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罪!我不过只是既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罢了!这犯我国哪条法律法则!你们倒是给我指出来啊!”沈佟很是不服,激动得冲着他们吼叫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都是狠狠吃了一惊。
连叶楚都完全没有想到沈佟会是一个双性恋,虽然这本身其实只是每个人的隐私且专属的,旁的人是没有资格去指指点点的。
但现在这个时代还不是信息高度发达,融汇贯通的现代社会,而是还遵从父慈子孝、尊卑长幼的古代社会。
沈佟这般大胆的做法,简直就是釜底抽薪般的将了叶楚和武烈一军。
突生这般巨大的变故,审讯一时间完全不能按照之前预想的进行下去。
武烈深思了一会儿,在众人还没有头绪的时候,站了出来,说道,“既然有新的证词,那就将疑犯暂时收押,待我再详细调查之后,再审。”
如今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叶楚也跟着点了点头,赵二赵四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按照武烈的意思,将准备沈佟又押了回去。
沈佟很是得意,也不等赵二赵四去拉他起来,自个儿甩了甩衣服一下就站了起身,略带了几分嚣张的神色,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就走了。
也不怪他会这样,叶楚也知道,在这种时刻,能缓一天,那沈家一定就会有努一分力气去试图救沈佟出牢房,官官相护最是如此。
见到叶楚有些担心,武烈揽过她,安抚道,“别担心,凶手一定不会逃脱的,我马上就去查清楚沈佟私下的事情的,既然他有这个行为,那一定隐藏不了,我们会找出来的。”
“好,我们一起找出真凶,将他抓拿归案,绳之于法!”叶楚扬起一丝笑来,握了紧他宽厚的手掌。
这一找,就整整找了三天了。
武烈日日奔波在外,但还是一无所获,若不是沈佟自己承认,仿佛他还喜欢男人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但好在,房远乔并不是那般勾结官员,迫于淫威的人,顶着沈家不断的施压,硬是还将沈佟稳稳的关在大牢之中,没有松半点口风。而且还一边安抚武烈等人,一定不要因为紧急情况就忽略了重要线索,导致最后判案错误。
武烈既然承了房远乔这般的看重,自然更是加倍的努力寻找线索。
甚至连叶楚在这几天里都极少的看见他了,只得每每深夜迎着烛光看着武烈一脸疲乏的回来。
在第四天的时候,叶楚终于稳不住了,只等武烈这样盲目的去寻找最后的那一个线索,怕是实在不行。
是以,这天叶楚又来到了大牢。
隔着牢狱的横栏,叶楚看着沈佟还有些悠哉的拿着一只蛐蛐在玩,心下一股火气就无名的冒了起来。
但她知道,眼下是决不能意气用事,她一定可以在沈佟的口中得知到什么的。
沈佟想也知道叶楚来的目的不纯,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自顾自的玩弄着蛐蛐。
“你说你喜欢男人,我的确是有些吃惊的,不过后来一想,其实早就有迹可循。”叶楚站着看了一眼,突然出声道。
这话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沈佟丢下蛐蛐,转头看向叶楚,但还是闭着嘴,没搭腔。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起林芸裳的死,你哭得悲悲切切,伪装得特别好,但提起与你偷情的林梅霜却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如今看来,你说是双性恋,其实还是更偏爱男子吧。”
“哼,那又如何。”沈佟不以为然道。
叶楚笑了笑,微微走近一步,双眸紧等着他,逼问说“那就证明,你其实根本就是拿林梅霜做幌子罢了,来推掉你与林芸裳的婚约,结果没有想到林家姐妹闹了起来,反而越闹越大,人人都来关注你的事了,你的那点秘密就暗藏不住了,所以,痛下杀手?”
沈佟先是一愣,然后转头不看叶楚凌厉的眼神,嘴里骂骂咧咧道,“都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如果想要靠猜测就定我的罪,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还没有说完,先不要急着否认。”叶楚了然一笑,接着说道,“你应该并不是仅仅怕暴露了你喜欢男人这点,就动了要杀林芸裳的念头吧,还有什么原因呢…………”
“你想说什么!”沈佟立刻站了起身,隔着牢栏冲叶楚喝道。
“怕是林芸裳无意之中,直接闯到了你和你的男性爱人之间的事吧?你不仅仅只是正常的性癖,而是喜欢一些更难以容世的,比如……幼童?”
“你胡说!”沈佟神色一变,哪里还似刚刚一派玩乐的模样,怒目结舌,张口就骂道,“叶楚!你不要以为随随便便给我按一个私德不良,就可以把我打压在这个牢狱里面一辈子,我告诉你,一旦我出来,我第一个就绝不会放过你!”
叶楚丝毫没有被这些辱骂威胁的话吓到,反而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满脸的笑意,对着激动的沈佟说道,“我起先也只是做了一个最大胆的猜想,根本不敢确定。不过你这个反应,完全就证实了我的想法,还是要多谢谢你。”
“我想,你是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出来了。”
说罢,不管身后沈佟再什么骂喊,叶楚转身就走了出来。
得到了这个最大的信息,叶楚忙不迭的就去告诉武烈,有了这个大的方向,再要找线索,也就比之前盲目的寻找来得要高效的多。
而且,叶楚已经可以判断的出,与沈佟有关系的那个男子,极有可能就是第一天案发现场跑进院子里,还到衙门举报叶楚的那个七八岁的小童。
这也侧面的印证了,那个小童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郊区的别院,而且还很明确的指认叶楚是凶手,一看就是想要拉一只替罪羊来,也可以和沈佟的想法相合起来。
现在,只要找到这个小童,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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