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与妖怪杏里赤隐》第157章 堕落-堕落

    ——「それら、みんな一绪に死んでしまお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活过来就好……”
    杏里把头摇的飞快，眼泪被她甩的吧啦吧啦往下掉，神情中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喜悦，仿佛起死回生的人，是她一般。
    而看到她的样子，赤隐嘴边笑容勾起。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自家养的小柴犬。
    其实……
    他没有那么容易会死。
    归生术的阵法确实是极为针对狐妖不假，但是……他不仅仅只是狐妖而已。
    不同于一般的妖怪，于他而言，不是没了气息、没了心跳就等同于死亡。若不然的话……在这千百年来间，他早就死亡了无数次。
    不过……
    他身上的伤也实在不轻。起码要修养数年的伤势，能在片刻之间都恢复到这种程度，都是因为她。
    为了能让他清醒，她有多么努力，他全部都看到了。
    所以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说出真相，只再次轻轻拍了拍杏里的后背。
    “恩。”
    而看到赤隐的清醒、身上伤势的回复，若山央等人亦更是惊讶，他们甚至直接忘掉了杏里的行为是与他们背道而驰。
    “竟然……成功了。”
    “实在是不可思议！”
    “或许，土御门杏里的价值需要重新被审视了。”
    议论声纷纷。
    不过，赤隐与杏里的这一幕，却是彻底激起了目莲愤怒的情绪。
    他瞬间想起了百年之前他与妻子彩加一同相处、却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如果不是他……不是赤隐的话，他们……还会有很久很久的悠长岁月。他们可以在村落之中像普通人类一般幸福的生活着、过上美满无忧的生活，可能会生下好几个孩子，也可能很快就有孙儿。
    但是——
    因为赤隐，设想好的未来全部都消散了。除了守着妻子的坟墓和报复对赤隐的仇恨外，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到。
    目莲心中对赤隐的恨意更是入骨了。
    他双眼被血丝充满，甚至泛起了隐隐的红光，神情中是无法磨灭的仇恨。
    看着再次有了声息的赤隐，目莲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为什么！”
    每一个字音，都有一股恨不得将人扒皮抽骨的痛意。
    如同想起了什么，目莲登时转过了头，凶狠的视线盯住了若山央等一行阴阳师们。
    “快！杀了他！”
    “你们为什么还愣在这里！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听到他的话，若山央和土御门博之几位掌权者纷纷对视了一眼。
    尽管没有出声说话，但在他们每个人的神情中都出现了都一种意思。
    最终，若山央出声了。
    “我们不会再对他进行攻击了。”
    言下之意便是——
    他们放弃了击杀赤隐的行动。
    而闻言，目莲先是一愣，随后他难以置信的大声嘶喊道——
    “不！这跟我们约定的并不一样！”
    听到所谓的‘约定’，若山央也并没有松口。
    “阴阳师与妖怪的之间本就没有承诺和信任可言。更何况，阵营不同，怎么可能会一直合作下去？”
    目莲声嘶力竭的模样一滞。
    接着，他突然笑了。
    那样子看上去已经接近有些癫狂，他平日身上的书卷文弱之气在这一刻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倒退了两步，自言自语道——
    “是啊……阴阳师从来都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善生物啊……一看到更有利自己的一边，便会毫无迟疑的”
    “呵呵……”
    “我明白了，我全部都明白了……”
    他脸上浮现出颓然之色，神情中尽是无法掩盖住的浓浓杀机。
    “既然如此……”他话音一停，流露出决绝的意味，“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闻言，众人皆是面色一凛，纷纷举起武器、结起手印。
    而在所有人都提防着他对的偷袭、进攻时候，他突然抬起了手、意思不明的一笑。接着——
    狠狠的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再用力一扯，还在‘咚咚’跳跃着的心脏被他拉扯了出来。
    赤红接近发黑的血液也是瞬间流出。
    这一场景惊呆了所有人。
    “怎么回事？……自杀？”
    而更加让人没有想到的是……
    未过多时，一阵令人心惊动魄的气息从目莲所在的位置传了出来。
    对于这道气息，很多人很熟悉，但也有人未曾感受过。
    “怎么可能……”
    不少人皆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口中喃喃自语。
    而若山央反应也是极快，在察觉到情况已经全部脱离控制之时，他当即给出了指令——
    “撤退！全员迅速撤退！”
    杏里的神情也是凝重，她连忙从赤隐身上起来。
    “我们也先离开。”
    目莲仅仅是在一瞬间便让所有人如此忌惮的原因，只有一个——
    从他身上，传出了S级污秽的气息。
    此时，在他‘自杀’之后，他的身体霎时被一团黑色的球雾所笼罩。
    在场的阴阳师们都对此很熟悉，他们脸上都浮现出惊惧的神色。
    这是……A级污秽往S级进化时的征兆。是每一个修行阴阳术法时都必须要学习的知识。
    他们反应的速度很快。
    但再快……
    还是比目莲慢了一程。
    没有任何声息，那黑色球雾仅是在包裹了目莲仅仅数秒后，便迅速散开、成为了他的养分。
    而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下的——
    是双目已经彻底血红的‘目莲’！
    在此瞬间，一股几近让众人心怀恐惧的威压以‘目莲’为中心四散了过来。与六年前的‘天舞’、二十年前的‘光明’一样，它带着肆虐的狂暴与无情，仿佛只要被它盯上，便会在下一秒失去生命！
    所有人咽下一口唾沫。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S级污秽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
    此刻，无需若山央的提醒，在场全部人都开始慌不择路的迅速逃离着。
    不过，目莲的注意力却不在他们身上。他血红双目直直盯住的是——
    赤隐。
    哪怕失去了意识、失去了记忆，他仍然是它第一个要毁灭的目标！
    因此，没有片刻的迟疑，目莲堕落成污秽的第一击——
    直直击向了赤隐和杏里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