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95章 执着

    然而,脚下的步子慢慢的放缓了下来,齐欢儿知道这一出去,便证明着她已经原谅了许言儒。可是,许言儒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她不知道自己存不存在原谅不原谅。
    “快点,快点。”
    门外的路人手忙脚乱的抬着许言儒。
    “我知道他家在哪?”
    人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向导,愿意为路人指引。
    “哎,真可怜,都几天了,莫说这心是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就是就是,这女人真狠。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装什么清高。”
    “可不是,听说她的脸也毁容了……”
    刺耳的议论声,阻隔了齐欢儿前行的步伐,齐欢儿摸了摸脸上的疤痕,慢慢的退了回去。
    是啊,她齐欢儿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怎么能够让首屈一指的富豪许言儒臣服?她齐欢儿又不是貌若天仙,脸上的疤痕便毁去了所有;她齐欢儿只不过是一个目不识丁的杀猪丫头,有什么资格让许言儒为自己着迷。
    齐欢儿,慢慢的坐在台阶上,双手环抱着自己,安慰着自己。
    “言儒,我也不想的,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忘了我。”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齐欢儿暗自下定决心,既然已经失去,何必苦苦纠缠。
    却说,许言儒被行人手忙脚乱的抬了回去,许家上下的人,便四处的张罗着。“伯父。”
    正忙碌的功夫,安从阳不请自来,去了许家。
    许父闪到一旁,让安从阳坐下,给许言儒把脉。
    “伯父,放心吧。言儒并无大碍,只是过于劳累罢了,休息会就会没事的。”
    安从阳开了个房子,让人去取。而他则和许父许母,围坐在许言儒的身旁,商讨着如何让齐欢儿回心转意。
    “我儿也是固执,我本知道欢儿委屈,可是这番的折磨彼此,是不是值得?”
    许母说着不忘给许言儒擦拭着额头。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是言儒的这般状况,怕是欢儿不回心转意,他终有一天会把自己折磨死的。”
    许父叹了口气,许言儒的固执和多情他是知道的。
    “那倒不会,看得出欢儿心里有言儒,只是她有心结,不愿意放下罢了。”
    安从阳安慰众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许家父母警觉的望着安从阳。
    “伯父伯母还记得之前齐欢儿被休离的事吗?”
    安从阳望着不明所以的许家父母,继续解释着说,“她被我救了之后,也辗转知道言儒这般做的原因。当她听到言儒受困张家的时候,她紧张的神情,骗不了我。”
    “真的吗?”
    气息微弱的许言儒听到安从阳这般说,竟然从晕厥中苏醒。
    “当然。”
    安从阳望着眼前这个痴情的种子,这两个有情的男女,这般的折磨自己,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可是……”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许言儒几乎再次晕厥。
    “你呀,若是身体没有了,你拿什么去守候欢儿。”
    安从阳责难的望着许言儒,这个固执的男人,竟然滴水未进,默默的守在齐家门口四天,他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的。
    “没有欢儿,要这身臭皮囊何用?”
    平定下来的许言儒一字一句的说着。
    “老爷……”
    许母无奈的望着许父,此刻除了默默的祈祷齐欢儿回到许家之外,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办法。
    “安公子,我儿的性命就交由你了。我许家一脉单传,若是言儒出事了,我怎么对得起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许父老泪纵横的恳求着。
    “好,既然如此,不知道伯父伯母愿不愿意配合?”
    安从阳狡黠的望了眼羸弱的许言儒,记上心头。
    于是几人耳语了一般,便私下里准备了。
    却说这齐家,齐欢儿自知道了许言儒的情况,心里些许的不安,让她不时的跑到门口张望,希望看到熟悉的身影。
    这天,齐欢儿难得出来逛街,但见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的望着她。
    齐欢儿不明就里,懒得理会他们的指点。
    “知不知道,就是这个女人。”
    “是她啊,她也不过如此,怎么会让许家掌柜这么的着迷。”
    “谁说不是呢,哎,我听说许家掌柜的那天昏迷之后,就没了踪影了。”
    听到街坊四邻的议论,齐欢儿原本很讨厌,但是听到许言儒没了踪影,她的心莫名其妙的抽动着。
    “会不会是有了新欢了?”
    一个年轻点的女人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漫不经心的说着。
    “有,最好了。”
    些许落寞的齐欢儿依旧劝慰着自己,许言儒离开自己,早已对她不再重要了。
    “去吧。哪有啊,我听说是许家掌柜了从那天回去,就一直昏迷不醒的。”
    “昏迷不醒?”
