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威把名片塞到我手里后便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我有些心虚的瞄了瞄我旁边的晋哥,脸色暗沉,连眉毛都能看出来他满腔的怒火。
这简直就是当众不把晋哥放在眼里,当众挖墙脚也就罢了,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去自如,好像这里是他的地方似得。
坐在那里的其他人看着戚威走了便也就寒暄也就逐一的离开了。
看来这戚威的势力还真的是不小,恐怕刚才那帮坐着的人多半都是他的心腹,看来晋哥的地位还真的是危危可既了。不然他又怎么会这么急切的广纳贤才,原本我还在担心,觉得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把我收入囊中又对我这般的好,敢情现在的他早就没了当初的势力,现在正是他需要人的时候。
“哼,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那帮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过都是墙头草,现在依附他,以后也会依附别人。”我手中的名片被晋哥拿了过去,瞬间就被撕的粉碎。我看着地上星星点点的纸钱猜想这,今晚绝对是不好过的。
我坐在晋哥的怀里,他的怒气几乎都要把我焚烧殆尽,我伸出手拍了拍的他的胸口让他息怒。可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我怕一句话说的不恰当就会像地上那张名片的下场被撕的粉碎。
“没事,你去楼上等我。今晚有事要跟你谈。”晋哥一把握住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让我上楼等他。
心里大约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了,可是我真的没有能力再去刺杀戚威了。戚威之所以敢有今天这样的举动,明显的就是已经做好的万全的准备,就是想要晋哥上钩,我若今天还是迎这枪口硬上岂不是自找死路?
我虽然满腹心事可却也不敢说什么,万一不时这件事也说不定。还是不要枉自揣测的好,我从晋哥的怀里起来,缓慢的朝这楼梯口走去,我刚踩上台阶,就听得余辰的声音破耳而入,“晋哥,她不过才刚来很多规矩都不懂,事情还是我去办吧,我肯定办的比她要好。还是说,晋哥你已经不信任的我的能力了?”
一句话颇有威胁的意思,他说这话表面好像是在争宠,但我都明白的事余辰又怎么会不明白。如果晋哥真的想让我去刺杀戚威,这明显就是个送死的买卖,这烫手的山芋别人想扔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有人去抢。可是余辰却抢了,还抢的这般理直气壮,好像不让他去,他就要甩手不干了一样。
这是不是说明他还在乎我,不想让我去送死,他还在乎我对吗?想到这我突然觉得心尖一颤,接着就是一阵的酸楚,我也想扑倒他的怀里告诉他,我也在乎他,我还爱着他啊。可是我没有,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怎么,你也想造反了是吗?我说的话现在都没人听了啊,是不是我太宠你了,让你都忘了自己是谁了?”晋哥的怒斥声响彻在空荡的房间里,“我回头再收拾你,滚去书房跪着,我不说起来不许起来。”
我快步的走上楼梯回到房间里,就当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听到。
余辰是多么要自尊的人啊,他宁愿自己在背后吃吃苦受累,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一点点的狼狈,他这样的自尊又怎么会允许我听到这样的话,这样打他脸的训斥。
我紧贴在门上,即使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我还是听到脚步声一步步的路过我的房门口走了过去。我仔细的辨认这他的脚步声,准确的定位到了书房的位置。就在我房间右侧,中间隔着一间房间。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但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他全部的事情,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想要接近他,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在所不惜。
我们早晚会遇到一个让我们放下所有的原则和底线的人,一个愿意为了他不顾一切的人,一个你不得不宠着的人。
我走到床边,泛着点点檀香的木窗外是大好的景色,几乎是可以一眼看到底的泳池,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各色花束素净又典雅,茶树一排排的种植在窗外开着白色的茶花,有我最喜爱的茉莉,点点的香气让我舒服了许多,窗台上摆着一盆旺盛的薄荷,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是为我打造的一般,一切都是我所喜爱并且痴迷的。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带进来一丝冷冽的气息。我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有些人从气息和气场就能分辨出来,哪怕有一天时毁了容了,认不出来来了,但那股子风气还是融在骨子里的,改不了了。
