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
就在墨海洺纠结着这些神族的修士为什么停下来时,神族的队伍中有人大喝一声。
神族的人分明已经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只是可能还没有发现跟踪者的具体位置,才让跟踪者自己现身。当然了,就算不现身,以他们的人数,想要挖地三尺找到跟踪者,也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
至于趁着没有被他们发现就逃跑,那就想都不要想了。
既然连偷偷跟踪的人都被他们发现,墨海洺只要敢站起来逃跑,肯定会立马被发现。
在这一刻,墨海洺真的很纠结,逃跑吧,马上被发现。不逃跑吧,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情。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跟得更远一点,这个险冒得实在太大了。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墨海洺用力一咬牙,已经做好拼命的准备了。
反正被发现后,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杀一个回本,杀两个有赚。只是即使要拼命,也要等那些人走过来才行,不然他们同时攻击墨海洺,墨海洺还没有靠近他们就要被轰碎了。
“你们挺敏锐的。”就在这时,一道浑厚而又粗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墨海洺抬头望去,只见另一支队伍出现在神族修士们的不远处。
那些修士的打扮非常特殊,但是墨海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所以一看就知道那些人全都是血族的人。也就是说,血族的人甚至没有回他们的老巢看一看,就赶来这里拦截神族的人。
墨海洺甚至可以推测出来,血族和教会的人今天原本是想继续战斗的。
只是因为神族的人自己先走了,而血族又急着追上来,所以教会的人才不得不后退。看到血族的人出现后,墨海洺顿时长松一口气,无论如何,神族的人不会注意到他了。而且血族的人找神族的人兴师问罪后,神族就算有心,也没有办法找华夏的玄门修士报复。
“想不到我们才稍微靠近一点,就被你们发现了。”一个血族的修士冷笑道:“是因为做贼心虚吗?担心有人暗算你们?也对,你们自己做了同样的事情,自然害怕别人用同样的手段报复。我还以为你们神族在华夏人这样的强敌面前,可以暂时和我们联手,想不到你们一如既往地卑鄙。”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神族的高层修士走出来喝问道:“我们做什么事情了?你至于这样说我们?现在对华夏的这一战还没有打赢,你们就想和我们起内讧,翻旧账了?小心被华夏人得利!”
这个神族的高层修士其实挺窝囊的,他确实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血族的事情,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在知道华夏的玄门修士把他们的老窝拆了,让他们伤亡惨重之后,血族的人还要这样说,他不心塞才怪。
可是在血族的人看来,神族的人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派人偷袭他们老巢,这分明是想趁机削弱血族的力量,好在战争结束之后一家独大。血族的人认为神族的人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还要装无辜,估计有点脾气的人都想大开杀戒了。
“你们欺人太甚!”一个血族的高层修士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敢做不敢认,那老子就向你们讨一个说法好了,老夫无论如何都要为那些枉死的族人,向你们讨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他大手在空气中一招,一把血色的镰刀凭空出现。
在镰刀出现的刹那,他四周的一切植物都失去了生机,也不知道是被掠夺了生机,还是被镰刀爆发出来的力量杀死。反正这把镰刀的杀伤力,让墨海洺一下子联想到神族的金色巨剑。
这两招其实挺像的,只是力量的属性完全不同而已。
那个出来对峙的神族强者脸色变了又变。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咬着牙说:“你们这是想和我们动手?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华夏的中坚力量还建造,如果我们在这里内斗,得益的只能是华夏人,你想最后被华夏人灭掉吗?”
“呸!”血族的修士咒骂道:“什么叫内斗?谁和你们内了?你们一直都是外人!在我们和华夏的玄门修士打得最激烈时,你们无缘无故撤退,还让人去后方偷袭我们的人,这是同伴会做的事情?老子信了你的邪!”
这个血族的修士挥舞着巨大的镰刀,向着那个神族修士的脖子勾去。
“等等!”
