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认为两位公主今天的舞技都是极好的。雁翎公主舞艺巧妙,优雅从容,而盈华公主推陈出新,让大家耳目一新,臣妾实在是觉得这两位公主不分上下,棋逢对手!”端木槿回答得非常地圆滑世故。
慕盈华在不远处看着皇后,自然也能听到皇后说了些什么。但是显然她对于皇后会这样说一点也不意外。
这时候,只看见耶律雁翎从位置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皇上,我耶律雁翎愿赌服输,这次我确实是技不如人,我认输了,所以还请皇上直接宣布吧!”
皇帝对于耶律雁翎此举非常满意,因为当事人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好顺应大家的心意了,“既然雁翎公主都这样说了,那么朕宣布,此次盈华公主的舞姿略微比雁翎公主好那么一点,所以这次就是盈华公主赢了!”
“谢父皇恩典!”慕盈华对于这个结果非常开心,若是这里没有别人的话,她肯定开心得都可以直接蹦起来。
皇帝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道:“既然朕刚才许诺过谁赢了就会重重有赏,所以一会儿会把赏赐之物派人给送到你宫里去!”皇帝没有当面说赏赐了什么,因为他还要顾念耶律威还有耶律雁翎的面子。
不过皇帝并没有给莫弃什么封赏,毕竟莫弃虽然有千般好也指点了慕盈华,但是却是因为她差点让雁翎公主下不来台,所以皇帝就觉得莫弃这算是功过相抵,不奖也不罚。
慕盈华只得又道了谢谢之类的话,这才按照皇帝的吩咐和莫弃一起回到了位置上。
接下来皇帝就吩咐让大家继续喝酒,他也就继续跟耶律威随便说些话,到最后大家都可以随便地走过位置去敬酒聊天,场面也变得不亦乐乎了起来。
耶律雁翎一个人在酒席上喝着闷酒,而耶律威已经不知道走去哪里跟别人熟络去了。
莫弃与慕霜寒刚好趁着这个机会两人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说话了。
慕霜寒为莫弃亲自剥了一颗葡萄,原本就想这样当面喂她吃下去的,但是莫弃碍于人多,脸皮羞涩,就直接伸手接过去了。
“刚才你的表现还真不错,直接就替盈华力挽狂澜了,王妃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慕霜寒忽然引出了一个话题。
“不敢当,不敢当。”莫弃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坐在他们对面的陆澜衣看到慕霜寒还有莫弃那样调笑适宜,恩爱甚笃,又看见了慕霜寒眼里折射出来的就只有莫弃的宠溺样子,丝毫眼里看不见别的女人,便愤恨地抓紧了手里的杯子,然后将杯子里的酒全部给一饮而尽。
坐在上面的皇帝还有皇后二人见周围挺热闹的,也非常开心的样子,“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皇帝也十分给面子地拿起了杯子意思意思地跟她碰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就把酒给饮尽。
“皇上,这南夏好像有意要跟咱们联姻,不知皇上看中了哪位皇子?”皇后见无聊,便随便扯了一下话题。
皇帝没有转头看她,便直接声音不轻不重地:“这个还是要看人家南夏公主的意思了!如果她无所谓的话,那么朕也觉得这事好办!”
皇后点了点头,又继续假装讨好微笑地与皇帝敬酒,忽然眼睛瞟到下面的陆澜衣一个人在喝着闷酒,不禁向自己的贴身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接着皇后的贴身宫女翡翠便朝陆澜衣的方向走了过去,此时的陆澜衣也是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人独坐,看到翡翠过来的时候,她情绪表现得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客气地问了一句:“姑姑怎么过来了?”
“陆小姐,娘娘说……”翡翠忽然压低了身子直接附耳过去道。
陆澜衣听闻这事儿,忽然就站了起来。是了之前姨母交代她的事情,她怎么就忘记了呢?该死,真该死!
