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意料之外的答案,楚言离诧异的勾起了眉头,温定宜不是和他说了他们之见的事么?为什么她弟弟还这样敌视他?莫非是因为他大婚之前这样冒失的来看她,所以温知新才会这样生气么?
“你放心,我来无人知晓。”自以为摸清温知新的楚言离自信的开口,毕竟他的轻功了得,更何况他走得也是隐蔽的地方,这一路来肯定是没有人发现的。
“无人知晓是吗?”温知新喃喃的说道,那个无人知晓的人,可能现在就躲在暗处嘲笑他那一往情深的皇姐吧!在利用完皇姐之后,就去接那个无人知晓的人与他共享荣华富贵,而他现在还说什么无人知晓。
“漠北国皇帝,不知道你深夜拜访我契辽重地,是意图什么呢?莫非对我国机密很有兴趣?”温知新彻底的冷了脸色,看着楚言离眼里充满了杀意,若是可以他真想手刃了这个玩弄他皇姐感情的人。
只是如果楚言离真的死在契辽,那这三国鼎力的局面就不复存在,而契辽国也会面临漠北的怒火和祁东的蠢蠢欲动。
温知新看了许久的书,也知道一味的冲动会造成什么后果,于是他只是学着自己看到的那样,先给他扣了一个大帽子。这果然让楚言离的脸色一变,随即他也冷了脸色。
作为一国之君,本来就有自己的骄傲,现在温知新都这么明显的表达出自己的不喜了,若是他再如刚刚一般低头,那他漠北的尊严还往哪里放?
“无事,只不过送来些有趣的东西与你皇姐,对你契辽机密并无兴趣。”他一板一眼的回复,从怀里掏出几个精致的泥偶,放在了桌上。
温知新撇了一眼,只是冷笑,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楚言离顿了顿,怀里的那只金钗倒是不好送出手。若是温定宜亲自在这,那他必定要亲手与她戴上,只不过……
“漠北国皇帝好兴致,这千里迢迢只为送几个泥人来,真是情深似海,让我佩服!”温知新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能说出这样讽刺的话来。
“只不过皇姐已经睡下了,若是漠北国皇帝再有什么新奇的东西,还请派使者送来,不劳烦您亲自送来。”温知新走到了门边,一脸的提防,就怕楚言离闯入温定宜的书房。
楚言离是何等人精,自然是听出来了温知新的讽刺和不满,只是他真的是想不通,如果温定宜真的和温知新说了,那温知新怎么还是这种态度呢?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得罪了未来姐夫,自己姐姐嫁到契辽后,姐夫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么?只是楚言离也知道,虽然他怎么想,可是若温定宜真的嫁过去,他一定是精心呵护,不让她落一滴泪。
两人皆是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温定宜,楚言离也是知道今天他是不可能见到温定宜了,也不想与温知新过多纠缠,只是握了个拳说道:“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他又轻快的从窗台外又飞跃了出去,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看着楚言离轻快的动作,温知新颇有些艳羡的瞧着。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若是有这么厉害,只是还没有想太久,他便摇了摇头,朝着楚言离的方向啐了一口。
看着桌上几个泥人,温知新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用手捏起来仔细瞧着。那泥人极其精致,栩栩如生,尤其是一个女子形象,竟有七八分像他的皇姐温定宜。
还有一个便是像刚刚那个臭皇帝了,温知新怎么瞧怎么不顺眼,恨不得现在就砸了去,只是太过精致了,他又舍不得将那个泥人砸了去,只是他也不愿放在这里碍温定宜的眼,便将那桌上几个都放进了自己荷包里,仔细的挂好了。
温知新又瞧着桌上有点乱,只是他又不愿将芊芊使唤了来惊动他的皇姐,便撸起袖子自己擦拭了起来。
“皇子!怎么还不回宫歇息,若是贪凉,便使唤我们将这冰盆带回去好了,公主也不会说您的。”正在温知新擦拭桌子的时候,绿袖压着嗓子在背后说道。
“哎呀,绿袖你可吓死我了,走路都没有声的!你来多久了?”温知新被她吓了一跳,只不过他眼睛转了转,忽又问了一句。
绿袖走上前,接过了他的活计,仔细的将书籍放好了,又擦了擦桌上的灰,才回过身嘟起嘴巴说道:“才来一会子呢,晴玉她们几个都等睡着了,我便来寻您了。”
温知新也知道现在晚了,不忍去打扰温定宜,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连芊芊也不知道,没有出来送他们出去。只有霜叶福了个身,站着揉了揉眼睛。
温知新正洋洋得意呢,自己收拾了那个楚言离,又收获了一些好东西,心里别提多美了,只是想起楚言离,他的神色又有些冷。
这个男人若是为了契辽的势力就能出卖自己的感情,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来找温定宜,若是皇姐被他说动那就糟了。
“绿袖,明日我习武念完书后,就去皇姐那,不用特意备饭了。”温知新叮嘱道。
绿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温知新是特意去躲懒,忍不住又打趣道:“皇子贪凉,奴婢们无话可说,只不过陛下考起皇子来,皇子那可不要又挑灯夜读,绿袖晚上可不来找您。”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便走远了。
契辽宫里,楚言离站在角落,看着温定宜寝宫里昏暗的灯光,想起刚刚遭遇的,他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烦躁,只是想着温定宜,他似乎又好了些。
“定宜,我下次再来见你。”说完,他摸了摸那根金钗,脚尖轻点,跃上了屋檐,迅速的离开了契辽。
不知道为什么,楚言离总觉得自己这一别,那和温定宜见面,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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