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时间被约在了下午,我们没敢耽搁,上官开着那辆红色牧马人,载着我们直奔盛京,汽车驶进了烟海收费站。
进口前方正停着几辆警车,路上的路障将进入收费站的车辆分成了平行的两排,警察正在逐一对过往车辆进行盘查。
检查进行的十分仔细,不但要看车内人员的身份证,还要打开后备箱检查,想要藏起来蒙混过关几乎是不可能的。
经过了10几分钟的等待,终于轮到了我们,我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上官将外套丢给我说道:“盖手上!”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双手平举将外套盖在上面,身体向座椅前移动到边缘,做出正襟危坐的状态。
一个警察过来盘问,上官浦南亮出了省厅的证件道:“我是省厅的人,要押送嫌疑人出城!”
警察有些不放心,说道:“我们先在正在抓捕通缉犯,请您理解,我需要打电话确认一下!”
上官浦南正色道:“这是机密行动,只有你们的局长知道这件事,你可以直接打电话问他!”然后他流利的报出了一个号码。
警察掏出手机,余光扫过后窗,我低下头,陆雨葶假意将手按在我的肩头喝道“老实点!”
上官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你如果问了,你就是知情人,为了不让行动泄露,我们要在行动结束前委屈你几天了!”
我识破过很多的谎言,显然上官这种越是撒谎越是强硬的,是最难分辨的,所以不必在乎谎话中的漏洞,因为大多时候,谎话听着很合理,真话听起来却显得荒唐至极。
上官一直在盯着警察,等待对方给出答案,那名警察将手机上的号码给后面的人看了看。
那个警察看起来级别要比这个高上一阶,先前的警察似乎是想让后面的警察打这个电话,那人也拿出手机似乎是在对照上面的号码,然后在上官的脸上扫视了一下,又看向我们。
手在拨号键上笔画了两下还是没有呼出这个号码,终于他们做出了让步,冲我们挥了挥手。
“谢谢同志配合!”上官道了声谢,将车开进通往盛京的高速公路。
我们将车停在了位于市府广场的soho停车场,陆雨葶忽然想到:“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开着偷来的车,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怕什么?”上官浦南毫不在意的说道:“警局从立案到侦查也要花上一天的时间,首先要排除报案人骗保的嫌疑,其次还要对现场进行取证,这少说也要半天,这还没算上那家伙鬼混回来的时间呢,在算上这家伙发现车丢了,在原地纠结要不要报案,怎么说才能不让自己外遇的事情败露,这些时间加在一起,怎么说也够让我们消停用上两天的了!”
“有时候疯疯癫癫的,有时候思路比谁都清晰!”陆雨葶审视的看向上官,说道:“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在装疯!”
上官故意将脸弄的有些扭曲,说道:“不要怀疑我的状态,我可是持证上岗的疯子!”
“省厅会用一个疯子当顾问吗?”
“可是很多时候,对付一个疯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疯子!”
上官这句话的确震撼到我,这话中透漏出另一个信息,上官浦南很有可能是为了破案,故意将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疯子!
但是人真的可以将自己变疯吗?
看着我们震惊的表情,上官嘴角上扬,大笑道:“骗你们的!我是天生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壳眉心,说道:“这里叫做蝶骨,每个人的脑袋中都藏着一只蝴蝶,就在这里…蝶骨正如其名形如蝴蝶,十分脆弱一碰就会裂开,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骨缝也会逐渐愈合,变得坚韧起来。
不过有些人则是例外,这些人一生蝶骨都不会愈合,所以对外界的刺激更加的敏感,长此以往那里的大脑,也会受到额外的刺激,变得异常活跃,长此以往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变成傻子可以忽略掉所有的外界刺激,一个就是变成疯子!”
他饶有兴致的看向我,冷不防的向我眉心处搓了过来,我心中一惊瞳孔猛地收缩,他的动作在我眼里立刻就变得迟缓了。
我将头扭向一侧,避开了攻击,陆雨葶迎面向着上官就还是一拳,怒道:“你干什么你?疯啦!”
上官浦南结结实实的挨上了这拳,却没有丝毫奴役反倒痴狂的大笑不止,“果然如此!”他拭去了嘴角的血迹,用标准的神经质的笑容回答了陆雨葶的问题。
电话响起,上官浦南看了眼来电,收敛笑容,正色的接起手机。
“喂?是上官警官吗?”是许磊的声音。
“是我!”
“你们到哪里了?”
“楼下!”
“好的,我马上就下楼接你们!”
上官浦南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伤势,然后对陆雨葶说道:“拜托,下次麻烦你不要打我的脸!”
“你还欠我们一个解释!”陆雨葶恼道。
上官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愤愤不平的陆雨葶,我拉起她说道:“疯子做事需要理由吗?”
“我看看伤到哪里没?”
……
来到大厅,上官用手机震了对方两声,一个身材魁梧,50几岁的中年男人慌忙掏出手机接听。
我们径直走过去,男人弓着腰将电话紧贴耳朵“喂”了好几声才看见我们。尴尬的收起手机,问道:“你们就是打电话的几位警官吧?”
体貌特征来看,经纪人的确是有能力将一名成年男子杀死,不过对方唯唯诺诺的性格却很难让人向那方面联想,如果说他是演出来的,那他的演技绝对算得上一流。
我们被让进会客室,许磊为我们倒了茶水,然后坐在对面,紧张的不住用手摩擦着大腿。
我们按照预先商量好的,谁也没吭声,自顾自的喝着茶水,这种绷着一根精神的折磨最是煎熬,目的就是要将对手的锐气消耗殆尽。
我们就这么坐着,还没一会儿许磊就有些绷不住了,清了清嗓子问道:“警官到底是什么事呀?”说话时不住的转动着手指上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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