“陆小姐,那位宫人手里的酒已经倒好了,您可以直接过去敬酒了,她会告诉你一切的!”翡翠眼眸中带着几分冷意,顺着视线给陆澜衣指了指方向。
陆澜衣看了过去就看到了那个宫女,她手上已经准备好了酒杯,应该也是倒好了酒的。她姨母告诉她,要她一会儿就可以直接过去给莫弃敬酒,但是那些酒里面其中就有两杯是下了无色无味的合欢药的。
一杯是皇后为了报复当日莫弃给她用药,等她一会儿自己药劲上来,让她也尝尝丢人现眼的痛苦。而另一杯酒则是皇后为了达成陆澜衣的心愿而特地让她对慕霜寒下的药,然后再找个机会把慕霜寒给骗出去,到最后就看陆澜衣自己的造化了。如果成功的话,到时候皇后还会助她一臂之力,让慕霜寒顺理成章地娶了她。
想起当初端木槿交代她的话,她就来了精神,朝着那个宫女招了招手。果然那个宫女看到她以后,便直接走了过去,与她暗示了一番以后就跟着她一起走了过去。
陆澜衣忍着气愤的心情,走了过去,嘴角勾起了笑意:“寒王殿下,寒王妃,以前是澜衣年幼无知不懂事,现在澜衣过来向你们赔罪了!还请二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澜衣!”
还在说话打闹的慕霜寒还有莫弃二人一听到声音就立刻抬头看了过去,便看到了打扮得甚是活泼俊俏的陆澜衣。
慕霜寒与莫弃同时站了起来,接着莫弃便开口道:“陆姑娘严重了,你可曾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吗?为何要来这里向我们道歉呢?”
“我……”陆澜衣被堵得哑口无言,如果她旧事重提的话,那么就真的说明她承认了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承认吧,就又下不来台了。
“不,刚才是澜衣说错话了!澜衣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呢?可能澜衣之前口无遮拦的,无意中可能给二位造成了困扰,所以澜衣是真心过来请二位原谅澜衣之前的无心之失!
这不,刚才澜衣看见这位宫人在倒酒,所以就想着过来给二位敬酒,请二位把之前澜衣所做的种种,闹的小脾气都给忘掉吧?如果寒王殿下与寒王妃可以给我这个面子的话,那么就请二位把这酒给喝下吧!”
说着,宫人便上前一步,陆澜衣便拿着其中的一杯酒出来递给了莫弃,莫弃与慕霜面面相觑了一番,并没有接过那酒,而是傻愣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慕千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拿过要递给莫弃的酒,“既然寒王妃不接,那么本王就拿着这杯酒来敬一下我们的寒王殿下好了!”
“五皇兄总不该不给我这个面子吧?”慕千决戏谑的声音。
见慕千决已经抢过了酒杯,陆澜衣心里不禁又急又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见给莫弃的这杯酒已经落到了慕千决的手上,她总不能再从人家手里再抢过来,就放弃了要恶整莫弃的计划,准备又拿一杯下了药的酒给慕霜寒。
“给,怎么会不给!”既然慕千决跟他在众人面前打哈哈,跟他装什么兄友弟恭,那么他也就只能配合他了,论演戏谁不会!慕霜寒说完就又从宫人手里的托盘那里随便地拿起来了一杯酒,显然不是陆澜衣想要他喝的那杯。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把酒喝下,接着慕千决又假装与他寒暄了一番。
“陆小姐,我也敬你一杯吧!”莫弃暗自观察着陆澜衣的动作神情,觉得非常怪异,而就在慕千决把那酒给喝下去了以后,陆澜衣的心就一下子沉沉地下去,何种神情更加地不自然了,所以莫弃笃定那酒肯定有问题,不过既然陆澜衣敢让慕千决喝,想来是没有毒的,大概就只是想为了恶整一下她,所以这慕千决忽然出现就是为了她挡在了一下灾难了。见陆澜衣又拿起了另一杯酒,莫弃反客为主地先拿起一杯,闻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以后便要开始为陆澜衣敬酒。
陆澜衣没有想到莫弃会这么聪明地先选中了其它没有下药的酒,便心里十分气恼。
莫弃知道如果自己非要在这里给她陆澜衣敬酒的话,陆澜衣是绝对不敢推辞的,毕竟慕霜寒还有慕千决这两位殿下都在这里,陆澜衣不敢不喝。
“陆小姐,我先干为敬了!”莫弃朝着她盈盈一笑,便又继续把酒给饮了下去,“果然是好酒!”莫弃不禁又赞叹道,但是看到陆澜衣杯子里的酒还没有动过的痕迹,便装出一份不解的样子:“陆小姐,你怎么不喝呀?难不成是这酒有什么问题,所以你不敢喝?”
