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寅淡淡一笑,说道:“不知孙大师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世祖赵匡胤发兵灭南唐时,他对李煜说了一句话,这话我觉得有点意思。”
他话说完,孙家声的脸色就变了。
伍媚听得莫名其妙,扭头问陈壮:“马东寅在打什么哑谜?还文绉绉的讲起历史了。”
陈壮打量了一眼马东寅,此人光从面相上看,就不可深交,疑心颇重。
这种人表面憨厚义气,实则却暗藏奸心,是个典型的“墙头草”,唯利是图,他要是在古代,恐怕会是一代奸雄。
他开口说道:“马东寅想说的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打鼾。徐洁岑是他身边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孙荣浩,今天他大失面子,要是就这么轻易算了,恐怕也会沦为笑柄。”
伍文嗤笑一声:“姐,你不会在同情那姓孙的吧?这种人死了都活该。”
“他死活都跟我无关!”伍媚冷冷的说,“再说,他跟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孙家声知道马东寅是不可能饶过外甥,就算今天走出这里,恐怕对方暗中也会下黑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知马东寅心狠,也深恨外甥不争气,但他也不可能就这样看着孙荣浩丧命,索性撕破脸开口道:“马总,徐小姐只是您的秘书。她未婚,我外甥也未娶,年轻人谈个恋爱,你何必大动肝火。你我二人也算得上有交情,能否看在我孙某的面子上,饶过他这一次?马总今后商途亨通,孙某也认识不少人,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辞。”
孙家声说完,马东寅的脸孔就抽搐了好几下,显然是怒极。
徐洁岑是他秘书,两人的私情没有摆到明面上,马东寅也不敢声张,因为他从前落魄,是靠老婆上位才发迹的。
说起他的老婆,也不是一般人,而是京城的将门之后,爷爷还是老一代开国大将,家族亲眷非官即政,马东寅根本惹不起,早年还在商界中落下个惧内的“美名”。
所以他和徐洁岑的事,也只有圈内人才知道风声,根本不敢公开!
陈壮见孙家声竟然从徐洁岑的身份上作文章,说道:“这孙家声真想保个外甥,现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居然还利用这一点,威胁起马东寅,就不怕马东寅恼羞成怒?”
伍文说:“孙家声确实不如马东寅有钱有势,但是他在东南亚却名气很大,人脉也广,他不会怕这姓马的。听说他们家都是招上门女婿,孙荣浩也是孙家人,他肯定要保。”
孙荣浩死死的躲在舅舅身后,根本不敢露头,他知道自己就只有舅舅这一根救命稻草,否则一定会死无全尸。
马东寅的眼神阴沉至极,眼底的怒火若隐若现,但脸上却没多少情绪。
片刻后,他忽然笑着鼓掌:“孙大师,既然你要为外甥担保,我又怎么可能不卖你面子?这样吧,既然你家教无方,我就替你教训一下,打断你外甥一条腿,给他长个记性就算了。你我的交情,还不至于为一个女秘书闹翻。”
孙家声愣了一下,没想到马东寅这么好说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的说:“马总宽宏大量,孙家记下这个情。”
可一听马东寅要打断自己的腿,孙荣浩顿时慌了,一把抱着孙家声的大腿嚎叫:“舅舅,不要啊,我不想被打断腿。”
“住口!”孙家声狠狠呵斥了一句,一脚把他踢开,抬头对马东寅笑道:“确实是马总说得对,我没教好外甥,让他犯了错,打断他一条腿,完全应该!”
“舅舅!”
孙荣浩一听孙家声竟然答应,当即吓得连滚带爬,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嚎哭哀求:“舅舅,不能让他们打断我的腿啊,我不想当瘸子!”
“你这个废物!”
孙家声一脚把他踹到旁边,恨铁不成钢的咬紧牙。
直到现在,他这个外甥还不明白自己的用意,现在是在内地,又不是东南亚,这是马东寅的地盘,事情闹成这样,孙荣浩能活着回到东南亚,已经不错了!
