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
混沌的脑袋,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我一下子从朦胧中清醒了过来。
待我发现眼前的情景时,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才算好!
这,这叫什么事情嘛!
我是昏了头还是怎么的,居然,居然!
“莲儿,怎么了?”
眼前这颗大脑袋像是磁铁一样,在我脖子的四周转悠,不肯离去。
轻吻,像是点点细雨,不断落下。
那迷离的眼神,梦幻的表情,似乎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我和黑月的不正常行为!
“黑月,停下,黑月”
奈何这样的声音,根本就换不回某人已经满脑袋冲动的想法了,只顾埋头品尝这人间美味。
腹中忽有一股热气涌了上来,立马涌现了刚才那种全身燥热,迷糊的感觉,那种四肢无力之感,遍布全身。
他的吻落在哪里,哪里就如触电般麻痹了一般,无力了,浑浑噩噩了。
原本我该叫着‘停手’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小声的呻吟。
那感觉,就像舒服的猫咪发出的鼾声,让人联想非非,浮想联翩。
可,没过多久,先前那股尖锐的疼痛,又像是利剑一样,直逼脑中,我猛然睁开双眼,剧烈的喘息起来。
那股原始的欲望之火,瞬间被扑灭了。
就连一星半点的火苗,都不剩下了。
“疼!”
我艰难的开口说道。
“疼吗?哪里?”
虽然,黑月貌似已经被我从那些浑浑噩噩的念头里拉回了现实。
可,为什么那双手,还有继续往上游走的趋势?
再上面,可不是最最要紧的地儿了么!
我一把拍下,拉起凌乱的丢弃在一旁的衣衫,胡乱穿上,脸像是烧着了一般,热得通红。
“咳咳咳,那个,那什么”
貌似,无论我现在讲什么,都不合情理吧?
可是,若是继续沉默,好像会更尴尬的样子。
“莲儿,怎么了?”
果然,男人啊,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就算是不谙世事的黑月,遇上了这种事,也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更别说是我了!
这分明就是两个不知道为什么被挑起情欲的年轻人,尴尬的收场嘛!
“你,你先回去睡觉吧!”
我推了推眼里还未退却欲望的黑月,试图唤回他人性的一面。
可惜,事实往往是残酷的。
“莲儿,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我很热!”
黑月不耐的扯了扯本就已经暴露了胸膛的衣衫,看上去更蛊惑人心了。
那粉红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诱人的口感,看上去好不暧昧。
那迷茫的眼神,若是遇上以前的我,岂不是要立刻扑上去,吃干抹净才算罢休?
可不知道是刚才那奇怪的疼痛唤回了我的理智,还是别的什么,我忽然有种背叛别人的感觉。
做贼心虚的四下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被偷窥的迹象,看来,是我神经质了吧!
可,如今,我还能背叛谁呢?
我不是决定,从今以后,要和黑月一辈子都在一起么?
我不是决定,从今以后,都要忘记那个让我觉得遥不可及的男人了么?
可,还是不行吗?
我责问自己,与其到头来伤害的还是黑月,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大不了未婚先孕嘛,有什么?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免得到时候再来后悔。
如若真的下定决心了,我又何必再扭捏着在乎这些俗世陈规呢?
黑月,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为我付出的够多了,我不能再负他了。
想罢,我深吸一口气,便镇定的抬起头来,看着还处于游离状态,不耐的解着衣衫的黑月。
既然豁出去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我上前,主动伸出双手,环住了黑月的脖子,慢慢的朝着他靠近。
果然,当我靠近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了黑月愈加紊乱的喘息声,似乎,有些喘不过起来的样子。
“莲儿,你好美”
黑月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伸出手来,拂过我的脸庞,一点一点靠近。
那是身体的本能,即使不甚明白,也会跟着自己最原始的渴求,走下去。
而且,往往在这种需求下所有的行为,都是正确的。
黑月虽然不懂这些男女的事情,可那落下的吻,和着了火一般的双手,却像是噬骨知味一般,探了上来。
我想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就算只是像刚才那样,迷迷糊糊也好。
可,心里就是清清楚楚,脑袋就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莲儿,我要你!”
耳边是暧昧不明的话,一切都沉溺在湿湿热热的气氛当中,黑月似乎无法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轻轻的撩起我的裙摆,把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伸向了我的腿。
慢慢的,一点点游走在腿上,让人觉得,心头似乎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挠,怎么都不能解心头之痒。
“给我,好吗?”
我默默的点头,闭上了双眼。
似乎这样,就能摈除外界的一切。
我试图让自己进入状况,就像是一个正在等待着被新婚的丈夫征服的女子一般,虔诚的希望着,期待着。
可,除了不厌恶他的触碰,我却,也称不上喜欢。
甚至,连期待他下一步动作的激情,都没有。
米小麦,你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上个床嘛!有这么难伺候吗你!
唾弃完自己,我决定主动出击,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我的唇,吻上了黑月的喉结,一点点,慢慢下延,到了胸膛。
一条湿漉漉的水路,像是暧昧的情愫,出现了。
这样的行为,使得黑月愈发燥热起来,几乎是忍耐不住一般。
可,无论如何,这厢勾引人的我,都是清醒无比,完全没有想要做那种事的感觉。
“啊!”
正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进入状况,可,又一次,那疼痛突如其来。
这一次,比前两次,更加的疼痛,更加的清晰。
这疼,好熟悉。
我一把推开了黑月,抱着脑袋,蜷缩在一旁。
黑月一愣,当即明白过来,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赶忙跑过来查看。
可惜,我除了克制那疼痛,几乎没有多余力气,向他解释,究竟出了什么事。
“莲儿,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黑月抱着我问道。
看着我抱着脑袋,痛疼欲裂的样子,他心疼的有些不知所措。
“检查不出什么,可究竟是哪里疼呢?”
他懊恼的抱怨自己没有能力。
对了,黑月是会一些医术的。
可,他把过脉之后,却疑惑更甚,似乎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头,头痛!”
我艰难的说道,几乎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是,是银蛐!”
是的,我想起来了,是银蛐。
银蛐在我的脑中,已经快两年了,几乎已经占据了我整个大脑皮层了吧?
我无法用科学解释这种事情。
所以,更不知道,该怎么拿掉这该死的银蛐。
可平时,它似乎一直都很安静,什么事都没有,不疼不痒的。
似乎只有当那笛声出现的时候,它才会发挥它的作用。
我一直以为,笛声,才是唤醒它的根源,只要远离笛声,我就会没事的。
可现在,我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出现那笛声,为什么它会突然开始疼痛了呢?
“银蛐?”
黑月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明痕迹的情绪,让我来不及抓住。
接着,他忽然让我坐好,对我运起功来。
我只觉得,瞬间,全身上下忽的凉透了。
那股阴寒之气瞬间注入体内,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慢慢的,似乎有一股冷意从脚底往上蔓延,直到全身,就像是一道冷气游走在全身的血管里。
神奇的是,那银蛐造成的疼痛,却在一点一点消失。
似乎是那冷气,逼退了疼痛。
半个时辰过去了,黑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便将我抱上了床,让我好好休息。
和被,熄灯,关门。
一切都悄然完成。
我当时已经用尽了力气对抗银蛐,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再去追究为何黑月会知道如何对付银蛐,更没有心思去探究这么晚了,黑月一个人,出去做什么。
一股虚脱的感觉,弥漫了全身,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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