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王爷娇媚妃司徒仪珊顾容吏远》第165章 不求富贵

    弦子战战兢兢站在一旁,见司徒仪珊一脸复杂,更是不敢吱声。
    司徒仪珊回头看向弦子,忽然发现自己的情绪,着实牵动着这个小姑娘,便笑道:“没事,不必如此惊慌。”司徒仪珊说着,起身扶起了弦子,“今后这宫中,便只你我相依为命了。”
    司徒仪珊的语气带着一股哀伤,弦子受宠若惊,站起身来道:“娘娘在这后宫之中便是最高位,皇上又爱护娘娘,娘娘一定会大富大贵的。”
    司徒仪珊淡淡一笑,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曾只为了追求大富大贵,如今,却对这些看得极淡,与自由想必,所谓的大富大贵,又有什么意思?在这一方小院之中,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一颦一笑,也都只为了保住自己一条性命。
    司徒仪珊也不想与弦子解释什么,转移话题,问道:“那李元昭,你可熟悉?”
    弦子摇了摇头,“李王爷是前年才封的新王,我只知道,他很是受皇上喜爱,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入皇宫。”
    自由自在的出入皇宫几个字传入司徒仪珊耳里,她的心,顿时又活了起来。
    “那,王爷可曾去哪个娘娘的宫苑探看?”司徒仪珊状似无意的问。
    弦子立刻歪着头认真想了想,随后道:“说起来,好像只去过婉嫔的宫里。”
    “皇上知道此事?”司徒仪珊讶异,顾容志行,竟然还真的让李元昭去自己女人的宫里。
    “知道,就是皇上一起陪着去的,然后皇上先走了。”弦子认真的说,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司徒仪珊点了点头,“知道了,这持盈殿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礼。”
    弦子想了想,带着司徒仪珊去了内间,六开门的大柜子,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味。
    司徒仪珊心中一惊,顾容志行竟下了这样的血本。
    弦子打开各个柜子门,里面密密麻麻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从衣服到首饰,从鞋袜到日用品,只要想得到的,几乎都能在柜子里见到,特别是衣裳,多得简直让司徒仪珊不敢相信,各式各样,各种花色,各种质地,四季常服,简直一一俱全。
    弦子说道:“这些都是这三年皇上每年给娘娘备下的,至于送礼的话,这些也可以挑些出来,若是娘娘还觉得不够重,那便送这边的。”
    弦子说着,转了个身,打开了身后一个较之衣柜矮小许多的柜子,里面整齐的摆放了些摆件,握件,材质也是各式各样,琥珀、翡翠、玛瑙、珊瑚,几乎司徒仪珊能想到的,知道的都在里面了。
    司徒仪珊也禁不住感慨,顾容志行,当真是用了心了。
    “娘娘瞧着,这些可行?若是不行,奴婢即刻去内务府再挑些。”弦子说着,小心翼翼又问道:“娘娘这是要送给谁?”
    司徒仪珊看着弦子,觉得这丫头是有些探听自己的想法,可转念又一想,弦子更加熟悉宫中,便开口道:“我明日想去摆放华妃、婉嫔、白嫔。”
    弦子点了点头,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便道:“若是娘娘信得过奴婢,便由奴婢来准备吧。”
    司徒仪珊凝着弦子,半晌,点头道:“那便你多操心了。”
    弦子高兴的笑了起来,“娘娘和奴婢客气什么,快去歇息吧。”
    司徒仪珊点了点头,弦子利落的跑了出去,随即端了一个盒子出来,说道:“这些香,是皇上特地为娘娘准备的,年年进贡,都先分到持盈殿来。”
    司徒仪珊心头事了,困倦涌上心头,当下也没有多想,倒头就睡了起来。
    香气氤氲间,司徒仪珊只觉得浑身的酸痛难受都消失不见,那一觉,睡得极是安稳,就连一向多的梦,竟也是没有的。
    司徒仪珊起身时,已经是晚上,桌子上点了一盏残灯,四野寂静无声。
    司徒仪珊坐起身来,神清气爽,竟然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然而,这样的感觉并没有让司徒仪珊觉得安心,反而有一种无端的恐惧。
    “来人。”司徒仪珊喊,门外廊下立刻悉悉索索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叩门而入。
    司徒仪珊问道:“几更天了?”
    小太监道:“回禀娘娘,刚过了三更。”
    司徒仪珊点头,又问道:“弦子呢?”
    “她今个儿不当值,偏房歇下了。”
    “皇上今日可有来过?”司徒仪珊挑眉,顾容志行怎么看也不像个君子,怎么可能不来自己的持盈殿呢?
    “来过了,见娘娘睡得香,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弦子燃的这香,可知道是什么香?”司徒仪珊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铜兽。
    小太监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司徒仪珊也不好再问什么,便道:“去歇去吧。”
    小太监刚走,司徒仪珊就走到香炉前,泼了茶将炉灰扑灭,又开了窗户,这才重新躺回床上。
    窗外月色如银,半弦如勾,几只夜鹄飞过,呜呜的叫了几声。
    司徒仪珊无心睡眠,半坐起来靠在床上,深宫深似海,她自认水性一向不好,如今,却也不得不在这深海里打滚了。
    司徒仪珊叹了口气,琢磨着,明儿去拜访了几位娘娘,或许该找个借口去见皇太后?
    毕竟,她在宫中树大根深,指不定看在顾容吏远或者她姐姐的份儿上,还能再给自己指一条明路?
    然而,这样的想法,却在司徒仪珊心底一闪而逝,仿佛她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妄想罢了。
    一夜无话,直到天明时分,司徒仪珊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儿,推门的声音极轻,却还是惊醒了司徒仪珊,她偏头看去,虽然隔了帘子,却还是看到来人是弦子。
    只见弦子端了水盆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见司徒仪珊在床铺上没有动,便将水盆放下,又走到了铜兽的跟前,轻轻咦了一声。
    司徒仪珊不动声色,只定定的看着弦子,见她将香炉灰都倒了出来,然后包成一包,放到了一旁,动作轻柔,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待弦子一切办妥,司徒仪珊才呻吟了一声,掀开帘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弦子立刻奔到床前,说道:“寅时刚到。”
    司徒仪珊点了点头,“时间正好,准备一下,一会儿子去见见几位娘娘。”
    弦子点了点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司徒仪珊见状,问道:“什么事就说。”
    弦子这才道:“娘娘,昨晚那香,娘娘不喜欢?”
    司徒仪珊眉角微动,心道,这孩子心到是细,便点了点头,“我一向不喜欢什么香料,昨晚困得紧,倒忘了告诉你。”
    弦子这才笑了起来,“我当娘娘不喜欢这味道,嗔怪奴婢擅自燃了呢。”
    司徒仪珊见她息怒皆形于色,顿时也放下了心防。
    这个大顾国的皇宫里,她谁都信不过,何况,这贴心的婢女是顾容志行亲自定的,司徒仪珊更是多了分心眼。
    只是,顾容志行心思过于太多,必定认为自己会将他派来的宫女打压下去,或许,会提拔一个受尽欺负的小宫女到身边,这样,自己提拔的人,便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而顾容志行,也便成功将眼线安插在了自己的身边。
    司徒仪珊可不相信,顾容志行真的痴情到那种地步,若非为了那宝藏,恐怕,在山谷之时,他就已经将所有人都杀个干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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