    齐欢儿的心咯噔一下,也难怪这几天她没有见到许言儒,原以为他坚持不住,继续回去做他的少爷去了,没想到,他却成了这般的模样。
    齐欢儿无暇去探听街坊四邻的议论纷纷,她要赶紧回家去,托人去打探许言儒的情况。
    “娘,娘。”
    齐欢儿扔下手里的东西,径自冲到厅里。
    但见厅里安从阳和许家父母坐在那里。
    “欢儿。”
    许母老泪纵横的拉过齐欢儿。
    “娘。”
    虽然齐欢儿已经被休离,但是她依旧没有改变她对许家父母的称呼。
    “欢儿,谢谢你还叫我一声娘,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可以救救我儿子?”
    齐欢儿满腹狐疑的望着许母,自己又不是大夫,没有救死扶伤的本领,怎么可能拯救许言儒。
    “娘,我叫您一声娘,是因为往昔您对我照顾有加,只是我已经被休离了,跟许家没有关系。再者说,我也不是什么在世华佗,谈不上救人啊。”
    齐欢儿无奈的向许家父母说道,“若说治病救人,娘,该找安从阳安公子才是啊。”
    “不……”
    许母松开了齐欢儿的手,无助的向后退了退。
    许父坐在一旁险些笑出声来,这老婆子竟然还有这般的本领,这模样让许父都开始怀疑,许言儒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你怎么了?”
    齐欢儿一把拉住许母的手,从她异样的表情里,她觉察到许言儒情况的严重。
    “我跟他说了,让他不要折磨自己,不要再等下去,可是他不到不听,还油盐不进。他在外面站着的日子,我多次让他吃点东西,他说除非欢儿肯见他,否则他就一直这样下去。”
    许母诉说着许言儒这几天的情况。
    “什么?”
    齐欢儿这才知道许言儒滴水未进。
    “嗯,这次他能不能活着回来,我都不知道了。”
    说完许母泪眼婆娑的抽泣起来。许母掩面抽泣着,还不时的打探着齐欢儿。从这番的神态看,齐欢儿的心里确实有许言儒的存在,只不过是她不愿意放过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安大哥?”
    齐欢儿回头望着安从阳,想要询问他情况,只是普通的晕厥罢了,怎么会如此的严重。
    “嗯,我给他号过脉了,他除了劳累过度之外,他体内还潜藏着别的病灶,不然一个健硕的男人,怎么会如此的羸弱。只是……”
    安从阳说着,还不忘打量齐欢儿的表情。只有齐欢儿愈发的紧张,他们才能够要求齐欢儿到许家探望许言儒,到时候他们是否能够在一起,也就看许言儒的造化了。
    “只是什么?你快说呀。”
    齐欢儿一改刚才的冷漠,紧张的询问着。
    “你紧张什么?”
    安从阳狡黠的望着齐欢儿,眼瞅着齐欢儿一步一步掉进他们设计的圈套里。
    “没,没什么,只是关心一个朋友罢了。”
    齐欢儿冷冷的解释着,但是眼睛还是盯着安从阳,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有关许言儒的只言片语。
    “哦,是这样啊。那看来欢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安从阳示意许家父母,准备离开齐家。
    “你们什么意思?”
    齐欢儿拦着安从阳,询问道。
    “没什么,言儒在晕厥中,一直呼唤着你的名字,我想他想在弥留之际见到欢儿你。”
    安从阳解释着说。
    “见我?怕这是你们商量的苦肉计吧。”
    齐欢儿突然觉察到什么,她仔细的打量了身边的三个人,除了许母的伤心外,其他便没什么异常了。
    “苦肉计?好吧,夫人我们走吧。”
    愠怒的许父直接拉着许母向外走去。
    “既然欢儿不相信我们,那我们也不做逗留了。怕只怕言儒的身子拖不到明天。”
    安从阳紧皱眉头,一筹莫展的模样,让齐欢儿觉得许言儒定是得了什么顽疾了。
    齐欢儿没有再去细问许言儒的情况,她慢慢的向后退去,抬眼望着前方,愤懑上天对她的不公。
    “夫人,你还不走吗?”
    许母三步两回头的向后张望着,期盼的眼神希望齐欢儿跟自己回去。
    可是,齐欢儿非但没有动,反而变得异常的冷静。
    “莫非,刚才的表现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许母心里万分的忐忑,要知道许言儒正翘首等待着他的娇妻。还是自己的表现漏出了纰漏,让齐欢儿察觉到了什么。
    “夫人。”
    许父佯装愠怒的上前拉着许母的手,“既然欢儿面有难色,我们也不要咄咄逼人,只怪我们的儿子命该如此。”
    “老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许母被许父掐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仰天大哭着,“言儒,你要是活不了,我也就不想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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