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曦齐渊》第45章 我身无分文,你还愿意要我吗

    捡到王德顺的那天李怀曦原本是打算去秀坊送绣品,走到城门口,看到城墙根下蹲着个乞丐,正背一群小孩子欺负。
    李怀曦看着那个乞丐,心一软,上去将欺负他的小孩赶走,又给他买了个包子。
    要走的时候,那个人忽然扑上来,抱住李怀曦的腿,哭喊道:“娘娘,老奴找得你好辛苦呀。”
    他拨开凌乱的头发,李怀曦看清他的脸,才认出他来。
    “德顺,你怎么?”
    李怀曦把王德顺领回家,等他收拾好了才他口中得知。当年他在遒国大军进城之前逃出了宫,可是却没有出城,齐渊被杀之前,他一直在联系着死侍想办法救出齐渊,可是都没有成功。
    “娘娘,这是皇上让老奴带给您的。”王德顺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短笛递给李怀曦。
    “这是什么意思?”李怀曦看着短笛觉得不可思议,当年她命人翻遍了整个池塘都没有找到,如今怎么在王德顺这里。
    “其实皇上对您一直很愧疚,老奴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补偿就能好的,可是娘……”
    “别说了。”李怀曦阻止他,“我现在不是什么娘娘,你叫我李娘子就行了。今天你就先在这里留宿,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李怀曦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看着手里的短笛,喘着粗气。
    他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吗?齐渊你简直做梦,这短笛到她手里又有何用,她恨得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王德顺就在李怀曦家住了下来,十里八乡的街里街坊都觉得好奇。李娘子来宛城一年多,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亲戚家人来看过她,大家都猜测着她的身份和背景。
    王德顺的出现满足了众人的茶余饭后。
    只有李怀曦觉得不对劲,王德顺出现的说时间太不正常了。
    每次李怀曦想赶他走,看到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嘴边的话有说不出话来。
    可是时间久了,她更觉得奇怪,王德顺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李怀曦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探头进去确定院子里没有人才走进去。
    “德顺。”李怀曦小声的叫了一句,没有人回答,她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却听到王德顺的房里有动静,走过去,靠在墙根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主子,您为什么不自己见娘娘?”
    “我还有什么脸见她?她最近好吗?那个张相公有没有来烦过她?”
    “没有一切都好。”
    李怀曦在门外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那个声音她在熟悉不过了,多少个午夜梦回的时候,在她梦里出现过,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耳边总是响起他的声音。
    她颤抖着双手推开门,里面的人看到她愣了许久。
    她全身颤抖着说道:“齐渊,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没等齐渊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转身跑出去,齐渊连忙去追。
    一路追到河边,李怀曦背对着他坐在石头上,齐渊慢慢走过去,坐到她身后。
    “曦儿,我……我……”他停顿了几秒,“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
    李怀曦没有说话,只是哭。
    “我好不容易从京城逃出来,找了你一路,才找到你。曦儿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生活,如果不你不喜欢我马上就走,马上就离开,以后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不会在打扰你的生活。”
    李怀曦忽然转过身说道:“齐渊,我们当初不是说的好的各走各的路,你为什么一再的打扰我的生活,为什么每次我想开始新的生活了你就会出现。”
    她说着抬手,捶打着齐渊的胸口,齐渊也不动,不说话,就任由着李怀曦在他身上捶打。
    “你为什么不躲开?”李怀曦停下来问他。
    齐渊低头看向她:“只要你能消气,什么样都可以。”
    “我才不会消气,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齐渊看着李怀曦离开的背影,默默的说了句:“就算你恨我一辈子也好,至少你不会忘记我。”
    李怀曦家隔壁搬来了两个男人,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一看就是贵公子,自称是李怀曦的相公。另一个就是李怀曦家之前住的那个远方表亲,好像是她相公的奴仆。
    人人都说李娘子的相公能干,不禁热心肠,而且从来没有架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惹了李娘子不高兴,这才来千里寻妻。
    “德顺,你进来吃饭吧。”李怀曦打开门,只叫王德顺进屋吃饭,却完全不看齐渊一眼。
    王德顺看了看旁边的齐渊,不敢乱动,直到他点头才敢起身走进李怀曦的小院。
    “娘娘,您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主子呢?”王德顺实在是不结。
    李怀曦叹了口气,看着院子外面的齐渊说道:“你看他这一身行头,哪里像是普通人。”
    王德顺将这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了齐渊。
    齐渊忽然明白了什么,第二天便带着王德顺从李怀曦家隔壁搬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日李怀曦夜里醒来,只觉自己床头站了一个人,迎着月光一看竟然是齐渊。
    他说:“曦儿,我现在身无分文,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衫,你还愿意要我吗?”
    李怀曦眼睛里噙着泪水,张开了双臂:“五哥哥,你留下来吧。”
    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这么多年经历过的那些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早就被时间化作一记秋风,随风而去。
    剩下的只有那最纯粹的情感,在心间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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