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闹腾,安安静静的躺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抱了个满怀,没有挣扎,至于墨尘嘛,这一刻她不愿去想这些,只想让这混蛋能多睡一会:“其实你一直就知道我在装醉对吗?”
“一开始不知道。”
“知道后为什么不离开?”
轩辕寒修不耐烦的侧过身将人抱得更紧密:“可朕又怕你是真的在发酒疯,万一磕到碰到怎么办?好了,闭上嘴,天都快亮了,你想要朕在人前出丑吗?”
“好吧,睡觉!”秦素雅心满意足的闭上眼,至于为什么在听到对方是为了担心她才不离开而心满意足……她也不知道,总之这样被宠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这个怀抱也好温暖,异常安全。
内力十二层,能不安全吗?
好吧,这一刻就把他当个哥哥,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皇宫了,可以后谁来当轩辕寒修的聆听者?他也会这么温柔体贴的去对待另一个女人吗?一定会的,真是要疯了,居然会觉得不爽。
是非常非常的不爽,这叫什么事?老是要求墨尘必须一心一意,而她自己却朝三暮四……朝三……暮四?
惊愕的吞吞口水,不行不行,从明天开始,她必须和轩辕寒修保持距离,若再相处下去,定酿成大祸。
次日一早,阿樱便蹦蹦跳跳的在院子里穿梭:“哇,昨晚居然下雨了,这感觉好舒服。”
炎热夏季的深夜来一场大雨,待天明时,的确舒爽,万物得到了洗涤,花草树木上都披着一层露珠,晨光的照射下就仿佛一颗颗水晶,璀璨夺目。
清风徐徐,一缕缕清鲜中带着花香带着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狠狠吸上那么几口,那感觉就像是甘露入口,让人不由精神一振。
清凉的空气最是解暑,这种天气,神仙也难抗拒。
刘庚带领着一队捧着龙袍龙冠的宫女站在殿外,个个脸上都透着喜庆,皇后得宠,老天都不忍荼毒这美好的一天,送来清风,钦天监说皇上子嗣一事,只有皇后娘娘可破,那是不是代表皇上很快就要当父亲了?
宫里确实该有个小主子了呢。
安玉惜捏着梳子在屋中来回走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准备给皇帝梳头,以前伺候淑妃那会,都是淑妃亲自动手的,但这位娘娘连自己的头都不会梳,更何况给别人梳了。
那就只能她来做。
希望不要出错吧,上天保佑。
寝卧内,秦素雅察觉到动静,烦闷的咬牙,该死的阿樱,你今天要再敢像上次那样,我非打你二十大板不可,从没这么希望不被打搅过,她真的好累啊,而且头昏脑胀:“我警告你,别碰我,否则我就把那凤印给溶了。”
刚穿好靴子的轩辕寒修冷着脸把某人给提了起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凤印都敢溶解,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男人?某女狐疑的眯开一只眼,轩……倒抽冷气,对哦,昨晚喝多了,回来就看到这家伙摆着死人脸,下意识的摸摸屁股,还好不痛,没惩罚她吗?
而且他怎么穿着亵衣?闭目继续回想,越想嘴角抽搐得越厉害,很不幸的,整个过程全记得,暗骂一句继续躺回:“我再睡会儿,求你了,发发慈悲吧,真的好困。”
“起来,睡什么睡?待会还要一起送苍业国和宝司国那群人出城,你又想让文武百官弹劾你了吧?”末了冲外喊道:“都进来吧。”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相继进屋,四个宫女拿着衣物小心翼翼的为男人穿戴,眼角余光不住的往床内看,顿时全体肩膀都跟着耸动起来。
阿樱跺脚,娘娘怎么这样啊?平时就算了,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她居然还不肯起床,太丢人了,气呼呼的过去请安:“奴婢参见娘娘,娘娘请更衣。”
秦素雅脑仁都快炸开了,扯过被子将脑袋捂住,情愿睡醒后被打耳光也不要起身,那简直是虐待,虐待她的脑神经。
“噗!”刘庚捂住嘴偷笑,现在他终于相信此女曾把凤印抛出窗外之事了,如果皇上不在的话,恐怕早破口大骂了吧?
十来个宫女都忍俊不禁的憋着笑,等为天子穿戴整齐后,纷纷退至一旁。
安玉惜故作镇定的为男人将头型疏离整齐,再戴上龙冠,一切结束才呼出口气,也没那么恐怖嘛。
可是等轩辕寒修都整装待发了,秦素雅依旧像死鱼一样动也不动,阿樱碍于天子在此,又不敢上床摇晃,心急如焚的望向安玉惜。
“不是还有皇上在吗?是他把娘娘搞成这样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安玉惜意有所指的扬扬秀眉,选择袖手旁观。
果然,衣冠楚楚的某男再次来到床边将女人扶起,也不责备,更不讨好,打横抱起放地上,简单的将其里衣整理了一下,这才开始将凤袍给套上,冷言道:“伸手!”
