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忧回眸看了眼依旧在犹疑的云莫凡,拉起宋溪的手,就朝着月一他们走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宋溪冷不丁转头,抛下一句。
“奥对了,回去告诉玉玄清一声,刚刚走的匆忙,现在托你向他问声好。”
因为这句话宋溪是故意对云莫凡说的,所以声量微小,也能让她身旁的玉无忧听到。
玉无忧闻之,嘴角的笑更加明显。
与玉无忧不同,云莫凡只觉得自己浑身被雷劈中,整个人就差吐血倒地!他娘的,这女人是怎么知道他和玉玄清的关系的,果真啊,当初他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她一条命,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也只能认命。
云莫凡的内心情绪全数写在了脸上,宋溪知道,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云莫凡为了自保,自然不会当着玉无忧的面说什么愿意为玉玄清做任何事,自己死也无憾的胡话。
他无论是投靠谁,都是为了自己。宋溪也是料定了云莫凡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搏,同样,她说这句话无非也是想试探,不过看云莫凡的反应,她和玉无忧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所以那日她在山腰野林子里看到的那同云莫凡说话的陌生男子,就是玉玄清。想到这,宋溪再联想着自己来这山里所经历的一切,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
想不到,玉玄清心机如此深沉,她差点就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
云莫凡也不怕当着自己手下的面说这些,毕竟很多人都不知道有玉玄清的存在。
宋溪微笑点头。
“嗯,我果真没有看错人,云庄主的确是个聪明人啊。”
云莫凡听了宋溪这话,不禁自嘲一笑。
“是吗。”
“行了,我若要交代你什么,自然会派人来告诉你,不过你若敢把今夜的交易告诉别人,你那解药,也别想要了。”
说罢,宋溪直接转身就走。
这边,司马云鹤安之毓几人围了上来。
南衣对着宋溪就开始挤眼睛。
“嘿嘿,宋溪姐姐,你那七步断肠丸是怎么做的,赶明儿教教我可好?”
安之毓一拍南衣的头。
“整天就知道毒啊药的,要你何用,你快到一旁去!”
“猪哥哥,你快告诉我,你刚刚对那小子说了些什么,他竟然直接让我们走了?”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宋溪还未来得及回答,有人就已经不耐烦了。
玉无忧略微皱了皱眉头,直接挡在了宋溪面前,斜眼看了几人。
“月一,你明日派人把这里给收拾了,该救治的和该送回去的百姓,一个都不许落下。”
玉无忧一开口,几人立即识趣儿的闭紧了嘴巴。
宋溪挑了挑眉,看着几人的脸色,突然就笑了。
“行了,别苦着脸了。听着你们问东问西的,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们,寅儿怎样了,离开我这段时间还哭吗?还有表哥和月杀,怎么不见他们两人来?”
这样的问题,伴随着这一句,可无论宋溪怎么问,他们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起初宋溪只觉得他们一直在外为她和玉无忧奔波,估计也没怎么回去,所以并不知情。
可问着问着,宋溪就有些察觉出了不对劲。
“之毓,我问你,月杀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安之毓最为单纯,也是最藏不住事儿的,所以一听宋溪把话抛向了自己,她一愣,然后低头,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他……”
宋溪脸上的笑开始逐渐消失,因为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京城里出了什么事。
见安之毓也说不清楚什么,宋溪转眸,看向了站在她旁边的司马云鹤。司马云鹤瑟缩了下脖子,又抬手抠了抠脑袋,说了一句极为无关紧要的话。
“哎,你们看今天的月亮可真圆。”
却不知就在司马云鹤话落之际,一阵阴风吹过,夜空中原本悬挂着的圆月,就这样被乌云盖住。
宋溪抬头,看着黑压压的上空,再把头转向了司马云鹤的方向。
司马云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嘿嘿,我看错了,看错了。”
宋溪皱了皱眉,又看向了南衣,南衣立即抬手抱住自己,生怕宋溪会吃人的模样。
“那个,我这断时间都在这里,没有回京,所以我也不知道京城的事呀!”
闻言,宋溪抿了抿唇,很明显,这几个人已经串通起了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想了想,直接看向了玉无忧。
却听月一无奈道。
“爷,总之都要回京了,王妃迟早也要知道的,不如还是坦白告诉她。”
这一次,玉无忧倒是一句话没说,这意思很明显了,就是随便。
宋溪看向月一,“月一,你说。”
月一叹息一声。
“王妃,你和爷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京城中算是发生了大事。几日前,司马公子在皇宫中捡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鸡毛信,当他们打开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容老将军亲笔所写。”
边境传信回来,那只能有两种可能,喜,忧。而现在看着这几人的脸色,看来并不是好事……
“难道边境又起战乱?”
一旁司马云鹤摇了摇头。
“若真是战乱就好了,战乱的话朝廷还会如数的派发粮草马匹和援兵去,现在边境的西凉军队,不过是要渴死的骆驼,只剩最后一口气支撑。”
宋溪一听,眸光旋即一凝。
“你的意思是,之前朝廷都没有按例派发粮草和马匹?”
司马云鹤一想到他们那个整日都高枕无忧的皇帝,就是冷笑。
“起初还会隔两三个月发一批,如今是一年都不到两回了。平时少给或是不给也就算了,可是这比漠北王在咱们西凉失踪,也不知道这消息怎么就传去了漠北,不到半月漠北就直接起兵侵扰我们西凉边境。因为温饱和药物的问题,边境已经是岌岌可危……”
月一冷笑。
“而我们那皇上,却把这封等着救命的信给当垃圾一样扔了,恕属下直言,这一任的西凉皇帝,是历朝历代中最昏庸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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