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更是吓得整个人都蒙了,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
我诧异的盯着老村长,指着那流血的断臂问他:“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村长长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坐下来后老村长对我解释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关于我们在破庙里捡到了金条的事不知道是谁传到了村民的耳朵里。
在我们走后就有不少村民找到了他,问他破庙真的有金条?
他当时很严肃的否决了村民的这个猜想,告诉他们没有金条,但村民们不相信,还认为老村长一个人想独吞。
于是不顾老村长的阻拦都去破庙里找金条去了,结果金条没找到却找到了一支断臂。
他得知这件事后赶紧就过来了,觉得这断臂跟我调查的事有关。
我盯着这断臂,从外观上看,它的皮肤并没有腐烂也没有缩水,应该刚砍掉的才是。
我大致的观察了一下,就在手腕上发现了个问题,手腕处有一片淤青,这淤青立刻让我想到了一个人,老钟。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说这是老钟的胳膊。
我立刻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强忍着冲动问老村长除了这断臂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老村长恍然大悟的道:“还有,一封信。”
说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看到这封信我直接愣住了,又是那个人。
里面只写着一句话,如果不想钟兴兵死的话就按他说的做,不然我就给他收尸吧。
整封信上就写了这么多东西,其他的就没了,也没说我要做什么?
这已经涉及到人身安全了,何况老钟还是一个在职警员,如今变成这样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我硬着头皮将断臂重新装进了老村长带来的布里,包裹严实后,我向老村长道了重重的谢,要不是他我可能就再也见不上老钟了。
我让关月把老村长安顿一下,我得去找沈副局长。
关月同意了,我抱着断臂以最快的速度往沈副局长的办公室赶,等到的时候沈副局长正在办公室里看案子。
我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把沈副局长吓了一跳。
他放下手里的案宗看了我一眼:“大清早的急急忙忙的干啥呢?”
我把那布放到了沈副局长的面前,急道:“沈副局长,钟兴兵出事了!”
说着我把那布给扯开,里面的断臂滚了出来,沈副局长一看直接被吓得跳了起来。
他嫌弃的指着那胳膊,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告诉他是别人送来的,从破庙那里被发现的,我初步确定是钟兴兵的。
沈副局长这才踏实了点,他拍了拍胸口长舒了几口气,这才坐了下去,摆着手让我赶紧拿走。
我将那断臂又包裹了起来,沈副局长嫌弃的用纸擦了擦桌子上的血迹,才呲着牙对我道:“你怎么确定这是钟兴兵同志的?”
我告诉他老钟常年戴手表,但因为他的手表链断过一小截,环手臂就紧了许多,老钟又不舍得换,所以手腕处就有了淤紫,是被勒的。
沈副局长告诉我仅凭这个还不能证明我还是先拿去法医部鉴定一下吧。
我告诉沈副局长不用鉴定了,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是老钟的,这人命关天可不能墨迹,我请求马上出警去调查。
沈副局长抬头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让我坐下。
我哪能坐的住让沈副局长有话直接说吧。
沈副局长对我淡淡道:“你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那还有百分之十是没把握的,这出警也得弄明白身份吧,要不然你查谁去?”
他还是那个意思先去法医部鉴定一下,如果真的是老钟的在做定夺。
我眼看着沈副局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要让我去法医部鉴定了,便也不在待着。
从沈副局长办公室出来我直接跑到了法医部,找到了一名法医把断臂给了他,让他先放下手里的工作把这个鉴定一下,这人命关天,不能怠慢。
那法医人员让我放心,他会尽快的。
我留下了电话让他调查好了给我打电话,之后又跑回到了警局,刚到警局门口就看到关月和老村长走出来了。
我来到两人面前问老村长干嘛急着要走?
老村长看着我告诉我该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警察的事了,村子里还有很多的事要忙他就不掺和了。
我提出去送他,却被老村长给婉拒了,他只是对我说这人命关天,我们警方反应不要太迟钝了,不然到时候真出了人命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让他放心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将凶手给抓住,解救人质。
老村长走了,我目送着他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老村长走后关月看向了我确是一脸的纳闷问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是手臂是谁的?