“当然不是了!这宴会里的酒怎么会有什么问题呢,寒王妃真是多虑了!”陆澜衣赔着笑意,无奈地只得把杯子里会酒给一点一点地吞咽下去。喝完以后看到莫弃那还是笑意盈盈的面孔的时候,她心里就更加地不满了。
“陆小姐真是好酒量啊!”莫弃见她已经喝了下去,不禁夸奖道。
第二百零五章得了天下
“呵,寒王妃客气了!”陆澜衣面上还是没有什么异变,继续保持微笑。
旁边的慕千决为了在皇帝面前装样子,愣是拉着慕霜寒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话,聊了一会儿才回到座位上。
而陆澜衣在知道自己喝下了酒以后,便忐忑不安地在原地愣了好几久,反应过来要去找太医解了这药的时候,又忽然想起来刚才端王也喝了这酒。
如果不把端王给带走的话,那么一会儿势必会惹出大事来。要是再被牵连出来的话,那么只怕会连累到她的皇后姨母还有整个陆家,所以想到这里,陆澜衣便一个劲地寻找端王慕千决的身影,看了许久才发现端王原来就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喝酒。
而莫弃这边。
慕霜寒见他们的周围的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身上,这才开口道:“刚才你也发现了这酒有问题?”
莫弃点点头,“陆澜衣作茧自缚,她脸上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
慕霜寒:“果然你很聪明!”
“你怎么不好奇那是什么酒?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未婚妻会有什么危险?”莫弃对于他轻描淡写的样子非常不解,戏谑地道。
“能在这宫里下药的,又那么明目张胆的,肯定不是什么毒药就是了!既然刚才陆澜衣都有胆量自己喝了,那么她自己会有办法解掉这药性的,如果不能的话,那么也是她咎由自取的!”慕霜寒还是非常冷情的样子一字一字。
“呵,殿下怎么那么狠心呀!那可是你的未婚妻哟!”莫弃忽然指着他的胸窝,嘴角勾起继续与他打趣。
慕霜寒却回答了她一句不温不火的话:“本王已经有了妻子了,哪里来的什么未婚妻!”
