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笼罩,道路两旁的路灯在地面上投下一个个昏黄的光晕,霓虹灯光次第亮起,点亮整座城市。
别墅区,一辆红色奔驰跑车在宽阔无人的道路上划着s形,左右摇摆,看得人触目心惊。
车厢内响彻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陆素菲神色微醺,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味。
她浑身的细胞都被酒精麻痹了,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凭着记忆向家里开去。
几分钟后,车子歪歪扭扭的驶进了院子。
陆素菲提起包包,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踉踉跄跄的向屋子里走去。
刚一进门,管家就迎了上来,焦急的说:“小姐,这么晚了,您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把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夫人已经带上人亲自出去找您去了。”
陆素菲摆了摆手,大着舌头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看那么紧干什么,跟朋友喝了点酒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对了,我爸在哪?”
“老爷本来也准备跟着夫人一起出去找您,后来接了个电话,现在还在书房呢。”
“知道了,”陆素菲脱下高跟鞋甩在一旁,起身歪歪扭扭的向书房走去:“我找我爸说点事,你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吧。”
管家忙道:“好的。”
酒精麻痹了神经,陆素菲的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她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向书房走去。
今天晚上实在是太委屈了!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妈的,她就不信离了陈琛活不了,她要退婚!
她要让爸爸好好整治整治陈琛,让陈琛知道失去她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一想起陈琛拉着叶小七头也不回离去的样子,陆素菲的心就一阵抽搐的疼,眼泪忍不住溢了出来,她擦了一把眼泪,抬手刚准备敲门,陆励成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叶小七的身世查的怎么样了?”
陆素菲的身子猛地僵住,大脑瞬间清醒!
脑中顿时警铃大作:爸爸怎么知道叶小七?难道他已经知道陈琛和叶小七的事情了?
不对,爸爸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如果知道陈琛背着她在外面包养女人,一定会二话不说就让他们退婚的,怎么可能一个字都不提?
而且爸爸调查叶小七的身世干什么?
越想越不对劲,陆素菲把耳朵贴在门上,凝神静听。
“你确定她的亲生父母是贵州山村的?”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陆励成长叹口气,声音透出一丝无奈:“她和菲菲长得很像,而且也是五岁那年被叶家收养的,所有的条件跟雅雅都很符合,她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最有可能是雅雅的人,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我都不想错过,再查查吧,最好把出生证明什么的都查出来,否则我不死心。”
陆素菲顿时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陆素雅,一个带着尘埃的名字猛地闯入她脑海中!
她一直都记得自己有个双胞胎姐姐,在五岁那年意外去世了。
小时候她偶尔会问起姐姐,但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爸爸都发脾气,慢慢长大以后才知道,原来妈妈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刺激,失忆了,爸爸不愿妈妈想起过去那些痛苦的事情,所以不许她提,陆素雅这三个字成为了家里的禁忌。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家里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加上爸爸刻意的隐瞒,再也没有人记得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姐。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陆家的独生女,就连陆素菲都快忘了那个名字,以为自己是爸妈唯一的孩子了。
可是刚刚爸爸说什么?叶小七很有可能是陆素雅?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陆素菲的手微不可察的颤抖着,不,这不可能,叶小七不过是个生活在贫民窟的卑贱女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姐姐?
陆素菲下意识排斥这个可能,可是心底又隐隐浮现出一丝疯狂的想法:爸爸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如果叶小七不可能是陆素雅的话,爸爸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也就是说,叶小七极有可能真的是姐姐!
如果叶小七真的是陆家遗失的女儿,爸爸妈妈多年来对她心怀愧疚,一定会同意她和陈琛在一起的!
不!陆素菲蓦然瞪大双眼!
她心爱的男人,凭什么拱手相让给叶小七那个贱人?
不,她不能退婚,绝对不能把陈琛让给叶小七!
陆素菲转身,踉踉跄跄的向楼上走去,如果刚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这下可是实打实的腿软了。
…………
一栋二层小楼里,陈琛站在窗前,双手背后,面色阴沉的可怕。
王冲站在他身后,不安的搓着双手,欲言又止。
“王冲,”陈琛突然开口,“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王冲心头一沉:“……十八年了,我从孤儿院的时候就跟着琛哥了。”
陈琛缓缓回身,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十八年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性格。”
此话一出,王冲的腿顿时软了,“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哀求道:“琛哥,我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我查出来陆素菲把叶小七赶出别墅的时候也很纠结,可是大事为重,我真的不想看见你为了叶小七得罪陆家,咱们辛辛苦苦筹谋了这么多年,陆励成好不容易才同意把陆素菲嫁给你,琛哥……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功亏一篑!”
陈琛不为所动,神色冰冷的看着他,眼底满是寒霜。
这是他相伴多年的兄弟,如果不是实在气到了极点,他怎么舍得冷脸相待?
可是一想起叶小七被打肿半张脸,半夜流落街头,又差点被流氓奸淫,他的胸口就仿佛燃烧着一团火苗,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而且刚才叶小七一脸冷漠的拒绝了他,她宁愿在外面租房子也不愿意跟他回来。
她眼底的厌恶让他至今想起来都心头微痛。
陈琛盯着王冲,寒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叶小七是被陆素菲赶出别墅的?”
王冲低下头,闷声说:“当天晚上就知道了,家里的佣人都招了,但是我让他们都封了口,一个字都不许说。”
“好,真是好样的,”陈琛的声音隐含怒意,猛地拿起一旁的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王聪不躲不闪,任由烟灰缸砸在自己肩膀上。
“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死在外面?”陈琛怒吼道:“王冲,这些年我太把你当兄弟了是不是?你脸大到可以替我做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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