孙荣浩的父亲是孙家的上门女婿,所生的儿子也跟孙家姓,自然是孙家的人,孙家声不能不保他。
只是打断一条腿,不过就是皮肉之苦,带回去精心治疗,躺几个月就能下地。
比起丢命,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马东寅微微一笑,吩咐保镖从院子外的宝马车后备箱,拿了一根精钢棒球棍进来,然后指了一下孙荣浩。
“去吧,下手斟酌一点,给他点苦头吃就可以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秦馆长也无话可说,吕市长更是眉头紧锁,马东寅来头太大,他既不便出面,又不能就这么任由事态发展。
要是得罪马东寅,别说投资泡汤,恐怕今后还要结仇,吕市长只能暂且回避,当没看见。
伍文惊讶的说:“师傅,这马东寅还真大度,不但戴了绿帽子,而且还差点被这对狗男女毒死,他居然就这么算了。”
陈壮看了一眼马东寅,不动声色笑道:“你再接着看。”
以马东寅面相,他绝不可能有这么好说话。
一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大步走出人群,弯腰捡起精钢棒球棍,就向孙荣浩走去。
特制的棒球棍沉甸甸的,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冷光。
孙荣浩早已吓得腿软,双手撑着身体,在地上不停的往后退,惊恐的不停叫道:“别打我,别打我……舅舅,救救我啊。”
他喊得声嘶力竭,哪有半点平时潇洒的样子!
孙家声咬紧牙,恨铁不成钢的摇了下头,直接转过身去。
孙荣浩吓得冷汗直淌,他想逃跑,但保镖一个箭步走到他身边,一脚踏住,然后抡起精钢棒球棍,怒吼一声抡圆了砸下去。
“啊!”
大厅里顿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一片死寂。
孙荣浩直接昏死在地上,裤子中间是一片污血。
人群静得鸦雀无声,全都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幕,不约而同的毛骨悚然起来。
孙荣浩……废了……
沉重的精钢棒球棍,根本就没砸到孙荣浩的腿上,而是直接砸向他的命根子,把他那团玩意直接砸成了肉泥!
孙家声回过头,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怔了好几秒,才愤怒的大吼起来:“马东寅,你言而无信!!”
马东寅也佯装惊讶,紧接着沉声呵斥保镖:“让你砸他的腿,你往哪儿砸?是不是想被炒了?”
保镖连忙躬身道歉:“不好意思,马总,我一时手抖,砸歪了。”
“废物!”马东寅一耳光扇过去,“给我滚!”
保镖连忙低头,挤出人群往外逃。
“没用的废,回头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马东寅佯装怒骂了几句,才回头向孙家声赔罪:“实在抱歉,我的人长了个猪脑子,回去我打死他!不过,治病要紧,你先把荣浩送到医院去吧。”
他语气格外诚恳,似乎真是一个意外。
但孙家声两眼通红,死盯着面带微笑的马东寅。
他心里清楚,并不是意外,而是马东寅故意的!
只是现在已经没时间追究责任,孙家声看着外甥的惨状,痛怒交加,恨自己相信马东寅,着了他的道!
但这个暗亏,他咽得也咽,不咽也得去下。
孙家声咬着牙,转身对秦馆长问道:“秦馆长,刚才的医生呢?”
“啊,这就找。”
秦馆长回过神,连忙四处找医生。
只可惜刚才的救护车已经开走了,再叫回来,也根本来不及。
孙荣浩翻着白眼,气若游丝,躺在地上毫无知觉,他裤子上一片血肉模糊,污血渗透一大片。
不用想,都知道他那玩意直接被砸了个稀巴烂!
这地方是男人的命门,平时被女人踢一脚都痛得要命,现在被一根精钢棒球棍砸烂,要是一个弄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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