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いを叶えるために、どこまでできるのか。」
无论是妖怪,或是人类,并非生而来便是向恶的、对一切都抱有仇恨和敌意。
至少……
目莲便不是如此。
在最初最初的时候,他也曾心底良善,甚至屡次主动帮助人类。
百年之前,他与妻子彩加一同隐藏了妖怪的形态、生活在人类的村落中。他外出打猎与人类换取粮食和衣物,偶尔,在夜深之时,也会帮他们解决一下鬼怪污秽的麻烦。那时,他们的生活平淡、简单而又美好,没有大风大浪,也没有争斗磨难。
但是后来。
一切都不同了。
赤隐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生活的宁静。
那一天,带着无法抵挡的火焰,他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村落之中,拦在了他们逃跑的去路前,要置他们于死地。
原来,目莲的妻子彩加原为赤隐的下属,后因要与他离开而背叛、脱离妖怪组,期间,她违背了重要的命令、背离了交杯酒时立下的誓言,还失手错杀了几个妖怪。
而赤隐前来……
自是,要清理门户的。
那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妖怪可以拦下的火焰。
他们无法战胜他。当请求当地一个一直受他照顾的阴阳师的帮助时,却是得到了拒绝的答复。与平日受到他恩惠时‘你真是善良的妖怪、非常感谢你的帮忙!’感谢的模样大相径庭,他婉转谢绝的虚伪样子简直令人恶心,而到之后,甚至……还帮着赤隐一同落井下石。
苦战了很久。
纵然他已经拼死战斗、用尽了可以想到的所有方法,但最终……
彩加还是死了。
只有他一个侥幸逃脱、苟活了下来。
自那时候起,他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唯一支撑他行走在世间的理由变成了——
复仇。
一切都是赤隐的错。
他绝对要用赤隐的鲜血来为妻子报仇!
而那些伪善狡诈的人类阴阳师们……他也不会放过!
自那之后,他对赤隐、对阴阳师的仇恨,渐渐因一次又一次的报复而传遍了人妖两界。
有一种恨意,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去。
哪怕……
是过了百年之久。
——
眼中带着几近狂暴的愤怒,目莲面色狰狞的看着不远处的赤隐。
其实。
对于他实力不如赤隐这件事,他早有预料。
不过没有关系,他另有准备。
当年他在人类阴阳师那里得到过的恶心与伪善,如今……赤隐也是有幸感受一下了。纵然不能品尝到手刃仇人的快意,但……只要他死了,他就到底不会再愧对妻子彩加。
带着为了终结一切的念头,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草壁新己。
“既然你不敢,那就……由我来动手。”
话音落下,没有给赤隐任何反应的时间,目莲尖锐的指尖直直刺入了昏迷不醒的草壁新己的喉咙!
霎时间,喉管破裂,血光飞溅。
没有一分一秒的挣扎,他的气息直接中断。
接着——
草壁新己的尸体被扔到了赤隐的前方。
看着身前的死尸,赤隐沉默了一瞬。
他看向目莲。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目莲笑了。
他左手向下一甩,甩掉了指尖扎上的鲜血。
“当然。你很强,我无法战胜你。所以……哪怕是借用那些阴阳师的力量,我也要看到你的死亡!”
目莲的声音落下之后,他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在下一刻。
‘窸窸窣窣’的响动从另一处传来。极为‘凑巧’,一下人类的话声突然从公园的树木草丛之中传了过来。
“在这里!!”
之后,一个穿着狩衣的阴阳师快步走了出来。
他看到了这一切。
公园之中唯一一个的妖怪,空中四散的淡金狐火,躺在地上、鲜血一地、生死不知的人类。
随之,他瞪大了双眼大喊。
“你杀了他!”
赤隐没有出声辩解,也没有焚尸灭迹,他只是神色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而后,未过多时,一个接着一个的阴阳师出现在公园的附近,他们行动迅速,神情凛冽,皆是战斗着装、武器在手,看上去早有准备,完全不似是临时召集起来。
来人,有阴阳寮的会长、数席,四大世家的长辈、数个区域管辖者等等。放眼看去,土御门博之也是在列。
“证据确凿,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阴阳寮会长若山央走上前一步,他指着地面草壁新己的尸体大义凛然的指责道。
接着,他得到了众人的附和。
“会长不必多言,直接杀了这个妖怪!”
“竟敢击杀草壁家的第五子,是想挑起阴阳师和妖怪之间的战争吗?!”
……
……
一声接着一声,恍然已经将罪大恶极的罪名安在了他身上。
而看着这些道貌岸然的阴阳师,赤隐勾了勾嘴角,笑的极为嘲讽。
“想打架就直接上吧。”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陷害。
目莲知道。
赤隐知道。
阴阳寮和世家知道。
所有人……都对此再是清楚不过了。
但是——
没有人在乎陷害背后的真相,没有人在乎草壁新己真正的死因,没有人在乎究竟是谁在推波助澜。阴阳寮和世家需要的……
只是一个光明正大、可以激起阴阳师们战斗的由头和动机罢了。
又或许可以更或者说——
这是一场由目莲、和阴阳师联合出演的戏剧。
原川组,尤其是其首领赤隐,对他们可以造成的威胁太大了。他们的存在,仿佛就像是一把时刻架在阴阳寮和世界脖子上的刀刃,尽管……他们并没有任何进攻的打算。
此时……为了脱离这种窘境,他们需要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头……
除掉他。
杀掉原川组的首领,赤隐。
而被蒙在鼓里的杏里自是对此一无所知,此时的她,距离原川町还有一些距离。而无论如何,她都来不及赶过来了。即便是赶了过来,她也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没有权力在手,没有人会听从她的话语。
除非……
她愿意将自己的武器,对准阴阳寮、对准世家,对准……曾经的同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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