“晋哥,余辰说话向来不过脑子,你别生气,放过他吧。”原本脑子里有一堆的话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偏偏就冒出来这么一句,其他的话却都我忘了个干净。
我说完就想要扇自己一个耳光了,我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软肋往别人的手里送?原本可能还没有什么事,罚跪一会也就过去了,我这一说。。。还不如不说呢。再说了,我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啊,岂不是我也不把晋哥放在眼里?他该不会一生气也让我去书房跪着,正好促成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了。
呸,谁跟他是鸳鸯了。他甩我巴掌的时候怎么不曾替我着想过。
“他犯了错,说了不该说的话就是要承受他应该承受的处罚。你若是再多说什么,我倒是我可以让你试试家法是什么滋味。我怕也是太娇惯你了,说话也开始越发的没规矩了。”晋哥被手站前窗台前,我向后撤了一步站在他的身后。我还真的有些恐惧看到他锐利的眼神,那般模样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把我撕的粉碎。
“林晴不敢。”我低着头乖乖的认错。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当然不会傻傻的跟他抬杠。在我还没有跟他正式确立什么关系以前凡事我还是依着他的好。
他说我是他义妹,我也就是随耳一听,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去当他的义妹,也从来不想去高攀他这棵大树,怕到时候我这个义妹死的比谁都要快呢。
“跪下!”我还心里盘算这他到底想要让我去干什么,就听见他一声呵斥。
我不敢反驳即使我心里很不情愿,向来都是跪天跪地跪父母,除了罗傲然我还从来没有跪过谁呢。
可是,怕今天不跪是很难过了。连余辰这般要强的人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又何况是我呢。
我跪在地上,透着薄薄的睡裤只觉得膝盖一阵阵的打疼。我原本身上的伤就没有好利索,膝盖也是淤青一片不动还好,现在跪在这般硬的地上,只是一会我就已经是撑不住了。
“刚才是谁让你出来的?我有允许你出来吗,好多账还有跟你算呢,你就自己送上门开讨打了是吧。那好今天咱们就好好的算算。”晋哥回过神来,转身坐在到了我面前的藤椅上。
我不敢反驳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言多必失,还是少说话的好。
“我记得我说过你不许再去碰酒,一点都不行,你上次是想去哪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谁让你乱跑的?你去找那个警察有结果吗,你这个好人当的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啊。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败露是什么后果吗?你哥就教了你这些东西嘛,不知道凡事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吗?”这明摆这就是找机会冲我撒气,不过就是看刚才戚威给我塞名片,没有地方撒火。所以收拾完余辰再来收拾我。
心里一阵的委屈,他是说不让我碰酒可是我也没答应啊,再说了,他也每说不让我乱跑的啊。总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这简直就是非法拘谨嘛。
可是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嘟囔嘟囔的,可不敢说出来。晋哥的脾气看起来一点都不比罗傲然的脾气好,我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的好,现在我还对罗傲然的军鞭心悸的很。
“我现在没空收拾你,这笔账我先替你记着,咱们秋后再算账。”他摸着自己手腕上一块银色的机械表,光看这就知道价值不菲。他突然从脖子上取下来一条项链,铂金的链子上只是点缀着一颗我说不上名字的钻石,只是如豆子那么大一点,深蓝色的通透的好像能一眼看透,可是仔细的看却又看不透。
他把项链挂到我的脖子上,把我拉了起来,说到,“这项链你拿着,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明天我让人送你去一个地方,哪里会有人专门的训练你。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以内你做不到我想要的样子,之前我所承诺的一切都将作废。你听着,只有一个月,我希望一个月以后我能看到不一样哦的你。下个月我要跟戚威谈生意,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如果你不想让余辰出事,你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他拍了拍我的头,像是哄孩子一般。我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我除了这条路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了啊,从我被骗进传销开始,我就再也没有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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