陆澜衣朝着慕千决走过去的时候,慕千决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又继续把头低下去不看她,又继续喝酒。
“端王殿下,澜衣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您能不能跟澜衣出去一下!”面对慕千决的时候,陆澜衣还是非常紧张的。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的,如果不能在这里说的话,那就不要打扰本王的好兴致!”慕千决显然对于陆澜衣这种没头脑的女人非常不喜,也更加不喜欢他的靠近。
陆澜衣:“……”听到他这样说,她就更加着急了,因为在这里在待久一点的话,那么一会儿慕千决的药性一发作起来,那可就了不得了。
忽然,就在不经意间慕千决忽然看到了慕盈华往门外的方向走去,纳闷地低语道:“盈华怎么走了?她去哪里?”慕盈华毕竟是他的胞妹,见到慕盈华走出去,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端王殿下,其实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是跟盈华公主有关的,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多加透露,若是端王殿下感兴趣的话,可以跟我出去一下,澜衣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您!”陆澜衣知道慕千决对于慕盈华还是有那么几分关心的,所以就随便地撒了一个谎来赌一下端王会不会跟她出去。
果不其然,慕千决听到是跟慕盈华有关的事情,酒意都清醒了几分,站了起来,还是对着陆澜衣很冷的态度:“走吧!”说完他便大步朝着前面走去了。
陆澜衣感觉到他那冷漠疏远的态度,打心底里不明白为何他会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但是这也没什么,反正以后她要嫁的人又不是她,管他对自己怎样呢。在心里这样暗示自己一番过后,心情便没有那么压抑了,在慕千决走了一会儿之后便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皇后还在位置上坐着,闭目欣赏着乐曲,忽然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发现陆澜衣已经不在场了,朝着自己身后的宫女翡翠使了一个眼色,翡翠意会地走上前压低身子等着皇后说话。
“翡翠,本宫问你,澜衣呢?”皇后没有看见陆澜衣,但是往慕霜寒那个方向扫过去的时候发现慕霜寒还有莫弃还好端端地坐在位置上也是静静地吃着东西,看着歌舞,一点就是没事人的样子,忽然心里有点不安起来。
“好像刚才陆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那慕霜寒怎么还在这里?”皇后不禁纳闷,“难道她刚才没有过去敬酒?”她刚才只顾着跟皇帝说话了,所以并没有注意看陆澜衣。
“敬了,奴婢是亲眼看见陆小姐喝酒了,而且端王殿下,寒王殿下还有寒王妃都喝了酒了!”翡翠把刚才自己的见闻一字不落地补充。
“端王也喝了?他来凑什么热闹?”端木槿不解,平日里这个慕千决不是都跟慕霜寒过不去的吗?怎么今天竟然这样好兴致地去跟慕霜寒称兄道弟地喝酒了?
“奴婢不知道。”
“行了,你去找找澜衣,问一下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忽然临阵退缩了!”皇后不禁对陆澜衣的忽然消失有些不满,以为是陆澜衣因为害怕了所以就走出去了,压根就没有想到其实陆澜衣是自己也中了药,正打算去太医院求药。
慕千决被陆澜衣给叫出去,走到十分僻静,鲜少有人经过的地方才驻足停留了下来背对着陆澜衣,不知为何,他打从出来的时候就感觉浑身燥热不堪,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地难受。
陆澜衣急匆匆地走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慕千决在那边站着,还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端王殿下!”陆澜衣小跑了过去,其实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药劲已经上来了,但是因为太过着急地缘故,一下子站不稳就直接向慕千决扑了过去。
慕千决此刻已经快要欲火焚身了,但是还是存有一丝理智的他在听到好像有人叫他的时候,便回头过去,接着便看到陆澜衣向他扑了过来。因为药性已经上来的缘故,他不能理智地思考,只能伸手过去接住了陆澜衣,最终与陆澜衣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你好香!”慕千决闻到了她身上那清爽中带着浓烈气息的玫瑰香味,不禁吸了一口气,理智即将就要被淹没。
“端王殿下,快放开我,我是陆澜衣,我们两个都中了催情药了!咱们快去太医院!”陆澜衣声音弱弱的,柔柔的带着几分似撒娇的意味,当她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什么?你是陆澜衣?”慕千决听到她说了一连串的话以后,脑袋中忽然就像被劈开了一点,终于听到了她在说什么,这便开始放开了她,“我们两个都中药了?怎么不早说,是不是你下的药?”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也中了催情药。
陆澜衣被这样一推开,差点就站不稳了,在听到了慕千决的冷声质问以后,她百口莫辩的:“我……”
“果然是你!”慕千决现在还没有被药性给完全控制住,还有思考的余地,便怒气冲冲地质问,看到她不回答,便笃定了自己的猜想。想到自己现在的药性就准备要发作了,慕千决直接生气得想要推开她就要去找解药。
可是就当他刚走出几步的时候,腰就被一个纤细的手给抱住了,这下两人直接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然后思想全部被那毒辣迅猛的药物给控制住……
而另一边,千岚与漠离还有秦佑三人被慕霜寒给晾在了外面,慕霜寒放话说他们可以自由在附近活动,但是漠离不放心,所以就一直守在了门外远远的可以看到莫弃的位置。
但是千岚却拉着秦佑跟她一起散步。秦佑无可奈何地只能答应了下来。
两人随便走走,又畅谈心事,所以聊得非常开心。但是走到比较昏暗的地方的时候,忽然发现草丛那里有动静,千岚给吓得直接躲在了秦佑的身后。接着草丛里面继续发出声音,有男人的声音还伴随着女人的声音。
他们立即明白了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这黑灯瞎火的,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他们还是无法理解。
秦佑:“千岚,我过去看一下!”
