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青玄》第251章 挑选寿礼

    被这么猝不及防的吃了豆腐，宋明月先是愣了愣，旋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闭着眼睛，慢慢的接受了。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又这种亲密接触了，所以她并不害羞，只是略有些生涩的回应着。
    青玄还算是竭力克制自己，浅尝即止，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不过还别说，这丫头是一天比一天太甜了。看着她一日一日出落的比前一日更加亭亭，他心中就就止不住的欢喜。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又轻轻的印上了一吻，道：“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这不是个久留的地方，既然慧静和如妙师太都是你干娘请来的人，她又好客，恐怕不一时就要请人过来招待。走，一起去别处走走。“
    想想也差不多，反正时候还早，多在外面蹉跎一会儿也不碍着什么。宋明月点了点头，重新妆点好自己，又把幕离扣在了自己头上，和青玄并肩走了出去。两个人一路都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所以虽然是只是隔壁，慧静却也没有发现。蹑手蹑脚的下了大厅，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大厅中的食客也就渐渐的多了，大家都在推杯换盏，各吃各的。
    两个人顺利出了酒楼，却都十分有默契的分了开来。毕竟谁也不傻，那边楼上住着两个人，万一谁想透透气，一打开窗子，那岂不是就都知晓了吗？宋明月走在前，仿佛行色匆匆，忙着要回家。而青玄就十分闲适了，慢吞吞的跟在附近，四处晃悠，漫无目的，看起来十分闲适。可是只要去往他的脸上去探究，就发现，其实他的眼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宋明月，那摇曳的裙摆，飘扬的幕离，都是他追随的方向。
    仿佛做贼一样，一口气走到了尽头，直到确定自己再不会出现在客栈的任何一个视线里，青玄这才三两步的迈开步子，一把捞住了宋明月，笑道：“走吧，我们去雇辆马车，去东市逛逛。后日不是皇后生日们，你我都是要给她准备些寿辰礼物的。”
    “啊——你小心点儿，别人都看着呢。”宋明月被猝不及防的一搂腰，又是笑又是气，“不雇马车了，离那儿也不远，走过去吧。现在时候也还早，我倒是不着急，怎么，你很着急？”
    他哪里着急，不过是担心她走不动罢了。想着，又忍俊不禁道：“几个月前还摸不着北呢，如今连远路近路都知道了，看来长进不少。”顿了顿，“多半也是归功于我的不懈努力。”
    “这关你什么事儿，明明是我自己出来的勤快。”
    “好好，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说的什么都对！”
    青玄顽皮起来，倒是比十几岁的少年还要幼稚，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争论着，别提多有兴致了。说来也奇怪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喜形于色的人，更不是那种喜欢笑喜欢活动的人，可是只要和宋明月在一起，他仿佛就不是自己了，就算在路上看到了一簇野草，都要感叹天公作美。或许，于他来说，宋明月就是能叫他笑逐颜开的药吧。
    两个人并肩在街上走着，也不是大日子，街上的人行色匆匆，又各自有各自的事情，总是行色匆匆。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这样的场面了，宋明月还是忍不住感慨：“这些人总是在为自己的生计忙碌，而我生得比他们稍微好一些，不为生活所迫，可是……烦心的事情也不少。正如那老话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便是喜欢伤春悲秋，所以身子总是好不了。做人呢，要往前看，你看看你半年前，看看你从前，再想一想现在，发现了没？其实你一直都在往好了的地方发展呀。都说柳暗花明又一村，便是这个道理。况且公道自在人心，你自己个儿行的正坐得直，有什么好忧心的？是那些人要担心自己即将遭到什么报应才是。“他扶着她的肩，理直气壮的安慰她道。
    宋明月闻言笑了两下，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跟着说道：“我知道，这样的道理我知道，我听干娘说过许多次，更是不知道听你说过许多次。这不是忽然感怀，就想随口抱怨两句么？不要当真就是了，不用这么和我耿耿于怀的。对了，皇后寿辰，你也打算送礼？要送什么礼好？我还以为你这种清高的人儿，是不会计较这种繁文缛节的。”
