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筱月不悦地拍了秦可豪的肩膀一下,很不开心地道:“可豪,你什么意思?”
“妈妈,我说的是实话。爸爸真的很笨,如果爸爸情商高一点,早已经把你娶回家。爸爸就是太老实,所以才会让我们有机会离开这么多年。”秦可豪毫不掩饰地挖苦南宫宇。
米筱月听到秦可豪提起当年的事,冷冷地道:“当年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就不要再提起当年的事情,好吗?”
看到南宫宇脸色很差,秦可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五年前离开的事情,一直是南宫宇心中的一道伤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立刻马上消失!”秦可豪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算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时。爸爸也不是那么苛刻的人!”南宫宇看到秦可豪委屈的脸,其实当年的事情他也不能完全怪秦可豪。
白亦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无精打采地走进书吧。米娅远远就看见白亦铭脸色苍白,担忧地问道:“亦铭,你怎么了?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你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对不起,米娅。昨天晚上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没有回来。”白亦铭朝着楼上走去。
米娅拉住白亦铭的手,轻声询问道:“亦铭,昨天你去找米筱月了,是不是?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米筱月为难你了。米筱月作为晚辈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再怎么说你也是她的父亲!”
白亦铭眼睛红红的,脸色十分难看。替米筱月说话:“不是这样的。月月不能原谅我很正常,我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月月不愿意认我,我也能理解。只是我真的很希望月月能够原谅我!”
米娅轻声安慰白亦铭:“亦铭,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你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会有米筱月那么大个孩子,如果你知道米筱月的存在,你肯定会去找她。亦铭,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矛盾。虽然我很想认月月,但是月月似乎很讨厌我。米娅,对不起!我以前真的不知道月月的存在,我对不起你!”白亦铭觉得很对不起米娅。
米娅对他真的很好,但是他却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他觉得很对不起米娅。虽然米娅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总觉得米娅心里其实是很恨他的吧!
“亦铭,你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米筱月的事情本来就是意外,你在这之前不是也不知道米筱月的存在吗?既然你不知道米筱月的存在,那么就不能怪你。”米娅拉着白亦铭的手,温柔地安慰着白亦铭。
白子若从楼上下来,就听见米娅在安慰白亦铭。白子若笑嘻嘻地跑到白亦铭身边,拉着白亦铭的另一只手开口:“爸爸,你是不是去找姐姐了?昨天晚上我都没有看到你,你真的去找姐姐了吗?”
白亦铭看了眼米娅,又看向白子若,无奈地道:“子若,你真的那么希望有一个姐姐吗?”
白子若认真地点点头,开心地喊道:“当然。爸爸,现在很多家庭都有两个孩子,如果我有姐姐,那么我们家就不会再有一个比我小的孩子。爸爸妈妈就会只疼爱我一个……”
米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推推白亦铭,低声道:“快去楼上睡一下吧。我看你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好,你看看你那一脸的疲惫。让我看着都心疼,你还是早点上楼睡觉!”
白亦铭此时也希望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他真的没有想到会遇到于秀琴。于秀琴是于蔓的妈妈,所以他记得于秀琴。当年他去于蔓家找于蔓,于秀琴就是不肯让他和于蔓见面。如果不是于秀琴的阻止,他和于蔓真的会阴阳相隔吗?
看着白亦铭上楼的背影,白子若回头盯着米娅的脸看了一会儿,才问:“妈妈,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我有吗?我哪里不高兴了。我很高兴的!”米娅表情淡漠地道。
白子若嘟着小嘴,不高兴地开口:“妈妈,你骗人。你现在的脸色那么差,你还说你没有不高兴。你明明就很不高兴,妈妈,你我为什么不高兴呢?是因为姐姐的事情吗?”
米娅无奈地看着白子若,半天才问:“子若,你真的很喜欢姐姐吗?可是如果姐姐不希望我们打扰她的生活,你还希望有一个姐姐吗?”
