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奔了多久,司徒仪珊一路是睡了醒,醒了睡,开始还欢喜好奇,渐渐便也觉得无趣。
顾容吏远似乎有些累,倦怠渐渐浮上他美好的面容。司徒仪珊也不敢再烦他,故而一路之上,皆是沉默前行。
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到了大顾国京畿之时,却也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时分。
古宁早已让隼给小空传了信,故而,客如云的掌柜一大早就在城门口守着,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才见了那一骑两人,缓缓而来。
司徒仪珊的白狐裘异常显眼,掌柜的一见,眼神立刻一梭,身旁和守城卫闲聊的小厮们,立刻容色一正。
司徒仪珊看见城门,想了想,从怀中摸出那块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戴了上去,看着顾容吏远,想了想,又掏出一块给他蒙了上去。
顾容吏远笑,“怎么还揣着这么多。”
面具下,顾容吏远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铁青。
“安全第一,行走江湖,这可是必须品。”司徒仪珊笑。
说话间,马儿便奔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城卫大多都已经被掌柜的收买,再加上,做城卫的人,大多也都是穷苦人家出生,而一般穷苦人家,多半都受过绿袖夫人的恩惠,故而,此时见掌柜的授意,城卫们毫不犹豫的放行了。
顾容吏远挑眉,司徒仪珊却没有觉得意外。
战火连连,天灾迭起,最苦的除了百姓,还能有谁?而绿袖自成立之日起,便着意拉拢着这一层穷苦的人。
他们有血性,讲义气,囊括了所有低贱的职业,却被所有的所谓贵族歧视。故而,对于雪中送炭的绿袖夫人,无一不是心怀感激,哪怕是如此战乱紧张的时期,哪怕明知道皇上要对司徒仪珊下手,他们却还是冒着杀头的罪过,满足着司徒仪珊的要求。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司徒仪珊叹,顾容志行究竟是被什么迷住了双眼,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
司徒仪珊叹了口气,客如云的老板已经迎了上来,只一个眼神,便转身朝前带路,他的前面,停了一顶极为普通的马车。
顾容吏远翻身下马,却一直抱着司徒仪珊,利落的钻进了轿子里。
“夫人,小空和小炎都在安全屋等您。”甫一坐稳,掌柜便轻轻开口,声音轻得宛若是在自言自语。
司徒仪珊轻轻”嗯”了一声,随即问道:“宫中情况如何?”
掌柜的微微一咳,却不再吭声,司徒仪珊也便聪明的没有问,却听车厢外传来一个声音,“掌柜的,这又是忙什么呢?”
掌柜的一笑,随即马车一掀,他跳到了地上,伸手就塞了一叠银票过去,“没什么事,乡下一个亲戚过来投奔我,你知道的,绿袖夫人一向心善,定会收留他们的。”
那人接了银票,再不言语,只斜斜睨了一眼马车,正巧碰上司徒仪珊掀开车帘的一只眼睛,水波荡漾一般,瞬间划过了那人心头。
“慢着!”那人忽然开口,掌柜的心中一凛然,低声道:“夫人,这是当地太保,最是难缠。”
司徒仪珊眉心微皱,却才发现顾容吏远自上车,便沉默不语的靠在一旁,不由得转头看去,却见他紧闭双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司徒仪珊无端的心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然而,触手冰凉的人皮面具,让她的心仿佛也微微颤了一下,“远儿?”司徒仪珊试探性的问,声音也带了一丝怯懦。
莫不是伤口又崩开了?司徒仪珊的目光落向他的手臂,却见天青色的袍子上,什么都没有。
“没事。”顾容吏远抬眼,“不过是饿了。”
司徒仪珊噗嗤一笑,车帘却骤然被人掀开。
车厢外的灯火骤然激射进来,照亮了司徒仪珊一张惊恐的脸。
车厢外,那个揪着车帘一角的男子,目光里分明写着失望,原以为,那样一双波光潋滟眼睛的主人,该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不想,竟然是个脸色蜡黄的平凡女子,而且,还是个有主的。
男子目光扫过顾容吏远,微微停顿了几秒,又听掌柜的在外面说道:“都是些无名之辈,哪里还敢劳动太保爷。”
那太保也到聪明,见自己不感兴趣,就放下了车帘,说道:“去吧,别老挡着道儿了,一会儿子这里可就忙了。”
掌柜的急急点头,司徒仪珊却和顾容吏远相视一眼,这条街,是主道,更是大顾国出城的必经之路,这太保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子这里可就忙了。莫非,顾容志行有什么要安排的?
掌柜的心急如焚,只怕再晚呆一会儿就撞上什么霉头,又恐连累了司徒仪珊,急急挥鞭,也再顾不得什么四平八稳的驾驶,只想着赶快离开此地。
司徒仪珊也安稳的坐了回去,马车颠簸,她一下子没坐稳,整个人扑到了顾容吏远的怀里,这才惊然发现,顾容吏远整个人都是冰冷的,浮了薄薄一层冷汗,将衣襟都打湿了去。
“远儿!”司徒仪珊惊道:“你生病了!”
顾容吏远睁开眼淡淡一笑,“无妨,休息一会儿就好。”
司徒仪珊不置信的看着顾容吏远将自己推出怀中,“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他再次强调,可那双微微有些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此时的状况。
“怎么回事?”司徒仪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顾容吏远好端端的会生病?
掌柜的听到司徒仪珊的惨呼,掀开了车帘,司徒仪珊猛然想起,这掌柜的也略同医理,急忙说道:“掌柜的,快来给远儿看看。”
掌柜的将缰绳递给车辕一旁的小厮,这才钻进车厢来。伸手一搭,眉头一皱,随即,右手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胡须,又转头迷惑的看向司徒仪珊。
司徒仪珊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随着掌柜的动作起起伏伏,最后,怒道:“到底怎么回事?别给我打哑谜!”
掌柜的问道:“夫人一路过来,可有与人交手?”
司徒仪珊一顿,歪头想了想,自己醒着的时候,确定没有和人交手,自己睡着的时候,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应该也没有和人交过手吧?何况,顾容吏远衣袂翩翩的,也看不出交手的模样。
“应该没有。”司徒仪珊艰难的说。
掌柜眉毛一动,“应该?夫人不是最讨厌这种不确定的答案吗?”
司徒仪珊脸颊一红,“没有交手。”
掌柜的眉毛更是一掀,“这就奇怪了。”
司徒仪珊觉得自己的心随着掌柜的眉毛也漏跳了一拍,问道:“到底怎么?”
“这位公子的真气,隐隐有耗费干涸的迹象。”掌柜的终于不再卖关子,却说得司徒仪珊更是满头雾水。
真气干涸?顾容吏远长途奔驰,又没有打架,真气会那么脆弱吗?
“可是,他除了日夜兼程带着我骑马,什么也没有做啊。”司徒仪珊也纳闷了,伸手去摸顾容吏远,白狐裘从身上滑落,一股暖流顿时流泻出来,冲在了掌柜的身上。
掌柜的一惊,转头看向白狐裘,随即又看了看顾容吏远,再看了看司徒仪珊,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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