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87章 争斗

    “许兄,你刚才是怎么了。”独孤翎轻轻拍了拍许言儒的肩膀,没想到看上去斯文的许言儒,也会出现这样的时候。
    “没事。”许言儒喘着粗气,他就是不愿意听到莫柏的嘴里出现欢儿的名字,尤其还是那种无比鄙夷的语气。
    “哈哈哈,你们就这样下去吧,我是不会后悔的,我要做的,全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别想知道!”莫柏突然狂笑几声,趁人不备从怀里掏出一丸药就扔进了嘴里。
    “快让他吐出来!”见到此情此景的独孤翎大惊失色,本来以为从莫柏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可是莫柏最后那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狱卒们连忙上去,用力想要掰开莫柏的嘴,可是莫柏已经把药咽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快把大夫叫来,保住他的命。”独孤翎连忙吩咐,看来今天需要提前去找安从阳了。本来约定的时间是两个时辰之后的,现在情况紧急,只能去那个酒楼碰碰运气了。
    大夫匆匆赶来,就地给莫柏看了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对独孤翎开口:“大将军,草民只能将他的命顶多维持两个时辰,万一时间过了,草民就没有把握了。”
    两个时辰?也许够了。独孤翎命人将莫柏抬下去医治,又扭头对许言儒说:“许兄,这件事情和你们许家也脱不开干系。圣上有令,虽然不至于下入大牢,但是你们府邸周围都会有人看管,不能轻易外出。你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有什么事情再叫你。”
    许言儒转身离开。独孤翎则连忙赶去了酒楼。
    匆匆忙忙到了酒楼,独孤翎直接进了约定好的那个雅间。一推门,空无一人,安从阳果然还没有来。焦急万分的独孤翎没有任何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就在他转来转去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响了,他往门口望去,果然是安从阳。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安从阳有些纳闷。本来他们定好了,今日在这里交换消息,他照顾着欢儿躺下后,由于无事可做才来的这么早,没想到一推门独孤翎居然已经在了。
    “安兄,说来话长。我们赶紧走,路上再和你说。没时间坐马车了,赶紧骑马吧!人命关天。”独孤翎二话不说,拉着安从阳就出去了。一路策马狂奔,到了大牢。
    路上安从阳已经听独孤翎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因而一下马便直接来到了房间里,看莫柏的情况。
    只见躺在床上的莫柏,脸色青黑,嘴唇发紫,明显是中毒已深的症状。
    “还有办法吗?”独孤翎有些焦急,要知道莫柏肚子里还装了很多秘密呢。
    “有办法的,没事。让我想一下。”安从阳紧皱着眉头。说实话这个情况有些棘手,毒已经深入体内了,要解毒的话就要经历很大的痛苦,不过,救了莫柏就意味着很多事情的谜团可以解开了。
    安从阳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摊开后的景象让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布包里面不是别的,而是几排密密麻麻的银针。“我首先要把这些银针扎在莫柏身上的一些穴位上,把他体内的毒血逼出来,至于最终能不能治好就看他自己的生命力了。”独孤翎点头,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一会儿,莫柏身上就扎满了银针,安从阳一会儿捏一下这个,一会儿捏一下那个,然后猛地一用力把银针拔了出来,从拔出银针的那个小孔可以看到,还在往外一点一点的冒着黑色的血液,甚是吓人。
    “好了。”安从阳将莫柏身上所有的银针都拔了出来。
    “这就行了吗?”一旁的独孤翎看着有些不可思议。之前安从阳说的那么困难,可是看上去他很轻松。正当独孤翎想继续问的时候,看到安从阳额头上渗出了很多细密的汗珠,这才知道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可以醒了,有什么要问的你就赶紧问,他还有再次昏过去的可能。”安从阳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走了,因为还有一个女人让他始终放心不下。
    许言儒回到家后,许父看着他:“怎么样了?”
    “爹,圣上有令,让咱们不得随意外出,娘怎么样了?”此时的许言儒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娘亲,他到屋里,看到许母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是满含泪水的眼睛表达了她内心的情绪。
    “娘,很快就会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好在许母中的只是慢性毒药,除了现在这种情况外也不会再恶化了,可是难道就一直这样躺在床上吗?张玉莹,你好狠的心!许言儒知道,这一切都和张玉莹脱不开干系,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第二日,由于去不了香料铺,许言儒只能在府中的凉亭里坐着,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说是独孤翎大将军找他有急事。
    “找我有急事?能有什么急事?莫柏应该都审完了吧?”虽然这样想,许言儒还是跟着来人去了大牢。
    “许兄,”独孤翎见到许言儒上前开口,“让你见一个人。”听到独孤翎这样称呼自己,许言儒连连摆手:“我是个罪人,大将军不要这样。不知道要让我见什么人?”