“姐姐为什么不希望我们打扰她的生活,她是子若的姐姐,就应该跟子若生活在一起,不是吗?”白子若不明白为什么米筱月不希望跟他们一起生活。
“没有为什么。可能是米筱月已经长大,不希望跟我们一起生活。子若,妈妈要去打扫卫生,你自己去玩吧。”米娅懒懒地道。
白子若很希望帮米娅干活,可是米娅总是不肯让白子若帮忙。白子若只能闷闷不乐地自己回房间玩耍。
耳边响起的是米筱月那决绝的话语,白亦铭心里一阵疼痛。米筱月说永远不会原谅他,他真的不应该被原谅吗?是啊!他辜负了于蔓,如果没有他,于蔓已经不会被别人看不起。一个女孩子未婚生子,肯定会被别人瞧不起。
“你恨我吗?于蔓,当年你真的就那么恨我,所以才不肯见我吗?于蔓,你有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于蔓,你怎么这么自私,还让月月喊别人爸爸。于蔓,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于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白亦铭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自言自语道。
白亦铭不禁想起白航,当年白航在外地出差。如果白航没有在外地出差,他应该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出国。当他去到白航替他安排的学校,他并没有乖乖去报到。而是去了纽约,他选择跟过去断绝所有关系。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到K市。
再次踏上K市是五年前,如果五年前他问米筱月的母亲是谁,也许他就会知道米筱月就是于蔓的女儿。可是当时他虽然觉得米筱月很像于蔓,却没有想到米筱月是于蔓的女儿。
米筱月,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GOHOME主题酒店。那是白家开的连锁酒店,他当时也是想靠运气,看能不能遇到白航,可惜他没有。如果真的遇到白航,白航还记得他这个儿子吗?
还记得他昏迷醒来,看到的就是酷似于蔓的那张小脸。是米筱月救了他,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白亦铭低低的呢喃:“月月,你那么善良。你说出那番话,是不是很难受。月月,爸爸不怪你,爸爸只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如果你真的讨厌见到我,那么我可以永远都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眼皮开始打架,白亦铭感觉自己很累。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他恨自己,自己为什么这些年不回来看看。如果他能早点放下,回K市,那时候于蔓是不是还活着,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爸爸,你还没有睡吗?”白子若站在白亦铭的门口,轻声叩响白亦铭的房门。
白亦铭很想休息,可是白子若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怎么舍得让白子若在门口。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去开门,语气温柔地问白子若:“找爸爸什么事?”
看着白亦铭疲惫的脸色,白子若很后悔打扰白亦铭休息。可是她现在真的很希望白亦铭能陪她说说话。
“爸爸,你可以陪子若说说话吗?子若一个人在房间里真的很无聊,爸爸,为什么我觉得妈妈最近似乎总是郁郁寡欢,是不是爸爸惹妈妈生气了!”白子若想了很久才默默地问道。
“子若,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白亦铭冷冷地问道。
“我……我就是看着妈妈心情不好,爸爸,你原来最舍不得妈妈委屈。可是我看这几天妈妈心情似乎不好,而爸爸你似乎也总是神情冷漠。爸爸,是因为姐姐的事情,你和妈妈吵架了吗?”白子若煞有介事地道。
白亦铭作为米娅的丈夫,怎么可能不知道米娅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但是他不知该怎么安慰米娅,米筱月的事情是米娅心中的一根刺。只是他也帮不了米娅,只能是米娅自己去化解心中的那份不满。
“子若,你现在还小。不需要操这么多心,爸爸妈妈的事情爸爸妈妈会解决。”白亦铭不希望小小年纪的白子若想太多。
“爸爸,妈妈说姐姐不希望我们打扰她的生活,是真的吗?可是子若真的很希望和姐姐生活在一起,我见过姐姐对那个白胡子爷爷很好。白胡子爷爷看上去也很慈祥,也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见面。”白子若回想起那天在海边的事情,感慨地道。
白亦铭很好奇白子若口中的白胡子爷爷是谁?跟米筱月一起出现的白胡子爷爷,会是谁呢?会是白航吗?
“子若,你能跟我描述一下那个白胡子爷爷吗?”白亦铭忍不住好奇地道。
“白胡子爷爷,爸爸,你怎么突然对白胡子爷爷感兴趣。可是子若只见过一次白胡子爷爷,子若形容不了。子若只记得,白胡子爷爷是个很善良的爷爷,他对人很好。”白子若轻声解释道。
白亦铭有些失望,虽然他没有见到白子若口中的白胡子爷爷,但是他总觉得白子若见到的白胡子爷爷很熟悉。真的会是白航吗?
白子若嘟着嘴巴,撒娇:“爸爸,你很奇怪。你怎么会好奇那个白胡子爷爷,白胡子爷爷是好人,他没有伤害子若哦!”
“我知道白胡子爷爷没有伤害你,只是爸爸觉得很好奇而已。好了,你没有什么事情,就出去玩吧。爸爸有些累,想睡一下。”白亦铭淡淡地道。
“哦!那好吧!”白子若懒懒地道。
白胡子爷爷?白子若口中的白胡子爷爷到底是谁?白亦铭脑海里一直反复出现白胡子爷爷,只是他无法描摹出白胡子爷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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