千岚还是紧紧地抓住秦佑的手不放开,声音低低的:“秦佑,你别走!我……害怕。”千岚虽然会武功,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怕秦佑走了之后自己也会有什么危险。
“别怕,我就在到那树上去看一下就行了,马上下来!”秦佑指着能够看到草丛的那一棵树。
千岚这才怔怔地说了一声“好!”
秦佑立即用轻功飞上了树梢,然后站稳,这才往下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再一看竟然发现原来是慕千决还有陆澜衣在……
“秦佑,怎么样了?”千岚看到他下来了,便追上去问。
“你快去告诉王爷还有王妃,就说……”秦佑还是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了千岚。
千岚听了以后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在原地傻愣愣的,“秦佑,你确定吗?”
“废话!快去,我在这里等你,要是晚了就抓不到他们的罪证了!”秦佑说得非常激动。
千岚被他那么着急地叫唤,便什么也不想,急急忙忙地朝着另一边跑去了。
千岚赶到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慕霜寒还有莫弃,幸好找到了,“小姐,出事了!”
“什么事?”莫弃听到耳边有人在跟她说话,听到是千岚的声音以后才回过头去看。
千岚很着急很紧张的样子,但是看到莫弃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孔时,一时又发现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便在莫弃耳边小声地附和了一句。
莫弃闻言不禁脸色大变,慕霜寒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诧异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弃只得也跟千岚一样,直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慕霜寒在听完了以后,立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呵,又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看来刚才你我二人险些就喝下的酒原来是下了那种药!”
“可是为什么陆澜衣会有那种药?还能在酒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呢?”莫弃纳闷了。
慕霜寒直接点醒了她:“别忘了她的姨母可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所以这区区下一点药而已,又有何难?”
莫弃实在无法理解陆澜衣的脑回路:“但是她给我们两个下这种药,这是为什么?她有什么好处吗?”
“或许她是想把我们分开,然后她想得到我,再让人把你给……,最后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样?这个陆澜衣也是太有心机了吧!”莫弃听到慕霜寒的假设以后,不禁抓狂。
“有心计的不止是她,最后的黑手应该还是上面坐着的那位!”慕霜寒的目光冷冽地一扫过去上面坐着的皇后娘娘。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莫弃觉得既然已经知道了陆澜衣还有慕千决的事情以后,还是觉得不能再轻易放过他们了。
“走,我们去找几位大臣还有他们的家眷一起出去走走!”慕霜寒语调平稳,好似丝毫没有提及怎么对付陆澜衣还有慕千决的事情,但是实则这就是一个办法。一会儿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怕到时候这两个人还能把他们反咬一口。
莫弃一下子也明白了慕霜寒的所想,便也跟着他一起过去了。
当慕霜寒与那几位大臣以及她们的家眷随便地走走攀谈的时候,躲在暗处观察的秦佑发现了动静,看到是慕霜寒的时候,便又躲了起来不让其它人发现。
顺着千岚说的那个方向,好几个人一起走了过去就听到了草丛里的动静,接着便有人以为是有刺客什么的,慕霜寒与莫弃联手演了一出戏,最后惊动了宫中巡夜的侍卫,因为动静闹得太大,所以就连皇帝也被惊动了。
“你给朕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就跟陆澜衣给勾搭起来了?他可是你皇兄的未婚妻!”皇帝看到衣裳已经穿好,跪在地上人模狗样的慕千决,还有在一旁哭哭啼啼地跪着的陆澜衣,心情甚是烦躁。