    “你跟我来。”独孤翎走在前面,把许言儒带到了一个牢房跟前,里面有一个人蹲在墙角,衣服很是凌乱,也分辨不清到底是男是女。许言儒看了独孤翎一眼,要让自己看到的就是这个人吗?
    “大将军,这是?”许言儒指着墙角那个人有些疑惑。独孤翎示意许言儒不要急,冲着墙角喊了一句,那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许言儒来了。”独孤翎顿了一下说出了这个名字。这三个字一出,墙角那个人立刻有了反应,直接窜到了栏杆前,许言儒定睛一看,居然是早就被逐出许家的傅雅晴!
    “怎么是你?”许言儒很是吃惊,傅雅晴被赶走以后,应该是进京投奔亲戚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家的人,都应该去死!全部都去死!”傅雅晴衣衫凌乱,抓着栏杆用力的摇晃,即使栏杆纹丝不动,她也没有丝毫要放手的迹象。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许言儒又问了一次。
    “没有用的,我们审问完莫柏,从他嘴里听说了傅雅晴,这才来审问她。本以为她只是严如宽宠爱的女人而已,没有想到......”
    “什么?严如宽的女人?怎么回事?”许言儒听得一头雾水,当时傅雅晴离开后,他们也没再过问,云游在外的大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如果不是今天,恐怕他都快忘了有傅雅晴这么一个人了。
    “我们也是审问了莫柏才知道的,后续的那些事情,不光是张玉莹和莫柏做的,背后还有傅雅晴的影子,据莫柏所说,傅雅晴好像对许家有着很深的仇恨,当初虽然是莫柏找到她,让他帮忙把自己引荐给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严如宽,但也是莫柏帮助傅雅晴获得了严如宽的宠爱,这两个人因为对付许家的目的达成了一致,但是她被捉到牢里以后没过几日,可能因为禁不住压力,直接疯了。和她说什么都没有反应,只有提到许家人的时候才会有所反应,而且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所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许言儒回头看着无比疯狂的傅雅晴,没有想到自己昔日的大嫂还有这样的一天。
    “傅雅晴,我知道你可以听懂。你都对欢儿做了什么?”
    “欢儿?齐欢儿!齐欢儿必须死。她是个贱人,必须要死!”傅雅晴歇斯底里的吼着,语气里是对齐欢儿满满的怨恨,许言儒相信,如果此时此刻欢儿在这里,傅雅晴一定会把欢儿杀了的。
    “你为什一心要欢儿死呢?以前我们家待你不薄,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为什么你还是要这样做?”许言儒对着歇斯底里的傅雅晴连声质问。也许是因为许言儒的连声质问,让疯狂的傅雅晴找回了一丝丝理智。
    “为什么?欢儿没有来之前,许家哪一样不是以我为主的?她只不过是个杀猪的,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论出身?学识?外表?她哪一样比得上我?可是大家为什么只喜欢她一个人?”傅雅晴一句又一句的喊着,由于情绪激动,本就凌乱的头发散在她脸上,衬得她更加恐怖。
    “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原因吗?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的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听着傅雅晴的言论,许言儒忍不住开口。
    “我?我有什么原因?我就是要复仇!只有欢儿死了,我才会开心!哈哈哈!”傅雅晴又陷入了疯疯癫癫的状态,不再回答许言儒的问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在牢里转悠。独孤翎见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带着许言儒从牢里走了出来。
    “看到了吧!自从疯了以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圣上交代过,如果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话,就给她留个全尸。”独孤翎回头冲着牢房努了努嘴,许言儒想到刚刚的那个傅雅晴,心里有些唏嘘。“这牢里的人,过了几天都会被斩首,叛国是十恶不赦之罪,圣上看在这两家是老臣的份上已经对他们格外开恩了。”
    “那圣上对于我家是怎么说的?我父亲,实际上也是受到张家的胁迫才不得已那个样子,究其根本应该也不算有什么过错吧!到时候还希望大将军能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许言儒对着独孤翎说。自己家的生死很大一部分都掌握在这个大将军的手里,还好独孤翎算是比较正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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