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浸香木隶红竹》第184章 星星作证

    午餐后,王铠和赤天将军陪同燕王和他率领的团队,走上了巍然耸立的北御防护墙之上观赏美景。燕王站在城墙边缘遥望草原,哈哈大笑,“穷凶极恶的狼族人,再过半载,看你们从何处闯入我大燕国烧杀虏掠!”
    王铠对燕王和赤天大人说:“自北御防护墙耸立以来,再不见狼族人闯入燕国地界,此处留有两万兵马,即便那些狼族人以十万铁骑来犯,也别想攻破城池啊。”
    燕王一再点头,“此乃是几老翁的功德啊……”又面向赤天大人说:“今夜张灯结彩,众臣欢聚一堂,以此来祭奠死去的几老翁。老将军意下如何?”
    赤天大人迎和道:“这主意甚佳,如此也好让云城内的两万将士都可见到大王之尊容。”又面向王铠说:“你速速去办理此事,事情办得越热闹越好。”
    “遵命。”王铠应声去料理去了。
    二王子和六王子受父王之命在身后看管着九公主,蚕蛹与甲娃也在左右,他们看着云城的美好景色,内心却各自有各自的烦恼。二王子听说六王子此番立下大功,心中自然十分不悦,他对大家感叹道:“今日,六弟抢了我的功劳,本来是我要去救九妹的,却被你抢得了先机……”
    六王子便说:“兄长莫急,父王不日将会赶回都城,我二人可留下来与狼族人交战……届时,兄长立功的机会还会少吗?”
    甲娃也说:“是啊,父王一走,这里的军权便掌握在储王手中,奴家想,那个赤天将军也要听从我大燕国储王的号令。”
    二王子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我乃父王亲命的储王,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人胆敢与我相抗乎?”
    九公主若云却说:“我想父王不会如此轻率,与狼族人交战,还需经验丰富的赤天老将军把握军权才行,赤天大人已然升为右宰相,可当此任。”
    二王子听罢翻了脸,“九妹,你这是在替何人说话?你言下之意,宰相官位比储王还要高大一些是吗?你要是如此想,现在就随我去问父王……”
    甲娃对若云也表示不满,“九妹,莫总惹你储王兄生气……再说,自家的兄长掌握了军中大权,对你也有利无害啊?”
    九公主嘲笑道:“我若云说话,只是以实为依据,二位兄长尚不具备此等本领,军权要是落于二人之手,不一定会闹出怎样的笑柄出来。”说着白了一下六王子的脸。
    六王子像一只缩头乌龟把头缩了回去,然后向九公主眨了眨眼睛,又不能说出话来。九公主也不把话说开,只是仰天哈哈大笑,弄得大家莫名其妙。甲娃怕二王子生气,便说:“九妹这是被狼族人吓的,且莫介意才好。”
    九公主谁也不怕,她冲了甲娃一下,“你说我被狼族人吓疯了?呸,要是换成你,早就昏死过去了……”又说:“真正受惊吓的人,不是我若云,可令有其人也……”
    六王子闭上嘴不敢说一句话。二王子见九妹冲甲娃,便恼了,“好,九妹,你爱往哪儿跑,就往哪儿跑,我才懒得看管你……”说罢甩袖而去。
    甲娃从中做好人,“都是亲兄妹,何必为此等小事相互之间伤了感情?嗨,不理论也罢……”说着随着二王子去了。
    只有蚕蛹至始至终无话可谈。
    到了晚上,云城内宽敞的练兵场上挂满了桐油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留守在城内的燕军大都到了场,可以有幸见到燕王一面,也算不枉来一世。燕王站立在祭坛前垂首,为在民暴中死去的几老翁表达敬意。众臣整齐地站在其后,跟随燕王弯腰施礼。
    仪式过后,燕王坐在席间观看燕军将士们的武操表演,一边品尝着北方出产的果实和特产,表情十分得意。这时,二王子手举大刀出来向燕王请求,“父王,我今日为父王和众臣表演一套刀法,请恩准。”
    燕王大为高兴,“如此当然好,让众臣看一看你的本领到底如何。”
    二王子便在众臣和两万燕军将士面前耍起了大刀,他的每一个招式都引来了众人的掌声。他便耍得更是卖力。可是内行们都知道,二王子这一套刀法,套路虽然娴熟,却是力量不足,也缺乏灵气,只可用‘平凡’二字概括。
    六王子今天已然风光过了,便无心出来表演。王铠便拍拍手,让舞女们上前来为燕王表演舞蹈。还有五弦琴和钟鼓的伴奏,十分具有欣赏价值。燕王采摘一粒葡萄送入口中,觉得更加甘甜可口。云城内,这一夜,正可谓是琴瑟悠悠、舞姿翩翩。
    木隶并没有坐在主席位上,他夹在将士们中间观赏了一会儿,便独自离开了这个热闹之地。他出门之时,看见二王子和那个美人甲娃像两个捏出来的泥人一般粘在一处,显得格外亲蜜。他四处寻找蚕蛹的身影,却是寻找不到,便猜想,她一定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受煎熬。
    木隶出了城南门,来到了那棵千年老榕树下,安静地坐在木橔上遥望天空的星星。今夜无云遮拦,也没有月亮抢光,所以星光格外显得灿烂,人处在这种环境里,心胸就会宽广起来,所有的杂念都会消散,人的灵魂会得到静化,所以隐居者大都可以长命百岁。
    空与静,则能够淡化那些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只有消除了过旺的欲念,人体内的五脏六腑才能够减少负担和伤害,其中包涵着很深奥的医理,世间有极少的人才能够醒悟得到。于是可以说仙不是休出来的,而是在空灵中悠然转化出来的。木隶觉得自己离这种境界尚还遥远,他想如果战乱结束了,他还是找不到红竹姑娘,便要做一个隐士,平淡地度过余生。
    这时,突然有一个身影向他靠近,他一抬头,原来是蚕蛹,她的心境也许与他十分相近,否则,二人怎么会不谋而合地来到一处了呢?
    蚕蛹轻声地问:“兄长,今日是否感到委屈?九公主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小妹了,她是兄长亲手从狼族人手中救出来的,而六王子在父王面前却是那般胡编乱造……”
    木隶淡然一笑,“蚕蛹,你还不了解为兄吗?我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争宠夺利是他们那些王子之间的事情,与我不相干。”
    蚕蛹坐在了木隶身边,“如此甚好,我多么想去过那些与世无争的日子啊?可是不行,人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生的,还要顾及大体……所谓大体也分为大小,小则是为一个小家庭而奋斗,大则是为国为民而出一分力……时下,赵国日益强大,危及齐国,王兄便与燕国搭成了裙带联盟,蚕蛹莫过于一种工具也。”
    木隶知道了她的苦处,就为她难过,“只是,那个二王子只顾着甲娃,眼中没有你,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蚕蛹将头靠在木隶的肩头上说:“这些我并不介意,任他二人如何相好,我心中根本没有二王子,他生性贪婪,处事夜郎自大,绝非成事之人……”
    木隶将蚕蛹拥进了怀中抚摸着她,希望能够给她些许的温暖,“这件事情都怪我,我当初在鲁家堡之时,早就应该与你成亲……若是这样,你会踏踏实实,跟我在乡村里过那种平淡而快活的日子,便没有了今日的重任,今日之酸楚……”
    蚕蛹两行眼泪滑落下来,打在了木隶的手背上,“你把我拥紧一些,蚕蛹感到寒冷……”抽啼两声说:“当初,蚕蛹多想兄长要了我的身体,可是兄长却是心里装着子鸽姐姐,无暇顾及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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