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山,云雾飘渺的瞧不见周围的山势,层层环绕,团团白雾令人仿若置于梦境之中一般,瞧不清楚是悬崖峭壁还是险峻山路,那种对于未知的恍惚感觉令人每每移开一步都要伴随着无数的心跳。
“嘭嘭!”强烈并且有力的心跳声响起,如此的感觉,仿佛就是心会随时的蹦出来一般。
未知,对于周围的一切皆是未知,人心,毕竟皆是存有缺陷的,对于未知总是会伴随着股股的恐惧。
云雾飘渺,未知但是却有着难言的趣味在里面。
“师傅,师傅,你可是等等牧尘的啊!”一记调皮的声音在这白雾之中欢快的响了起来,虽然瞧不见模样,但是那声音却依旧的令人心生愉悦的情绪。
“不等,学识不精寻不到路还能够怨得了谁?若是你一个失足掉进了那悬崖之中,为师倒是省的不少的心思”,打趣的声音响了起来,话音刚落,于这白雾之中的脚步声便放慢了速度。
“什么得啊!师傅你明明知道不是那个样子的,牧尘哪里有不好好的学习?都是师傅你的了!唤来了这白雾却不知道该怎么挥散的去,你老人家算一算,这都多久的时辰了!看看这鬼山都快寻不到进去的小门了!”
感受到了手上的温度,那个自称为牧尘的童子似乎欢快了不少,‘蹬蹬’的脚步声加快了几分。
“你!胡说!你是何时看见为师唤来的那白雾?”几分的恼羞成怒,但是那紧紧握住牧尘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这鬼山上总共活着两个人,一个是师傅,一个就是牧尘,牧尘不会那呼风唤雨的本事,再瞧瞧这白雾,明显的太过于厚重了罢!不是唤来的是自己飘来的啊!”
头头是道的分析着,牧尘童子的音调之中多出了几分孩子气的骄傲。
“你!小娃娃,顽劣不堪啊!你还知道什么叫做是尊师重道嘛?!”似乎是听到了‘啪’的一声,想必是那师傅十分的恼羞,伸手拍打了一下那顽童罢。
“呼呼,好痛的师傅!太痛了!”那个被唤作是牧尘的童子高声的呼喊着,只是那语气之中,满满的皆是无休止的孩子气撒娇。
“还知道痛啊?还知道痛就很好!不尊重师傅,到时需要让你好生的常常苦头才是!”
“可是,明明便是师傅唤来了白雾才会挥散不去的嘛!”低声的,可怜兮兮的声音暗暗的响了起来,“啊啊啊,不是的!不是的!并非是师傅,是牧尘,是牧尘唤来的!”
再一声清脆的响声响了起来,牧尘哇哇大叫的声音越发清楚了起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于这一团白雾之中继续响起着。
“这还差不多!顽童!”蕴含了骄傲的声音响起,一股难得的喜感轻松于此时灼烧了白雾。
“师傅,为何要下山去?鬼山不是师傅一直以来最为喜欢的吗?”收拾了行囊,在这茫茫然的白雾之中穿行,牧尘的心中尚且的有着几分的疑惑。
牧尘记得清清楚楚的便是,师傅常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便是,在这鬼山之中,无人可以寻得来,逍遥自在可是极好。
“你啊你!为师说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下山看看外面的尘世是怎般的模样不是你一直以来最想的事情?”
“可是师傅,若是师傅下了山,这鬼山被外人瞧见了占为己用,师傅和牧尘岂不是无处可居了?”师傅若是下山,这山上的八卦防御自是会少掉很多的威力,若是刚好不好的寻到了一个像是师傅一般奇怪的老头,并且和师傅有着一样的怪癖……那可如何是好呢?
“有着挥散不去的白雾,外人怎么可能进得来呢?还有,为师的八卦图可并非是寻常人可以解开的才是,这么久以来,除了那冥王爷和冥王妃之外还有谁解的开呢?”
