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浸香木隶红竹》第179章 重温旧梦

    蚕蛹安慰他说:“兄长,切莫如此。兄长已然是功成名就的大人物,不必与那些乡间杂种一般见识……”
    这时,九公主若云从树后出现了,她用挑衅口气说:“哦,原来嫂嫂与愚木先生乃是旧相好--此事,要是让我二兄知道……”
    蚕蛹着实吓了一跳,“若云妹妹,不可乱语……我与愚木先生只是旧相识,绝非旧相好,莫非,你想让我去死不成?”
    若云连忙改口,“对不起嫂嫂,九妹只是开玩笑而已,切莫当真。”但马上将脸转向木隶,“不过,愚木先生要答应我若云一件事情,如此,大家方可相安无事。”
    木隶忙问:“何事?九公主说出来便是。”
    九公主若云跳了一下,“给我造一个大大的风筝,可以乘坐五个人……如何呀?”
    木隶只好点头答应,“既是九公主之命,草民岂敢违抗?”但又说“可是你要保证,不可飞向大草原。”
    九公主若云眼睛鬼机灵地转了一圈,“也罢,就在边城之内玩耍便是……”
    木隶只好去挥起斧头,为九公主打造一个精妙的大风筝去了。
    明日还要陪同燕王前往云城巡视北御防护墙,所以木隶加快速度做风筝。九公主若云不知从何处颠儿颠儿地跑来,看木隶如何打造会飞的风筝。不看则已,一看让她瞠目结舌,“我的天神!这世间果真有玩斧头玩得如此娴熟之人啊……”她表情傻呆呆的,那样子简直像个用木头削出来的玲珑小美人。
    此时,蚕蛹借故寻找九公主若云,也来看木隶的技艺,她自从离开鲁家堡之后,再也没有看到木隶的抡斧绝技了,如今一见,他的技艺又是提高了许多,可以说已经到达了人类能企及的极限程度。
    木隶见到两个女人,暂且把挥舞的斧头停顿下来,对蚕蛹说:“蚕蛹……”他又觉得叫错了,急忙改口道:“储王妃,这个风筝可乘坐五人,你还没有尝过在天空飞翔的感觉,你也不妨与九公主一同玩耍一次,当真又是别样的感觉……”
    蚕蛹见木隶再不能直呼自己的名字了,感到格外的冷落与感伤,但听了后面的话也兴奋起来,“我当然想尝试一番,看一看,像鸟一样飞翔是什么滋味。”
    九公主若云说:“我还带上储王兄和六兄,再算上愚木先生,正好是五人啊!”说着拍起手,嘻嘻笑了起来。
    木隶却说:“两位王子可是国之栋梁,傲视凌云,怎么能对这些木削之物感兴趣?未必肯理睬啊……”
    九公主若云说:“那也未必,两位兄长对我是百依百顺,只要我出面邀请,岂有不赏光之理?届时,我两位兄长会大加夸赞于你,说不定给你一些奖赏,也未可知哩……”
    木隶觉得九公主谈话有趣儿,便问:“有何奖赏?说来听听。”
    九公主就想了想说:“例如,玉琢之器了,金锭什么的……够你一辈子享用不尽,得不得意?”
    木隶笑着摇头,“金和玉,草民恐怕没这个福份啊……”又猛然感觉有什么不妥,急忙说:“哎呀,此事还需禀报大王……坐风筝毕竟是件危险之事,要是大王不恩准,你们哪一个也别想上天一游。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蚕蛹也是如梦初醒,“是啊,此物万一飞着飞着,突然掉落下来该如何?依我看,大王很难答应此事。”
    木隶也说:“坐此物着实有风险,不仅需要借助风力,还需要掌握平衡能力,初玩者实难操控也……五人当中,中间的掌舵人可是关健,必须经过一番演练才行……不过,天生就有极好的适应能力,初次也能掌控它。”
    九公主若云说:“此事包在若云身上,我这就去面见父王……愚木先生只管天黑之前打造出来便是,明日可是要坐此物飞往瑞城哟--”
    木隶便说:“此物还算不得是飞行器,不可一直飞翔,中途若是风力不好,可要落地歇息,待风起时方可再次飞翔,所以坐此物也许不如坐战马快捷……”
    九公主便说:“那愚木先生就造一个飞行器出来,也让父王一同乘坐飞往云城去,那该有多神气?”
    木隶摇头说:“如今忙于战事,只顾制造那些杀敌利器,实在是没有工夫设计此物……可是我想,迟早会设计出一种无需借助风力,可以随心所欲在蓝天翱翔的飞行器来。你二人信是不信?”
    九公主若云有些感到失望,“哎哟,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战乱平息,恐怕我若云早就老死了……”
    蚕蛹却是很有信心,“愚木先生乃是我旧相识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实现,只要他想去做,很快就能做成,不必等到战乱结束……”
    木隶与两位纯真的女子交谈,心情格外开朗,“只是现在不成,要是有缘,将来必定让你二人看得到,上得了天……我天黑之前将此物做出来,至于大王是否应允,那可是你九公主的事情啊,草民可是说不上话……”
    九公主便说:“你不是赤天大人的谋士吗?不要总说‘草民,草民’的,难听死了……”又说:“好吧,我这就去见父王,父王要是不恩准,我便闹腾一夜,看父王能不能受得住若云折腾……”她的笑声金铃银铃般地动听。
    蚕蛹为了避嫌要与九公主一块离去了,“兄长,小妹也同九公主回去……弄斧还需小心,切莫伤了手脚……”又猛然问:“咦?兄长的左脚为什么不跛了?何时治愈的?”
    木隶嘿嘿笑道:“兄长有福,巧遇白鹤老神医……不过未能完全治愈,只是好了八成。不注意看,一般人还真看不出兄长是残疾。”
    蚕蛹感到很欣慰,“原来如此,善人终有善报……已然与常人无异也。”说完屈了一下膝,“小妹走了,兄长早些休息才好……”
    木隶看着蚕蛹的背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酸楚之感,“嗨,嫁入王宫虽豪华,却不比农家人自由舒坦,她的内心定然感到孤独无助啊……”
    木隶的这一猜想是正确的,储王袁桓并不疼爱蚕蛹,他对她恭敬,是因为燕国与齐国的玄妙关系,他真正宠爱的妃子乃是一个叫作甲娃的偏妃,到了晚间,他只顾与那个甲娃如胶似漆,很少到她的房间里来。
    那甲娃生得面如粉莲,身如细长的垂柳,走起路来如无骨女人在水面上漂动,把丑娥异样的美貌给比下去了。此番,蚕蛹回房之时,两个女人照上面了。甲娃平日见到蚕蛹总是拉着长脸,就像是受储王宠爱的是对方一样,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压倒蚕蛹,偏妃再风光也是比不得正妃受下人尊重,于是只能翻弄着白眼儿说风凉话,“姐姐,这是去了哪里风光去了?是不是秋天来到,一个人在屋子里感到生冷到外面晒日头去了?切莫遇见好色之徒,据传,边城男人野得很,切莫伤及储王妃的美誉才好……”
    蚕蛹不想与她斗嘴,只是说:“明日便要前往云城啊,妹妹早些回房休息去吧。”
    甲娃想到北御防护墙的事情就很兴奋,“妹妹巴望着那个北御防护墙早日建成,那时我大燕国可集中兵力对付那赵国了……届时,再不需要借助他国之力了。”言下之意是:等抵御住了北方的强奴,燕国兵力可以从容调动,不再与齐国相互依靠了,届时,她可以将她的正妃之位抢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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