那个神族的修士也用力一招手,用一把巨大的金色巨剑挡住镰刀说:“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人偷袭你们后方了?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懂了!那是华夏人的奸计,他们想离间我们,他们是故意的!”
“我呸!”那个血族的修士当然不可能相信,破口大骂道:“如果你们没有无缘无故撤退,老子也许还真就相信你们了,可是你们无缘无故跑掉,留下我们和教会去对抗华夏的玄门修士,你们这不是想坑死我们?少在老子面前装蒜了!要不你告诉老子,你们神族为什么撤退?”
神族的修士有口难言,苦笑起来。
而墨海洺在暗中观察着,几乎要笑抽了。
偏偏他为了不被对方发现,还要强忍着笑,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当然,和那些神族修士的憋屈感比起来,墨海洺觉得自己忍受这种事情算不得什么。
因为那些神族的修士明明只要把老窝被夷为平地的消息说出来,然后再带血族的人去看一看,就可以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血族的人只要看到神族的老窝也没了,就自然会相信神族也是受孩者。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疯子会为了坑同伴,把自己的老巢都炸了。
可是神族的人说得好听就是自视甚高,说得难听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他们说自己的老窝被墨海洺等四个人就一窝端了,他们以后还怎么在教会和血族的人面前抬起头来?只要血族和教会这两个族群还存在一天,关于他们的笑话就会一直流传下去。
对神族而言,这绝对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自揭伤疤,他们又无法证明自己的无辜。
如果正在被质问的人是墨海洺自己,墨海洺肯定已经郁闷得恨不得以头撞地了。
“回答不了吗?”那个血族的修士冷笑道:“你们做出这种事情,却连一个借口都不提前想好,你们这是拿我们都当傻子?你们以为我们连这种伎俩都发现不了?今天不砍了你,老子就不走了!”
话音刚落,那个血族修士的攻击更加犀利了。
神族那边的强者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随着他们之间的战斗打响,血族和神族双方的底层修士都拼了命后退,就算是有实力围观的,也不得不后退一段距离。也就是说,正在交手的两个人都已经是血族和神族的高层了。
这个层次的存在打起来,已经意味着神族和血族翻脸。
只是他们现在还单打独斗,意味着他们还不想正式向对方宣战,因为后果实在太严重了。墨海洺在暗中看着,不禁有些焦急。
血族和神族都是华夏玄门修士的劲敌,就算他们单挑不可能打赢华夏,也能让华夏的玄门修士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样两个强敌,墨海洺当然希望他们互相火拼,而不是和平共处。
只是在这种场合,墨海洺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
即使他想扩大血族和神族之间的矛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墨海洺焦急不已时,那个神族的修士不断想说明情况,避免双方争斗,所以下手时有所留情。而那个血族的修士只想着为自己死去的族人讨一个公道,几乎每次攻击都下死手,双方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
那个神族的修士明显占了下风。
“砰!”
血族的修士一脚蹬在神族修士的胸膛上,把他踹得坠落地面,然后又挥舞着镰刀劈下去。那个神族的修士大吃一惊,连忙用金色的巨剑格挡,可是血族的修士使用的是镰刀,而不是大刀,抵挡的难度实在太大了。
那边镰刀的勾越过金色巨剑,勾在那个神族修士的肩膀上,再用力一拉,顿时把那个神族修士的右肩砍了下来。那个神族的修士惨叫一声,全身的肌肉都因为剧痛而颤抖个不停,断臂处不断有鲜血流出来,染红大地。
“血族的混蛋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断了右臂的神族修士狰狞道:“老子是为了大局才不愿意和你们斤斤计较,你们别以为老子真的拿你们没有办法。逼急了老子,就算真要让华夏的人占便宜,老子也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那个血族的强者根本不怕这样的威胁,反而冷笑道:“挺不错的,既然自己是小人就老实承认,别装什么君子了,老子看着恶心,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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