秦素雅不敢太放肆,闭着眼张开双臂,不就是送那人群出城吗?晚点怎么了?她就不信昨晚那么嗨,那些人都醒来了,这尼玛是在赶鸭子上架。
满屋子的宫女无不羡慕,皇上真体贴,从没见他对哪个娘娘这么有耐性过,皇后娘娘真幸福,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又不知会招多少人羡慕嫉妒恨了。
等凤袍穿好后,男人将女人按坐在床沿,蹲下身子抬起一只小脚开始穿鞋袜。
秦素雅只瞧了一眼便无奈的叹息,这家伙肯定是喜欢上她了,百分百的,不过她秦素雅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不缺乏追求者,人啊,就是不能太优秀,否则处处都能惹一身桃花债……咳咳,好吧,这话有些自恋了。
心虚的看看大伙,还好没人听到她的心声,否则定被鄙视得体无完肤。
“起来!”轩辕寒修站起身,将双手背在身后,冲安玉惜打了个眼色。
安玉惜立马走到梳妆台前恭候。
某女这才懒洋洋的站起,抬起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无语问苍天的接过漱口水咕噜咕噜几下又给咽了下去,实在没精力吐出来了。
“娘娘,不能喝啊。”阿樱无地自容的偏开脸,传出去肯定都会说栖凤殿的宫女不会伺候主子。
轩辕寒修胸腔剧烈起伏了一下,转过身走到椅子前落座,他倒要看看他的皇后每天都是怎么过的,这是什么德行?一国之母,吊儿郎当不说,还粗鄙不堪,难怪大臣们会要求废后。
安玉惜知道男人生气了,解铃还需系令人,边为秦素雅梳妆边闲聊似的开口:“待会呢娘娘您要陪着皇上给诸国君主送行,奴婢听说城内街道上早人山人海,可都是咱天元国的百姓,龙辇是敞开的,也就是说百姓们能一堵国母风采。”
“啊?那我不是要被当成国宝看了?”这种经历生平真没有,试想一下,被几万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是什么感觉?紧张是理所当然,稍不注意就会贻笑大方。
“国宝?呵呵,娘娘您本就是国母,奴婢听说百姓们一直对您昨夜的表现赞不绝口呢,都说咱天元的皇后才是第一才女,好多闺中姑娘今日都会前来一睹芳容,娘娘您就是咱天元国所有妇女的典范,若是您在龙辇上跷二郎腿,恐怕咱天元往后所有姑娘都会跟着学了。”
轩辕寒修薄唇微弯,一顿溜须拍马,原来这才是主题,好个安玉惜,果真冰雪聪明,也难怪秦素雅会喜欢她。
句句都能掐到七寸。
秦素雅也没得意忘形,睡意全消:“那她们要嫁不出去,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怎么会呢?您是皇后,除了皇上就您最大,您怎么会有错?她们嫁不出去跟您有什么关系?翘二郎腿怎么了?多洒脱随性?”
“话不能这么说,大多数男人还是喜欢娇滴滴的大家闺秀。”秦素雅不敢苟同的摇头。
安玉惜挑眉:“说的也是,那娘娘您可千万不能教坏她们,一定要表现得落落大方,端庄贤淑,对皇上得软声细语,这样咱天元国的女子就不愁嫁了,总之您怎么对皇上,那些女人就会怎么对待自己的丈夫。”
“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当然有,您想啊,若当众您对圣上不敬,那全国的女子都不会再遵守三从四德,如果夫家不满而呵斥的话,她们就会说‘皇后娘娘都这样,你骂我就等于骂皇后,不要命了吧?’,娘娘,您说那些做丈夫的敢骂您吗?”
秦素雅语塞,确有几分道理,她对轩辕寒修不敬,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那家伙,可别人不知道,要真跟着学,她可不就是害人不浅吗?搞得无数人家夫妻不和这种缺德事,自是做不出来:“你什么都好,就是啰嗦。”
安玉惜面不改色的点头:“奴婢只是不想那些人平白无故来迁怒您而已,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您希望千家万户怎样和睦共处,那些妻子怎样对待她们的好丈夫,就怎么对待圣上呗。”
“明白了,赶紧的吧,免得那什么纪含霜又要挤兑我了。”看来这事可大可小,即便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反正又不会一直当劳什子皇后,问题是真有可能引起不良之风。
大伙嘲笑她可以无所谓,若因为这些习性把无数个家庭搞散,不是造孽吗?
好吧,她会继续好好表演的,昨晚不就很成功么?
就在轩辕寒修欣慰之时,小夏子喜出望外的进屋跪地行礼。
“奴才小夏子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什么事?”
“回皇上,雪澜国女皇说要在天元多逗留些时日。”
轩辕寒修倏然起身,明眸放光:“当真?”
小夏子点头如捣蒜:“此事已经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了,雪澜国其余使臣回国,仅留四位男妃和几个贴身侍婢。”
“太好了,我成功了。”秦素雅没想到那女人如此守信,且抉择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说留下就留下,也不需要多做考究,只留几个人在身边就已经证明了她的诚意,分明就不怕天元国会软禁她逼迫雪澜国出兵帮忙。
因为她心甘情愿助天元一臂之力,天元又怎会苛待她?一个护卫军不留……
越想越激动,起身跑到轩辕寒修面前欢呼:“我真的成功了,她答应和你和盟了,天呐,我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答应。”
“纪夜霜向来都很爽快,从不优柔寡断,朕也没想到你一夜之间就得到了她的认可,皇后,你帮了天元一个大忙,要什么赏赐?朕绝不吝啬。”男人煞是激动的眯眼,太好了,明日早朝他便办了夏成烈。
周围的人本来还一头雾水,回过味后都兴奋的面面相望,雪澜国居然要和天元和盟?那就太好了,打倒苍羽国便是迟早的事,难怪皇上皇后这般振奋,更不可思议的是,此事居然是皇后娘娘独立完成,天呐,娘娘好本事。
秦素雅也不客气的摊手:“一万两,黄金,这可是你亲口承诺我的。”这下是真发财了,从此后,她在古代也是个富婆呢。
不愁将来出宫后做买卖没本钱了。
轩辕寒修推搡开小手:“快些梳妆,待会还得陪同他们用膳,至于黄金,朕明日差人送来,财迷。”奇怪,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莫非真绝意要离开皇宫?即便知道他是墨尘也依旧会走?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她要钱有何用,当然,也有可能是准备给秦家,若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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