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换上纯手工黑色西装。白亦良开着车潇洒的来到医院,懒懒洋洋地询问白航的病房在哪里?
护士站的护士们正在各自埋头工作,看都没有看一眼说话的白亦良。白亦良吃了闭门羹,很不爽地吼道:“你们是怎么工作的,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态度吗?”
护士长冷冷地看着这个打扮十分讲究的中年人,如果不是南宫宇让她们这么做,她们又怎么敢得罪眼前的男人。可是在她们眼中南宫宇的话就是最高指令,因为南宫宇是汤辉院长的好朋友。
“我跟你们说话,你们都听不到吗?你们院长是谁,让你们院长出来见我!”白亦良敲着桌子很不屑地喊着,完全不顾及这是在医院。
护士站的小护士看看白亦良,有些害怕地站在护士长身边,低声道:“护士长,我们这么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护士长知道眼前的小护士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微笑着道:“别怕!不会有事,他也就是狐假虎威,我们不必在意。”
白亦良拍着桌子叫嚣:“你们医院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家属?你们这么做太过分了!我要找你们院长,把你们院长喊出来!”
“我们医院只接待有良心的病人家属,从病人被送进来到现在都不来探望病人。病人昨天晚上就已经去世,你现在才来,你觉得我需要对你很客气吗?”护士长冷冷地反驳。
“你……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这不是知道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吗?祸从口出,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小心我让你当不了护士!”白亦良恶狠狠地瞪着护士长。
护士长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吗?我好怕啊!你是什么人,有资格让我下岗。也不知道我们医院是什么时候要被病人家属威胁,大家来评评理,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
白亦良看着周围的人都开始围拢过来,不想被人们指指点点,可是护士又不告诉他白航在哪里。来的路上给白青青打过电话,白青青的电话关机了。也不知道那死丫头现在跑哪里去了,害他在这里丢人现眼。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白亦良瞪了眼盯着他看的围观群众。
“你看看,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疯狗,在这里乱咬!”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在这里嚣张什么,肯定是没有良心,如果有良心的人,也不会被护士长为难。我们的护士长可是大大的好人!”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这人在这里嚣张,他妈妈知道吗?”
……
围观群众你一言,他一句的议论着白亦良。白亦良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平时见到他的人都不敢得罪他。更不敢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议论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护士长见效果差不多了,才懒懒地道:“你要见的人已经被殡仪馆接走了。”
“你说什么?我都没有到,你们怎么能让殡仪馆的人把人带走。我要告你们!”白亦良高声喊道。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刚才威胁我要让我下岗。现在又说要告我们医院,你什么意思?”护士长假装很无辜地道。
白亦良脸就像调色板,青一块,白一块,异常难看。白亦良恶狠狠地喊道:“我父亲死在你们医院,你们怎么能不经过家属的同意,私自送到殡仪馆。你觉得你们这样做是对的吗?”
护士长冷冷地扫了白亦良一眼,慢条斯理地道:“白先生的遗体交接是他儿子亲自签字确认,怎么可能没有经过家属同意。”
“儿子?怎么可能,我现在才来,我什么时候签字确认了?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白亦良激动地喊道。
“这是白先生儿子的签名,白纸黑字。我能骗你不成,如果白先生只有你一个不孝子,那真是白先生的不幸。幸好白先生不止你一个儿子,你说白先生昨天夜里就走了,你现在才不慌不忙的出现。你觉得你对得起白先生吗?”护士长完全不理会白亦良的反应。
昨天晚上是她值班,白航病房里发生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儿子,她也认出了南宫宇。其实不是南宫宇让她为难白亦良,是米筱月让她为难白亦良的。她见南宫宇没有反对,也就照做了。
即使米筱月没有交代,她也不会袖手旁观。在医院里工作这么多年,她早已经看惯了人情冷暖。不过每次看到家属对待老人这么冷漠,她还是会很心寒。
白亦良盯着白亦铭三个字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不敢相信地看着护士长。半晌才吼道:“不可能!肯定是你们伪造的,白亦铭都已经失踪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会出现。你们伪造白亦铭的签名来骗我,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护士长微笑着看着发狂的白亦良,无奈地摇摇头,冷冷地道:“我说这位先生,你确定要在这里继续闹下去吗?这里是医院,你不嫌丢脸,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白亦良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冷冷地道:“把殡仪馆的地址给我!”