自信满满的声音响了起来,于这白雾皑皑之中竟会有着一股子豪爽至极的味道。
“唉!师傅!原来师傅你是老早的便想到了用这白雾遮挡得住前来的人罢!牧尘说的,怎么就是凭白的生出了如此多的白雾!嘿嘿……”调皮的笑了笑,嘿嘿的笑声之中满满的皆是无言的欢快。
“傻呗!”鬼医开口,随意的开始了调侃。
“……”好一阵的消寂无语伴随着浓浓的委屈透露了出来。
过多的话语那鬼医并没有解释的出口,有一些的事情说的出来就是太为的矫情了罢。
对于牧尘的怜惜,鬼医总是说不出口,虽然牧尘喜欢这里的生活,但是对于牧尘此时的天性来说,更为欢喜的应当是所谓的外面的尘世。
接触更多的人儿,于牧尘来说终究是不会有错误的才是。
“不过师傅啊!可以出去走走,牧尘怎么会感到如此的激动呢?”掰掰手指,心中对于新鲜感的激动情绪掩盖不掉。
“傻孩子,去寻找那冥王爷和冥王妃,你还会有什么纠结的情绪呢?莫不是短短的时间便忘记了那冥王爷?那可是教会的你武功的人儿!”
鬼医随意的开口,大手之中的力度越发的温暖。
“啊?!冥王爷?就是那个很……恩,很好看的王爷?”牧尘的声音之中透露出来了许多的激动,说出来的音调视乎都可以在空中跳动一般,一个个的音调,透露出来了压抑着的激动感觉。
“正是,不过牧尘,为师可是没有教得会你那四书五经?还是说,师傅交给你的你都已经忘记了去?”
鬼医的语调之中透露出来了许多的无奈情绪,什么叫做是‘恩,很好看的王爷?’
鬼医无奈,牧尘为何会是如何的词穷呢?看来,还是读书少的原因罢!
“……师傅!”牧尘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脚,于那白雾之中依旧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只是于这空荡之中任何的一举一动皆是万般的清楚,脚步的声音于这空荡的山谷之中越发的空透了起来。
“哈哈!”带着扳回了一局的欢乐,鬼医豪爽的笑声在这白茫茫之中竟会有有着悠远的穿透力。
“……”牧尘许是撅起了嘴巴,因为那脚步的声音透露出来了许多的沉闷。
老顽童!牧尘在心头间诽谤着,只是那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脚步的声音之中消散了沉闷。
“可是,师傅,我们是去夏国的京城之中为何要从这里走下去?”牧尘走着走着,在这白茫茫之中竟然会感觉到了方向的不对。
莫不就是师傅年岁确实大了?在这白雾之中没有寻找的到正确的方向?
“师傅可是告诉过你要去那夏国?”鬼医声音之中透露出来了浓浓的神秘感,说出了定论,却并未说的太多。
“恩!?”牧尘好奇十分,语气之中透露出来了越发多的感兴趣,挥了挥手,但是鬼医却越发的神秘了起来,闭口不语,身子轻微的摇晃,脚步越发的轻松了起来。
“天机,天机,这可是天机,怎的可以告诉你呢?!”鬼医越发神气。
“师傅你太坏了!”牧尘再一次跺脚,虽然没有寻的到心中的答案,但是心中的兴奋感觉却是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顺带的,脚步都开始轻快了许多。
于这山谷之中,牧尘轻快的踱着步子,嘴角缓缓的上扬着,蹦蹦跳跳的小模样使得鬼医也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了一抹微笑。
夜观天象,知晓天象的人儿定然会瞧得出来那寅奎星连成了线,细细的琢磨琢磨,鬼医不难会猜测的出来是那夏国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后来的几日,中部地区的一颗星辰竟会异常的闪烁,并且会向着西北的方向缓慢的移动着……这般,鬼医自是知晓于那夏国和风月国的交接区域定然是他和牧尘最后应当去往的地方!
可是,即便是鬼医心中万分的明了也断然的不会告诉牧尘这孩童,这般产生的神秘感觉才会带给牧尘新鲜的感觉。
若是生活之中少掉了期盼,那,生活之中的一切不就是少掉了许多的颜色吗?不可,不可,那般的样子断然不可出现的才是!
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鬼医伸手摸了摸牧尘的头发,眼神之中的怜惜越发的浓郁了起来。
这孩子啊……
“师傅,我们需要走多久?”不一会的功夫,牧尘兴奋至极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脚步声越发的走远,谈话的声音也随着消散了不少,随着白雾,恢复了沉寂的鬼山竟会令人产生一种适才的一切皆是梦境的不真实感觉。
“什么得嘛!师傅!”远远的飘来了一句控诉的音线,响起,随着便又随着消散了去。
山谷之中,适才不太明显的风声越发清晰了起来,‘呼呼’的声音像是在低吟又像是在送别,缱绻,随意,蕴含了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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