当场的人也很少,现在在场的只有皇帝、皇后,还有慕霜寒还有莫弃,以及当事人陆澜衣、慕千决,最后是护国大将军兼陆澜衣爷爷的陆世安还有他的夫人,毕竟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传扬出去,看见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被一一警告了。
“你玩物丧志,没有半点伦常可言!你真是令朕太失望了!”皇帝的声音又继续冷沉。
“皇上,您且消消气!”皇后看见皇帝气急攻心的样子,不禁在旁边安抚道。
“父皇,儿臣冤枉啊!分明就是那个贱人给我下的药,然后约我出去的!儿臣那时候已经是神志不清了。”慕千决想起了之前还有一点意识的时候,陆澜衣好像也没有否认给他下药的事情,所以一想起来就开始奋力为自己辩解。
“皇上,臣女没有啊!”陆澜衣不禁失声痛哭,而陆老夫人一边替着她抹泪,一边替她心痛。
“没有?我之前还有点清醒的时候就问过你,而你好像也没有否认吧!现在就开始狡辩了?”慕千决对于这个陆澜衣前后口径不一的态度非常无语,对这种女人也非常恶心,他是真不知道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皇上,臣女真的没有!”陆澜衣也不敢说实话,毕竟那合欢药也是自己顺应自己的心意让自己姨母帮忙的,现在若是说了是她的皇后姨母让自己这么做的话,又没有证据的,恐怕也不能说明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了!”皇帝被他们给吵得头都大了,但目光看到那边的慕霜寒的时候,声音也放低一点,“寒儿,这事你怎么看?毕竟陆澜衣还是你的挂名未婚妻!你若有什么委屈就只管说出来就是了!”
慕霜寒:“父皇,儿臣觉得儿臣并没有什么委屈的。既然六皇弟与陆小姐情投意合,而且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儿臣希望父皇能够成全他们吧!毕竟拆散一对有情人这种事情不是儿臣能够做得出来的。”
啧啧啧,莫弃站在旁边都不禁被慕霜寒这一句大公无私的话给感染到了,这家伙不去演戏还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慕霜寒对那个陆澜衣没有半点心思,她差点就要相信他说的这一番话了。
“你当真不计较?”皇帝又一次反问。
慕霜寒:“是!”
“好,不愧是慕霜寒,朕的好儿子,拿得起放得下!”皇帝不禁对慕霜寒更加地刮目相看起来。
皇帝又继续提高嗓音:“既然你皇兄决定放过你,那么朕便对你从轻发落。第一,你不顾伦常与陆澜衣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我也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过既然你是朕的儿子,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而且看在你皇兄的面子上,朕网开一面就罚你去安州那里做刺史,为期五年,在这五年之内,非有传召不能回京!
另外,这陆澜衣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也不好再推回给你皇兄。所以是娶为正妃还是侧妃,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儿臣知道了,谢父皇!只是这陆澜衣,儿臣觉得她只配给个侧妃的身份就够了。”慕千决冷静了下来,若是皇帝没有说明给陆澜衣一个身份的话,那么他会让她无名无份地跟着自己一辈子,以消心头之恨。
陆澜衣一听到自己的这个结局,一被吓得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无声地落泪。
日子又那么平静地过去了十几天,后来连续发生了几件大事,一件是南夏公主与情郎私奔了,不过那时候还没有提及到她的婚事,所以清澄国也不好说什么,倒是耶律威找不到南夏公主,最后一人回南夏被皇帝给严惩了一番。
而寒王府这边,不知为何莫弃发现顾岩玉已经不在她身边晃悠好久了,后来从慕霜寒口中得知顾岩玉的父亲,也就是顾长缨把自己的女儿给领走了,然后给她许了一门亲事,起初她是非常闹腾的,但是最后顾长缨还是想办法让她嫁人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却困扰了莫弃好久,每天晚上入睡的时候她总是夜半被惊醒,每一次都被吓出一身冷汗,更奇怪的是每次被惊醒的梦境中都有慕霜寒被她害死,最后鲜血淋漓地站在她面前。慕霜寒发现了他这样的症状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却选择隐瞒不说。
直到有一天她与慕霜寒上街的时候,路过了一个算命的摆字摊的时候,算命先生直接叫住了她,“夫人额头发黑,脸色发青,看来这是大凶之兆啊!”