我告诉她初步确定是老钟的,我已经将手臂交给了法医部,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回到办公室我却没心情工作了,心里一直在关心老钟的安全,他怎么会被绑架呢?这群绑架他的人又会是谁?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关月在旁边陪着我倒是什么话都没说。
下午的时候法医部有消息了,那法医告诉我已经确定是钟兴兵同志的。
我听到消息二话没说就赶了过去,把鉴定结果拿了过来,沈副局长不是要结果吗?现在有了,我看他还能说什么。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沈副局长的办公室把这鉴定结果给他看了看。
沈副局长仍然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表情,这在职警察被绑架他就一点都不着急,我真不知道是他经历的事多了,对这种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老钟的安危。
他对我道:“既然确定是钟兴兵同志的,那你就向孙局长通知一下吧?”
我问他为何要通知孙浩?孙浩这个人对老钟的安危更是不管不问,找他都不如不找。
沈副局长说话一套一套的,说什么钟兴兵同志在怎么说也是孙浩孙局长的部下,失踪了这么久,现在有消息了,通知一下也不为过吧。
我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得当着他的面给孙浩打了个电话,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我把这边的情况跟孙浩说了一下,同时也确定了老钟应该被绑架了,现在是生是死还不得知,他作为直系领导有必要知道。
我根本没指望孙浩会去调查,只是通知他一下而已,而孙浩的表现也没让我失望,他打着哈欠,明显是困了,告诉我让我查吧,有什么需要他们D县帮忙的说就是了。
虽然心里有了这种猜想,但当从孙浩嘴里亲自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心猛的一凉,为老钟感到不值,在最危险的时候连直系领导都不在意,这是多么让人心寒。
在多的我也没有跟孙浩说,即便他们谁都不管我也要管,老钟算我半个兄弟了,如今他有难,我怎么可以不管。
我也没有在沈副局长办公室待多久,就走了,孙浩指望不上,沈副局长也指望不上,还是靠自己来的痛快。
我直接回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上一直在思考这件案子,凶手拿老钟威胁我可以说是直中了我的软肋,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是怎么知道我跟老钟的关系的。
而他们将老钟的断臂放在破庙里,是否是对我放弃调查这件陈年旧案的报复。
他们似乎在用一种无声的方式来告诉我,你若是放弃揭开真相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这才刚刚让我打消了对这件案子的探索,情况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凶手一直想让我揭开真相,那件案子对于他又有什么利益可言呢?
我想到了的是那四名冤死者的亲人,他们在无意间得知十八年前那件案子警方击毙错了人,所以想靠我来揭开那件冤案。
在我思考的时候关月从外边过来了,她见到我捂着头赶紧走了过来,问我怎么样?她外公可有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告诉关月靠谁都没用了,只有靠自己可行,老钟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我打算今晚就再去一趟破庙。
关月想了想告诉我还是明天去吧,那地方车子又进不去,只能步行走很远晚上视线太差走山路也不安全。
从信上来看,凶手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我能继续调查那件案子,是一种威胁而已,只要我不彻底放弃他们暂时不会对老钟怎么样?
关月还提出跟我一起去,不能让我一个人担那么多的事。
我同意了关月的提醒,一是不想因为自己的逞强让关月担心,很多时候我做事情全凭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考虑过关月这样很不好。
下了班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也是久久没有睡着,关月也在旁边陪着我。
我想了想对关月道:“如果我在介入那件案子你会生气吗?”
关月趴在我的胸口听我这么说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摇了摇头眼神很坚定:“不会,这或许是你的使命,躲是躲不掉的。”
我担心道:“可是沈副局长该怎么办?这事牵扯到他的?!”
关月犹豫了一下才对我说现在人命要紧,沈副局长那边她可以做做工作,我先按他们的要求做保住老钟的命在说。
我望着关月,心里头暖暖的,即便我与全世界为敌,关月也会站在我面前与世界为敌,她现在是支撑我做这一切的唯一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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