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我只是活在这天地间的一颗沙砾,在芸芸众生之中,我毫无能力。
我想努力的醒来,尽管醒不来,可是我清楚那个美好,只是现实必须让我尽快去面对。
可是眼皮是那样的沉重,我感觉自己是醒着的,但是却怎么也醒不来。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呀,我要让小妹她们改变,如今受苦的现状,我不会让母亲继续为我担心了。
可我还是昏迷着,意识在却醒不来。
“梦里和伊过家家,结庐幽谷远车马。
男耕女织裁锦缎,阿郎担水妹浣纱。
梦里和伊过家家,一只蝴蝶正恋花。
切切私语无嗔怨,相偎黄昏话桑麻。
梦里和伊过家家,烛影绰绰月如华。
红袖伴读添香气,柔情丝丝绣枕帕。
梦里和伊过家家,卿卿侬侬笔走沙。
瑶琴有弦得共鸣,高山流水传佳话。”
这是,母亲的声音。我感受到了,他在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那样给我唱那首熟悉的童谣。
因为他的安抚我的心里平静了不少,但是我的意志力,却更加坚定了。我一定要努力醒来。
母亲就这样一直坚持,不知唱了几天,我终于醒了。
“母亲――”我在梦里努力的叫着母亲,以为这样就可以醒来。无数次之后,我似乎是的醒来了。
“痕儿?”听到我声音的时候,他似乎还趴在我的床头,我看到了,我的视线渐渐地清楚,她满脸泪痕,眼睛都哭肿了。
明明是个优雅端庄的妇人,却因为我变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我真是特别没用。
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耽误我什么事儿,我昏迷到底多久了?
“母亲,我昏迷多久了?”怎么办?我答应好小妹要去想办法救他们我去,因为这个事儿耽误了,是不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吧?
“你……五天。”母亲回过神来,回答了我。
“五天?”我急得恨不得立刻从床上起来,我努力的挣扎着,却发现浑身酸痛,我起不来了,受的伤太重了。
“痕儿,你做什么?快躺下!”看到我这种行为,母亲着急的手忙脚乱,立刻让我躺下。
打在我身,痛在她心。
这个可怜的女人,经历了太多不该她自己来承受的事情。
我突然有些感慨,为什么女人都要经历这样或那样的折磨?
是因为时代的原因吗?我知道我的想法,大逆不道,可是我觉得,我也没想错呀。
“母亲,我担心姨母和小妹。她们怎么样了?”自己起不来,我只好问母亲,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让我安心的回答。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别开了头过了一会儿劲哭了起来。
看到这个情况,我就知道一切还是往那个不好的方向发展了,我不知道他恶劣到什么程度,但都是我不能够承担的后果。
我责怪自己的无能,很努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要自己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会一切真的到那种无能为力的地步。
万一真到了那一天,我和小妹就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那将是我永远的遗憾。
我努力挣扎的声音,触动了母亲,她急忙转过身,不让我起来。
“快躺下。娘亲知道你是为什么着急,可是……”
她边哭边说,到最后再说不出来了。
“不,娘亲,我不会认输的。”我挣开母亲穿上衣服之后想要走出去。
可是刚下了床,我就倒在了地上,我竟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虽然身体受过数鞭,但由于我自小习武还是有一些能力承受的。
母亲没有在劝我,她知道她的儿子决定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阻止。
也许是让现实逼我认输,又或许事情真的到了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吧。
我一瘸一拐的忍着身上的痛,向小妹住的那里走去。
我听到在我离开时,母亲嘴角没有说出的话,她特别心痛。
也许是因为我的这一个决定就让母亲从此恨上了小妹,所以在那么多年的婆媳相处中,母亲再也没有给小妹好脸色看。
我记得自从小妹进入家门之后,母亲就开始为我找小妾,我记得这是她从前最讨厌的事情。
她自己深知小妾是多么恐怖的一种生物,可是她这样做了,这都是我造成的。
她觉得因为小妹我这个儿子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作为一个母亲,心里自然是恨得不得了。
哪怕她伤害的那个女人是他的亲侄女,她也毫不在乎,不是不在乎,是因为更在乎她的儿子。
后来的母亲变成了我心里的恶毒女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是大概给小妹的照顾,让我和她越来越远。
我在和母亲越来越远的同时,你和小妹越来越远,我竟荒唐到在小妾的屋里待了一个月。
我没有想到,那个行为是让我们从此天人两隔的导火线。
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快要晕在那里,终于走到了小妹住的那间茅草屋。
我走到那里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院里也十分冷清。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当我进门的时候,发现小妹一身白孝服,跪在地上,像是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娃娃一动也不动。
我担心的一切还是发生了吗?
此刻我只想上前去搂住她,告诉她,还有我还有我会陪你度过余生。
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母亲,突然离开自己,而且遇到了那种情况,换作任何一个女孩儿都承受不住。
我看见她赢弱的身影,想要上前抱住她,却没有这个勇气,因为我明明说好幺救她们的,可是呢?
可是我没用啊,没有让父亲帮助他们。我太没用睡了太久,所以错过了一切。
我有些害怕,她会再也不理我。
却听到,她率先开口了,“张哥哥,你走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希望你一切顺利。”
她的语气很平静,我从未想到有一天她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跟我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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