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轩和许父那时,正当是年轻气盛,一起学习,也一起考取功名,无奈当时许父根本不想进官场,便也放弃了为官的机会,可是张文轩却是野心勃勃,他入朝为了官,当了个尚书,在朝廷也是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当时许父见昔日好友得到了重用,本是为他开心,可是当许父看出了张文轩的庞大野心后,便渐渐开始疏远了张文轩,张文轩也几次找过许父,让他也进入朝廷,也好帮他一把。
然许父却是很不屑,一口便回绝了张文轩的意思,并打算自己做点什么。
可张文轩却由此有些气愤,似乎是有些说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现在我是为你好说让你入朝为官,咋们两个也好相互扶持,可你却是这般的反应!
许父当时对他讲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哀伤。
因为从小到大,许父对于许言儒的教育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你伤心,也不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来,因为这样别人只会说你懦弱!
可是当时,许言儒是明显的看到从许父的脸上分明表现出来的浓厚哀伤,似乎是在回忆当年的那段岁月。
当时的许言儒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陪着许父静静的呆着。
昔年,许父是家中的长子,也许是受的关注多一些,可是就在那时,遇到了张文轩,二人一谈话便说到了一处去,从此二人相互视彼此为知己,几乎日日呆在一起谈天说地。
当时二人日日呆在一起,好的连许母也有些嫉妒,而那时,张文轩也是日日来许府做客,让许父记忆犹新的还是那次。
那是刚满春的第四月,天气也甚是暖和,各种花儿也算是开了,许府内的桃花、梨花、蔷薇等也都是开的绚烂。
整个许府里,皆是充满了春日里的气息。
张文轩提着在外面买的卤猪肉进来许府,笑意盎然,可见他的心情也是很不错。
不过也是,又和自己的知己在一起谈天说地,换作哪位不会高兴呢?
许母看见拎着卤猪肉的张文轩走了进来,笑着走了过去,说道&你来了?他都等你好久了呢,你快去罢。&
&好嘞,我这就去,对了许夫人,这是给你带的梨花酥,你尝尝吧,感觉还是挺好吃的。&
张文轩递出右手上的梨花酥,说道。
许母笑笑接过,道了声谢,侧身好让张文轩走过去。
&对了,他在雅菊园那边。&许母笑着说道。
&知道了,我还是找得到路的。&
许母笑笑,看着张文轩离开的背影,心中到还是有些替许父高兴,毕竟他能有个这么好的、也聊的这么投机的知己,也还是好的。
雅菊园内
许父坐在那里,喝着清茶,摇晃着太爷椅,好不悠闲。
张文轩提着卤猪肉走了过去,一下子放在了桌子上,而人则是在旁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许父转过头来,看着张文轩,立马站起身来,抱着拳道了一声:&张兄!&
张文轩同样也抱着拳放于胸前,道:&许兄!&
许父笑了笑,招呼着张文轩坐下,这才问道:&不知张兄近来可好?&
张文轩叹一声气,说道:&唉,还好罢,只是最近一直搞不懂那句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的意思。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许父一听,先是稍稍皱眉,然后说道:&它这是说质朴多于文采,就像是乡下之人一般,有些野气;而文采多余了质朴,却是有写虚伪、浮夸;所以达到文采和质朴同在,这才是真正的君子罢!&
许父一说完,张文轩便道:&这我是知道的,可我并不认同说什么文采若是多于了质朴,那便是虚伪、浮夸!以我认为,文采是一码事情,而质朴又是另一件事情,若真要把二者联系在一起,那么那些有出息的贵族公子,不正是从小便享受惯了了奢华富贵了吗?它这样子说,我倒是不认同的。&
张文轩说道。
许父笑笑,讲道:&其实多一点质朴也还是好的,若只有满腹诗书,即便是文采再怎么好,但你不懂得节俭,也还是会个贪官罢了,因为他的文采迟早会用在不正规的途上。&
张文轩却有些反对许父的话语,严肃的说道:&许兄,你这话我倒是不认同了,怎么会说是贪官呢?我看如今朝中也没有几个是什么节俭的官员,若你太过节俭,别人倒是会说你太过寒碜。&
而那时候的许父脾气不似现在这般的火爆,听了张文轩的话后,耐心的说道:&张兄,我不是说什么不好,但节俭的官员迟早会遭到重用的,你太过奢侈,倒是更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节俭一点、清正一点,两袖清风,活的不是更加的自在的吗?&