“怎么?你不是要告我们医院吗?”护士长懒洋洋地道。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啰嗦。快把殡仪馆的地址给我!”白亦良很气愤地吼道。
旁边一个小护士赶紧把写有殡仪馆地址的便签条递给白亦良,刚才她真的帮护士长捏了一把汗。平时她们的护士长对每个人都是那么温柔,即使她们做错事,护士长也是好言好语的指出错误,告诉她们以后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拿到殡仪馆地址的白亦良转身离开,小护士拉拉护士长的衣袖,紧张地道:“涂姐,你这么做会不会惹祸上身,平时你对我们那么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发这么大火!”
涂钦喝了口水,才语气缓和地道:“只是看不惯他的行为。他作为白先生的儿子,白先生昨天晚上过世,他没有一点悲伤。真是够了,你没有见到白亦铭先生,同样是儿子,白亦铭先生哭得死去活来。而这个完全就像是充话费送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只是我看他不像是普通人,涂姐,我们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果他以后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小护士还是有些紧张。
“他确实不是普通人。他是GOHOME主题酒店的现任董事长!”涂钦冷冷地道。
小护士嘴巴都张成O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天才低低的开口:“我是不是听错了,他就是GOHOME主题酒店的董事长?涂姐,你怎么敢这么讽刺他,你就真的不怕他报复吗?”
涂钦摇头,一身正气地道:“放心。他不敢,即使他真的报复我。我们不是还有院长吗?我相信我们的院长不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
刚进医院的汤辉听到这话,有些无语地道:“涂护士长,你这是在我脸上贴金吗?说吧!又给我闯什么祸了!”
“我真的没有给汤院长闯祸,只是见不惯一个病人家属,说了几句而已。院长,你不会怪我吧!”涂钦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那个说话犀利的人根本不是她。
“你确定没有给我闯祸?刚才我接到电话,说你在大厅里跟病人家属发生争执。有这件事吗?”汤辉冷冷地道。
小护士看着汤辉严肃的脸,战战兢兢地道:“院长,这件事不能怪护士长。是那个家属太过分,护士长才会说了几句公道话。护士长也不是故意的,院长,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护士长计较,好不好?”
涂钦没有想到在一旁不敢说话的小护士,此时竟然帮她说话。涂钦感动地看看小护士,又看看一脸寒冰的汤辉。低头认错:“汤院长,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跟病人家属正面起冲突。”
看着涂钦道歉,汤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其实白亦良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就是要挫挫他的锐气。再说真的出事了还有月小姐帮你扛着,没事的!”
“月小姐?谁是月小姐,我都不认识你说的月小姐,她为什么要帮我!”涂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呀!你连月小姐都不知道是谁,你就帮她!如果不是月小姐让你为难白亦良,你应该也不敢为难白亦良吧!”汤辉懒洋洋地道。
涂钦盯着汤辉看了很久,然后才问道:“汤院长,你怎么知道是月小姐让我为难白亦良。再说怎么不是别人,你那么肯定就是月小姐。还有,那个月小姐是什么人物,我看她就是一个邻家小女孩!”
汤辉默默地开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既然你不知道月小姐是什么人,你为什么敢得罪白亦良。你就不怕白亦良报复吗?”
“不怕!虽然我不知道月小姐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南宫少主。南宫少主是你的朋友,而我能看出南宫少主似乎很在乎月小姐。其实如果没有月小姐的交代,我也不会轻易就告诉白亦良,白先生在哪里。谁让他这么没有良心,我讨厌没有良心的人!”涂钦冷冷地解释道。
汤辉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白亦良如果真的敢报复涂钦,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再说这件事情虽然他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让米筱月如此生气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他不看在米筱月的面子上,也要看南宫宇的面子上。
“你们做事去吧!”汤辉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小护士看着汤辉离开的背影,拍拍心口,紧张地道:“吓死我啦!刚才我以为院长要大发雷霆了,没有想到院长什么都没有说。涂姐,院长口中的那个月小姐是谁啊?”
涂钦摇头,她也不知道月小姐是谁。她只是看到月小姐在南宫宇身边,而且南宫宇对月小姐似乎很在乎。她纵纵肩膀,严肃地道:“还不快去干活。”
“哦!”小护士麻利地跑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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