时候,就要我不要跳舞了,去学经营管理,我没有听他的,因为我心里想着姐姐你,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跳舞,可现在,我觉得没意思了,不想跳了,也不想看到你。”说完我要离开。
她拦住了我说:“小河,姐姐知道伤了你的心……”
我本来不想说这个,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我打断她说,“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个屁,居然和别人上床,恶心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说完离开了她,进到楼里上了电梯。
我不想原谅她,也不想听她解释什么。
回到家里之后,小丽出来迎我,我就拥抱了她,然后把她托举起来旋转,她吃惊地笑着。妈妈和赵玉婷出来看见都笑了。我放下小丽之后亲吻了她一下,然后又和妈妈拥抱了一下,完了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
蕙姐断了,萍萍也分了,我失去了她们,心里好痛,可我只能假装不在乎,好在还有小丽。
第二天上午我在家里,萍萍给我打来电话,她说,“小河,我被人打了!”
我有点吃惊,“萍萍,你说什么呢,谁打你了?”
“是陆莹莹,孙小瑾,马丽,王美乐,和吕萍萍她们几个,在团里的洗衣房里,她们故意找岔子打我。”萍萍哭着说。
“你现在哪里?”
“在团里。”
我关了手机,和小丽说出去一下,然后出来开了车去团里。
到了那里就看见萍萍一个人坐在那路边的台阶上。
我下了车过去看她,她头发散乱,连衣裙也扯破了,嘴角有血迹,脸上有青紫,膝盖和胳膊上也有擦破的血痕。
我关上车门过去看她,“你没事吧?”
她站起来抱着我哭了,浑身都在发抖。
我搂着她安慰着,一抬头就看见上面几个窗户上,有很多人在看我们,有陆莹莹,孙小瑾,金索索,吕萍萍和一些女演员,另外一个窗户上还有黑牛,杨小兵和朱大刚他们,人越来越多,几个窗户挤满了脑袋。几乎团里大部分人都在看我和萍萍。
我没有说什么,搂着萍萍走到车跟前,打开车门把她扶进车里关好门,然后进了驾驶室,开了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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