许父试图改变张文轩的想法,说道。
可无奈张文轩始终认为做官员就应该有做官员的样子,在外面始终都应该把面子撑住才是,绝不能让人说闲话。
对此,张文轩和许父两人的思想是全然不同的,也为此起了一点争执。
所以原本好好的交谈心情瞬间为了这件事情而闹的很不愉快。
张文轩坐在那里,阴着脸,没有说话。
许父沉默,也没有主动地开口说话。
两人瞬间的就这么沉默了。
等许母端着几盘点心走了过来后,便看见想来无话不谈的两人居然就这么沉默着,不免觉得有些好奇。
&你们这是怎么了?两个人居然都这么沉默?&
许母说道,一脸疑惑揣测的表情。
许父抬头,说道没事。
而张文轩却站起身来,对着许母说了句我先告辞了,便准备离开,许母愣住,眼看张文轩要走出了雅菊园,一下子开口叫道:&张公子,要不你就留在府内,把饭吃了再走吧。&
张文轩脚下步伐微滞,许母看出,继续说道:&你们两个要是有什么不愉快的,倒不如在桌上说好了,咱们和和睦睦的,也不破坏了你们这么久的难得知己之情啊!&
许父这时才开口说道:“用了饭在走罢,毕竟这时回去也晚了时间。”
张文轩在听了许父也是这么说后,脚步这才停下,缓然地转过身来,道了一句:&好。&
许父站起身来,这才看到桌上的卤猪肉,稍稍蹙眉,&你带的?&
张文轩看着许父手指的卤猪肉,点头。
晚饭时
许父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吃着,许母看着二人之间的微妙变化,主动调和着气氛。
她倒是不明白了,为何一向要好的两兄弟今日里却变得这番的奇怪。
&张公子这算是第一次留在府里吃饭吧?以往都是来这里找找他说说话也就便走了,这次可算是留住你一次了。&
许母笑着说道,面目柔善。
张文轩笑笑,没有答话。
许父沉默了许久终也倒是开口说道:&以后多来走动走动罢,咱们也好多交流一些那些个论语大道德什么的。&
张文轩似乎没想到许父会突然之间这么说,表情有些惊讶。
&今天也是我们两个只因为对此意见看法不同,所以才闹了矛盾,所以......张兄还请不要见外的好啊!&
许父说道。
张文轩立马起身,讲道一句:&莫,莫。许兄快要莫这么说,这件事情倒也算是的我小气了,太过女人家,所以许兄你不计较已是很好的了。&
许母看着二人笑着,转头小声的对身旁的婢子吩咐了一句说道:&去倒杯茶来。&
而许父一听,却立马阻止说道:&不用去倒茶了,拿几坛酒过来即可,今日我要与张兄不醉不归!&
许母听了许父的话语,皱着眉头说道:&还是少喝些酒吧,毕竟喝酒伤身。&
许父当时年轻,没有怎么听进去许母的劝慰话语,依旧坚持说道:&我说拿酒就拿酒,你个妇人在这里说什么话。&
许母闻言,心中一气,但也给足了许父的面子,说道:&你还是少喝一点罢,到时好了我安排厨房给你们做一碗醒酒汤送过来。&
说罢,正要走时,却又转过头来说道:&太晚的话,张公子你就暂且将就着在府内住一晚吧,我看你们男人喝酒也算是喝的较久的。&
&知道了许夫人,你就回房吧,我们毕竟也不是那些个什么猛夫,所以也还是懂得分寸的。&
张文轩说道。
许父点头,说道:&你就回房去吧,我们两个得找个好院子,慢慢的谈论去。&
许母有些无奈,连说着好。
许母走后,许父派下人去收拾一下东边的那座小院子,不但景色很好,也很僻静,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干扰他们。
院内,许父和张文轩二人喝着酒说着理论,倒也是好不惬意。
不知不觉也就到了傍晚时分,府内上下打着灯笼,降整个许府上下照的异常明亮。
而此时的许父和张文轩二人,却早是喝的不知所云。
嘴里仍是说着什么'治国之道
......什么什么的'
许母一进来,便看见二人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什么大道理,嘴角微微抽搐。
&去将他们扶好,再将张公子安排一间客房,要个安静的院子知道吗?再让几个婢子过去伺候着,千万不可马虎大意了,要知道这位张公子可是贵客!&
许母吩咐说道。
&是,夫人。&婢子回到。
许母看着早已醉去的许父,轻叹了口气,再也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让人扶了回房,直至第二日。
'啪嗒'
是瓷碗打碎的声音。随后,就是一声尖叫,打破了初晨的寂静,打破了整个许府上下的宁静。
只见里面的木床之上,睡着一对男女,光着膀子,整个被褥凌乱不堪,床下皆是二人的衣物,散落一地。
只见床上睡着的男女正是张文轩和许府的一个婢子,正是昨日里被许母安排过去照顾张文轩的婢子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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