“先生,请不要胡说八道,危言耸听,我夫人好好的,何来什么大凶!”慕霜寒与她手拉着手,对于那个算命先生说话还是非常客气的样子。
算命先生又继续:“非也非也,夫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好好的,但是已经是邪风如体,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莫弃闻言半信半疑,结合她近期整天做的噩梦,脸色开始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慕霜寒把她的神情给看在了眼里,便开口斥责那算命先生道:
“先生,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我家夫人胆子小,你不要再这里危言耸听!否则我有千万种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慕霜寒看到莫弃那样非常心疼,对于那个算命先生说话也就重了一些。
算命先生这下笑而不语,望着他们走的背影不禁又摇头叹气。
“弃,你没事吧!那个算命先生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要被他吓到了!”走远了一些以后,慕霜寒发现莫弃的手心都是冰凉的。
莫弃其实从刚才算命先生那里走过了以后,尤其是听到那人说出那样的话以后都一直心绪不宁的,但是她却只能对慕霜寒摇摇头,示意他自己没有事。
两人又继续走了一会儿,莫弃还是被刚才算命的那番话给困扰着。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再迟一点只怕就找不到刚才那算命的了,便找了个借口支开慕霜寒,自己又返回去。
当莫弃返回去的时候发现那个算命先生正好在收摊,“先生,请等一下!”莫弃急匆匆地开口。
“呵,原来是刚才的那位夫人啊!”那算命先生还是认得莫弃的,但是对于刚才慕霜寒对他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以后,他对莫弃的态度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友好了。
莫弃知道他对自己态度转变的原因,跟着他说了还一会儿的好话,这才让他气消了。
“夫人,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您就直说您来我这里的目的吧!”
莫弃:“不知刚才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真时日无多了吗?”
“既然夫人已经回来问我了,就证明拧已经相信老朽说的话了!这样吧,夫人若还有疑问的话可以把你的生辰八字给写下来,这样我也好给夫人算上一算!”
莫弃当即就照做了,算命先生告诉她的答案是她已经被人给下咒了,而且没有办法可解,而她的生命也由刚才算命先生只看面相,而不看八字时候的三个月变成了一个多月。
最后,莫弃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寒王府的。在自己院子里,她命人最终翻找出了那符咒,看着那明晃晃的写着她八字的符纸,她的手颤抖了起来眼泪也漱漱地流下……
莫弃没有把自己的情况给告诉慕霜寒听,因为她希望在自己时日无多的日子里,每天能够让慕霜寒天天开心,这样哪怕她走了,自己也能在走之前都是看到每天活得非常自在的慕霜寒。
等慕霜寒发现的时候,莫弃正好熬过了两个月,那时候的慕霜寒已经杯被册封为太子了。五天以后,莫弃悄然病逝。慕霜寒抱着她的尸体看到她写的上百封的书信,久久不愿意放手……
三年后,慕霜寒继位为清澄国皇帝,追封莫弃为睿德皇后,并且在位期间永不立后。
而慕霜寒最终因为当上了皇帝,又由于当今太后(原来的安妃,皇后端木槿最后被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一步)步步施压威胁,甚至是以死相逼,最终不得不纳妃。但是每一次纳的妃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脸型或者五官的某个地方都与莫弃极其相似……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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