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铃目露凶光,焦怜卿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慌乱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难道也要怪我吗?是,是我跟贺庭深说的,要你姐姐的孩子偿命,可是如果不是贺庭深……如果不是他下决定,就算我再想让你姐姐的孩子来一命换一命,那也不可能……”
“你要怪,为什么不是怪贺庭深?反而来怪我?”
小圆子可能是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小跑着到了金铃的身边,充满戒备的望向焦怜卿。
金铃听她如是说,脸上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是啊,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怪贺庭深不假,我的确是怪他,但是你敢说跟你毫无关系吗?如果不是你在旁边扇阴风点阴火,贺庭深会这样做吗?”
“你口口声声说,如果不是我金岭山庄当时派人去将贺庭深接你的人给拦住,你也不会自己跑出来,更加不会受到山贼的侮辱。你怎么不把这件事情怪到贺庭深头上呢?你应该怪他呀,倘若不是他的疏忽,又怎么可能让你受到侮辱?凭什么就要怪到我的头上?”
根本就毫无缘由!
“不怪你怪谁?”像是要破罐子破摔一样,焦怜卿脸上的慌乱被一扫而空,转而变成浓重的愤恨,“虽说侮辱我的那群山匪并不是你派出来的,但倘若不是你半路拦截了贺庭深派来接我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被山匪劫走?你说我是始作俑者,我看你才是!”
“更何况,”她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要对付你金岭山庄的人是贺庭深,我只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思,把他想做的事情说出来而已,你的仇人又怎么可以算上我呢?你应该去找贺庭深啊!”
金铃的目光闪了闪,“焦怜卿,说到底,如果不是贺庭深生,你如今还是一位农家女子,现在不知道嫁给谁了,过着平凡却又劳作的生活。贺庭深虽说现在对你不怎么样,但那也是你欺骗他在先,他愤而反击,才疏远了你。”
“可是如果真的要说起来,你能有今天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全拜贺庭深所赐。你现在让我去找贺庭深,不是把他推出来挡枪吗?你口口声声说贺庭深对你多重要多重要,我看如今你的种种行径,也未必就显得他有多重要。”
真要重要,焦怜卿把所有罪责往自己身上揽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说贺庭深的不是呢?她现在分明就是把贺庭深拿出来替自己担罪。
焦怜卿听到金铃如是说,脸上闪出一个讥诮的表情,说道,“金铃金大小姐,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从小生长在锦绣窝当中,在你每天山珍海味的时候,我这个农家女孩要为下一顿的饭发愁。”
“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爱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根本就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哪怕那个人将你视作仇敌,恨不得杀了你全家。但是我不行,你可以爱人爱得毫无底线,但是我绝对不像你这样。换而言之,说的明白点儿,跟爱情比起来,对我而言,更重要的是怎么填饱肚子,怎么让自己过得更体面。”
毫无疑问,现在的贺庭深有足够的能力让她过得体面,所以焦怜卿才会费尽心机的待在他身边,倘若有一天贺庭深再次回归到以前那种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境地,这么焦怜卿不用人赶,自己就会离开他。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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