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与妖怪杏里赤隐》第133章 真相-真実

    ——「全力を尽くしていだが、誰にも救われない。」
    “……真的有事！！”獭狸老板已经开始喘气了，但他还是锲而不舍。
    “什么事？”杏里仍是在逃命般的逃窜着。
    “你先停下来！”
    “你先说。”
    “先停！”
    “先说。”
    ……
    直到獭狸老板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这场闹剧才终于停了下来。
    “我…说……你先…别跑了……”
    见他似是真的跑不动了，杏里这才放慢了速度，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点。
    “说吧。”
    而獭狸老板已经停了下来，缓了几口气后，他终于说道——
    “我是想说……六年前的事情。”
    杏里愣了。
    她的双眼一暗。
    过了半晌，她才颔首说道：“恩……我们谈谈吧。”
    终于冷静下来的一人一妖寻了间房间坐了下来。
    耐着性子等杏里把大鸡腿啃完之后，他们终于开始了对话。
    杏里扯过香纱的衣袖，擦了擦嘴。
    “与其说是六年前的事情，不如说是……今后的事吧。”
    獭狸老板严肃的点了点头。
    迟疑了一会，他开口问道：“你知道……六年前的‘真相’吗？”
    “……真相啊。”
    呢喃自语了一声吼，杏里沉入了回忆。
    六年前，她只有十岁。
    而在那一年。
    发生了很多事情——
    认识到了自己力量的薄弱、同门的绝情寡义，以及——阴阳师的黑暗。
    在十岁之前，她一直以为阴阳师是正义的一方。祛除可怕的污秽、保护脆弱的普通人类、维持妖怪与人类的和平。
    但直到那一年，她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六年前，世人只知道突然出现了S级污秽‘天舞’，殊不知……它并非是最原始的起源点。
    一切的开始，在于一个实力强大的大妖——
    酒吞童子。
    尽管并非妖怪组的首领，他的实力却强的让人害怕。普通的阴阳师、妖怪，大部分都绝非他的对手。尽管像他那般实力超绝的大妖有不少，但他……却是杀心极重。
    主动、没有限度、无法被阻拦的攻击和杀害普通人类以及阴阳师。
    他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所有人的生存。
    因此，在一次世家、阴阳寮等的高层秘密联合会议中，他们有了决断。
    如果仅仅是利用阴阳师的力量对付酒吞童子，他们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会惨烈的超乎想象。所以，他们的决定是——
    饲养污秽。
    利用污秽来解决酒吞童子的存在。
    尽管污秽的天性是攻击人类，但在当时，草壁家的一项技术将‘天性消除’‘操纵污秽’这件事变成了现实。纵然技术仍未成熟，但几般实验之下，都证明了其可能性。
    之后，在暗地里进行的计划一直都很顺利。当然，这是在忽略了‘大量社会案件频生’‘不少人类离奇死亡、受伤’等等问题的前提下。
    最终，污秽被成功饲养了，且控制在了A级区间的实力。
    在阴阳师们的指挥下，没有出现惨痛的牺牲，酒吞童子被成功击灭。不过，在污秽击溃酒吞童子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
    被饲养的污秽在吞噬了酒吞童子的鲜血后，血液中强大的力量让它脱离了阴阳师们的控制。
    然后，它……彻底失控了。
    没有给予一丝缓冲，它直接从A级污秽瞬间成长了S级污秽。
    同时，因为‘天性消除’，它的主要攻击对象不再只是人类而已。
    只要在它感知内的一切——
    全部都要摧毁。
    全部都要杀死。
    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生物。
    普通人类、阴阳师、妖怪、动物，接连死在了它的攻击下。
    那一天，她也在场。
    那一天，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无力过。
    即使已经拼尽了全力、没有任何保留，但结果还是……
    无论是谁，她都没有办法拯救。
    只能看着无数人类、小妖、有过数次见面之缘的阴阳师，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她面前死去。
    到最后——
    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起于酒吞，结于天舞。
    这就是六年前的——真相。
    一丝苦笑从杏里嘴边泛起。
    她一只手捂住了双眼。
    “天赋异禀又如何？”
    “我谁都没有能救下。”
    “无论是谁……都没有能救下。”
    这时，旁边的獭狸老板忽然出声了。
    “不，杏里。你救下了我。”
    他毛绒绒的爪子抓住了杏里的手。
    “那一天，因为一些事情，我也在冈阪町。那时候我已经受了重伤，如果没有你拼命牵制住它的话，我一定会死。”
    听到他的话，杏里愣愣的抬起了头，看向了他。
    “是……真的吗？”
    “是真的。”
    獭狸老板的语气认真。
    不是为了安慰她，也并非弄虚作假。
    当初，在他隐藏地被天舞找到只差几步、绝望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战斗的声音。
    因为她的牵制，他才得到了更多的逃亡时间、才能从尸体堆中冲了出去。
    纵然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但是，他还是记住了她的样子。
    那时，他下定决心，如果她能活下来、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报答她。而后来，机会确实来了。原川町的新任管辖者——
    是她。
    而杏里在听到獭狸老板的话之后，她的神情中尽是意外，但接着——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
    獭狸老板笑了下。
    “不过，这不能成为你不要脸在居酒屋蹭吃蹭喝的理由。”
    “切，小气。这可是救命之恩啊！吃你几顿怎么了？！”
    “几顿？！你要不要脸！怎么说也有上百顿了！”
    “肯定没有这么多！你说谎！”
    ……
    在争的气短脖子粗的时候，一人一妖终于再次停了下来。
    杏里喝了口茶水。
    “咳咳，还是回归正题吧。”
    忍住把杏里挠死的冲动，獭狸老板也抿了下茶消消火。
    “恩。我觉得现在的情况虽然没有六年前严重。但是，还是要小心。”
    杏里点了点头，“没错。原川组对阴阳师的潜在威胁实在太大了。现在组里有多少个管辖地？五个？”
    “在前几天刚刚上升至九个。”
    “……”
    皱眉停滞了片刻后，她接着问道：“其中大妖应该有十个以上了吧？”
    “在前几天刚刚上升至五十四个。”
    “……”
    “那……你们有多少把握可以一次性端了阴阳寮或者任何一个世家？”
    “十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