    “我是如何的人，你是最知晓的，何必拿这种话来寒颤我呢？再者说了，一切以寿星为大，若说不计较，也是她不计较，哪有邀我去了，我空手而去的理。如今这儿，庙堂，朝野，民间，乡里，何处不是需要人情交往的地方。倘若真的要摆出一副超然于世的模样来，那都不知要的多少人。来，看看，我倒也没有想好要送什么。“
    说着，青玄携了宋明月的手，往东市里走去。因为是上元灯节方过不久，又是化雪的暮冬时节，在街上游逛的人并不多。不多也不少就是了，来来往往的还尽是些男女老少，有的提着菜篮子，有的扛着米，也有的在四处店铺里闲逛，穿得十分尊贵。青玄掏了钱，给宋明宇买了一串糖葫芦，笑道：“你应当是没有吃饱的，先尝尝这个，垫垫肚子。”
    冰糖葫芦这种东西，宋明月上一世见都没有见过，这一次在街市上倒是看到了不少次，可是总想着自己早都过了吃这种东西的年纪了，便再也没有动心过。这次青玄给自己买了，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她拿在手里，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红彤彤的山楂果儿，外面裹着透明的糖衣，甜丝丝的香味都席卷了过来。她舔了舔唇，把倒是忍不住把幕离掀起了一半，放在嘴边尝了一小口。
    这糖衣裹得极好，一口咬下去咯嘣脆，口齿生香，嚼两下更是甜滋滋的。宋明月吃过不少果子蜜饯，糕点点心，这个倒是头一回吃到。咂摸了两口，觉得口感甚好，忍不住连连点头：“我看那些孩童们时常吃这个，总觉得是个小孩儿们的玩意儿，从来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吃了，到是觉得的确很有风靡的道理，甜而不腻，脆的很，当做闲时的零嘴儿，倒是不错的东西。“
    “你是第一次吃这个么？”见她这认真正经的评说，青玄忍不住笑了下来，伸手夺了她手上的糖葫芦，自己也咬了一颗下来，囫囵吃了下去。他倒是从来不顾及形象，极大的一颗撑在嘴里，又咯吱咯吱咬碎了咽下，豪放的叫人瞠目结舌，“这也本来就是闲时用来解解馋的东西，光吃这个可吃不饱，一会儿想吃的我再带你去吃。这会儿，你陪我去药铺走走。”
    “药铺？你要给皇后娘娘送药么，可是……她贵为中宫之主，什么灵芝妙药没有。你买这些那些给她，她恐怕也不会放在眼里。“宋明月还是很替青玄着想的，絮絮叨叨的念叨个不停。固然她不是喜欢示权贵的人，可该讨好的还是要讨好，况且是皇后，又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哪儿能就这么敷衍过去。这样说着，两个人还是一路去了药材铺。
    青玄似是有备而来，从怀中掏了一张单子出来就叫小二去取。大抵他也是熟客了，小二笑着打了招呼，亲自在后面百十来个药柜里面翻翻捡捡，他见还要等上一时，边拉着宋明月去一旁坐下。宋明月托着腮，打量着那边的光景，忍不住道：“你准备买什么呢？这么神神叨叨的，我方才大致看了两眼单子，似乎也没有写什么珍贵的……你小心皇后治罪，给你安上个大不敬的名头。我可是听我干娘说了，皇后的心眼儿比较小呢。”
    因为说的事情都比较隐秘，所以宋明月都把声音放得十分的轻。好在青玄靠得近，听得时候亦是全神贯注的，遂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全了，就笑道：“说你这丫头傻，还总觉得自己聪明。这些药材或许没有她自己有的珍贵，可是我做出来的驻颜丹，不比什么千斤之物都贵重多了么。反正不论是什么样的女人，总归都是喜欢这样的东西的，左右我也懒得多费心思去准备什么复杂贵重的，就做两剂丸子，另带一副方子，表个心意罢了。”
    说是要在乎什么权衡利益，其实这个人还是十分清高的。倘若真的要去结交，去巴结，去讨好，那他又一千种一万种的法子去和皇后交好，不过他没有，也不过是尽个心意。这一点，倒是叫宋明月觉得十分的满意。倘若自己喜欢的意中人，是喜欢谄媚逢迎，左右逢源的人，那她恐怕才是真的瞎了眼。
    想了想，觉得驻颜丹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便又问道：“是什么美容的方子么？我听着十分悬乎，当真容颜永驻？你这已经不是医术了，简直就是仙法儿，下回，也给我制上两副。”
    “倘若真的能叫人容颜永驻，我岂不是早就得道成仙了？不过是个图彩头的名字，美容的功效自然是有的，我开得都是大补的房子，皇后的年岁摆在那里，要些剂量才管用。至于你……你这丫头还没有在长齐全，吃这些那些做什么，凭白耽误了长身体。等再过一两年，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我都给你做。只是现在，你只要管着自己，好好的吃喝便是。”
    这个时候，宋明月才发觉，其实年纪小也不是什么好事。她这么一个爱美的女人，居然不许打扮保养，未免也太叫人难受了。瘪了瘪嘴，哼了一声：“好罢好罢，你就知道说这些胡言巧语来糊弄我。都说女大十八变，到时候我变得丑了，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我。”
    “哪里丑了，你这模样胚子，倘若能长成什么怪物模样，我是绝对不信的。”青玄见她赌气，不着急，反而这样打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